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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接风洗尘

  • 作者:冰镇啤酒放枸杞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07-25 01:25:54
  • 完书字数:14576

食不暇饱,日夜兼程。

一伙人舟车劳顿按照“报帖”规定时间如约而至到了大周的最高学府“清水学府”。

“清水学府”本为大周初期战乱所立,后朝廷重金资助的一方势力,其中授课“学士”均为别国人士,意在取长补短,然大周逐渐强盛“清水学府”反而恃宠而骄,多生败类,祸国殃民已是常态。

学府外吴燳等人下了车马,手持“报帖”穿过一扇巨大色拱门,觑见学府内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举目迎眸,呈现一座玉石铺砌广场,犹如白纱垫布置于脚下,再放眼看去广场尽头一片绿草茵茵,缓步草地是池塘,里边清水透彻映照云天,两岸杨柳低垂,轻风拂动如窈窕美女、款款深情、意象缠绵、悱恻撩人。

池塘过后一个学长模样的男子挡在他们面前,看那人身体瘦高,面容奸邪,长的还算英俊,瞥见队伍声势浩急忙抬臂挡住他们去路,声音干哑说道:“可是新来的学子?”

不待别人搭话,李道生双手合十,挺身而出说道:“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宣一句佛号加一句道号,用手一指吴燳言道:“他是,其他人不是。”

那痩高学长上下打量李道生,一脸费解的思索半天才又开口言道:“那你呢?”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李道生听闻摸着后脑勺左顾右盼半天方才吞吞吐吐的回道:“现在不是,我找你们司业,等他看了我师父的信函就一定是!”

“那可不行,我们学府没有报帖一律不准入内,这位师弟你也把报帖拿出来吧!”

“慢着,你是谁呀?”吴燳目露疑惑之色说道。

“你们来的巧,我是学府斋长,也是乾安殿贤才,受司业所托接待你们这些求学学子,要是有所怀疑的话我有牙璋!”说着揎袖一通摸索,半响拿出一个牙齿形状的玉质小牌递到吴燳面前。

吴燳还没来的及瞅上一眼,李道生先他一步将牙璋抄到手中,边看边念道:“符信、人执、以见、曰云正,什么意思?”

“不明其意你抢什么抢,看来身份无误,但又怎么证明你就学院派来迎接我的呢?”

瘦高斋长无奈撇了撇嘴,略有不快言道:“我赫连云正再怎么说也是学府斋长、乾安殿贤才,敢有枉言岂不辱了名声!”

“呵呵呵!”吴燳讥笑几声说道:“即是如此还是恭听赫连师兄安排,但不知我家下人可否陪同?”

“不行,就是皇亲贵胄也不得列外!”赫连云正言辞凿凿,正气十足说道:“一个闻名遐迩的学府怎可少条失教,坏了规矩?”

正当他们谈话间,一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小胖子,侧躺数人抬起的肩與之上,怀里紧抱个紫漆食盒,接二连三伸手从里边抓一把东西塞进口中“嘎巴、嘎巴”朵颐大嚼,如视无物的从他们身边越了过去。

“这又怎讲?”李道生憋气的问道。

赫连云正完全不在意的辩解说道:“那是太尉的儿子,我怎敢拦?”

吴燳听完两眼蔑视的望着他说道:“不是说皇亲贵胄也不能列外吗?”

“那是司业特准,我岂敢阻拦?”

“特不特准我不知道,但你狗眼看人低倒是真的,至于你是不是接待我的人都有待商榷?”

“荒缪,你一个初来学子胆敢口出妄语,该当何罪?”

李道生也察觉其中有些蹊跷,怒目圆睁爆喝一声道:“闪开,本道还要去见你们司业,没功夫理你。”

他们一争吵,顿时引来无数目光,一些学子奔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纷纷凑拢过来。

人越聚越多,吴燳也不着急,让下人找个干净地方铺块绸布,一屁股坐了下去瞧着李道生、赫连云正两人声嘶力竭的互相攻讦!

“司业岂是你能见的吗?”

“司业凭什么就见不得?”

“宵小之辈,出口不逊有何资格?”

“我师父说了必须见到司业,让他收我进学府!”

一句实话,立刻若的围观学子火冒三丈、目眦尽裂,特别是一些闻鸡起舞、刻苦训练的寒门弟子尤为不忿!

吴燳怪眼上翻,冲李道生喝骂一句说道:“傻瓜!”从容起身插嘴言道:“人家是玉京山牧云道长的师弟,远隔万里来清水学府请学有何不可?再说有我们南疆吴家、五大仙山、七大佛寺、九卿太常及太史局太史令共同举荐有何不可?”

赫连云正听闻,心中马上变的惶恐不安,张目看了一圈,瞧那些吵闹学子也让吴燳唬吓的不轻,没了愤怒表情,料感大事不妙,不由心情沮丧立马变得颓废萎靡,唯恐司业怪罪可就难以推责了。

赫连云正,其父为济州巨雁郡郡丞,生来娇纵,自小聪慧,也算一方翘楚。他父亲官场沉浮、人脉广博,成年后其父母举全族之力,四处贿货公行堪堪将他送入“清水学府”,他也没有辱没该父之风,经由自己巧言令色、溜须拍马、上下打点最终挤上了乾元殿贤才的位置,而后又混居学府斋长之职。见风使舵、察言观色、谄媚之功简直炉火纯青。

清水学府有十二殿,乾元殿本居上游,自他接手不查其品,不问其德,广收学子,终究华而不实,徒有其表,乾元殿慢慢沦为笑柄。

他完全不在乎这些,一心攀龙附凤,更是从司业、教令、监丞、学士买上告下、尽露丑姿,就盼有朝一日能够远渡重洋,投入“大旗国”收获利益。

他的所作所为,“清水学府”内与他一样卑劣的畜牲比比皆是,倒也无人鄙夷,原本都是同路人,谁也别笑话谁。

近几年来学子接待确实有他带领乾元殿负责,一是通过连唬带骗赚些钱财,便于上供;二是乾元殿如今真的上不了台面,也只适合做些迎来送往的琐碎杂事儿。

诚然赫连云正有他做事儿的原则,只要是皇亲国戚、高官显爵、名门望族就避而远之,碰上那些有钱无势、胆小怕事的就绵里藏针,表里不一的大肆敲诈。

他的一举一动整个学府妇孺尽知,然其会避重就轻,且会招权纳赂硬是混的风生水起,不想今天出乎意料与南疆吴家子弟及牧云道长的师弟生出事端。。

“清水学府”毕竟是大周培养学子的育教之地,总能接触一些核心秘闻,晓得大周国有“忠国十八巨子”、“匡国十二姬”、“昭国九公”、“镇国八烈”、“佑国七擎天”具是神秘人物,这些人无论智慧、谋略、才识、武学形同逆天,却也为大周的开疆扩土,繁荣昌盛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卓越功绩,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与大周同仇敌忾、不离不弃,患难与共,荣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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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

据他窥知这些人都是凌驾于三公九卿的存在,当然只是地位不包括权利,国家有难他们会义无反顾的捐躯殉国,只此一点大周就对他们含血吮疮、关怀备至,已知“佑国七擎天”中的三个人就出自玉京山。

赫连云正眼珠贼溜溜乱转,想要编造一些理由尽快抽身之际,几个壮实男丁扒开人群,让一个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腰系宫绦,流苏下垂,彩蝶飞舞裙摆,似迎春风,人若降世仙女,娉娉袅袅漫步而来。

赫连云正一见女子立马卑躬屈膝没了嚣张气焰,吴燳、李道生见赫连云正收敛张狂不由一愣,顺他的目光瞟见一个略施粉黛,唇红齿白、面目秀丽、冰肌玉肤、柳腰花态,楚楚可人的美女俏立在他们身旁。

“师姐!”赫连云正忙不迭的抱拳弯腰行礼,一副奴才怂样向该女子礼貌说道。

那女子眄视赫连云正,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反倒眼含深意,笑盈盈的对着李道生轻声细语的问道:“你是玉京山牧云道长的师弟?”

李道生刚刚让吴燳一通吹嘘,早从人群眼眸里读到了一种羡慕目光,当然也有唏嘘无奈、尽显卑微,身不由己变的飘飘然,听女子问话非常自信的回道:“是啊!”

“你是不是要找我们学府司业?”

“是啊!”

“我可以带你去?”

“是啊!”

“事儿完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待女子说完李道生就迫不及待的回道:“是啊!”

女子听完抿嘴一笑,娇颤的身姿惹人忧怜,周围男性本来就让她那花容月貌给深深诱惑,不经意间的嫣然一笑更是拨动心弦。

“你知道我要请你做什么吗?”

“是啊!”

吴燳实在有丝瞅不下去,照他脑袋就是狠狠一巴掌拍了一下,大声言道:“真是笨蛋,见了美女就不会说话了,真是丟脸!”话落伸手一把将他拽扯身边,对着女子说道:“你是哪位?”

“南疆吴家子弟都是如此对人不善?”女子柳眉一撇冷冷说道:“小女子不才凤鸣殿冠首罗解衣!”

吴燳笑了,笑的很猥琐,话带粗鄙说道:“解衣,此二字甚妙!甚妙!”

罗解衣天资聪颖,岂不知其言含义,嘴角一扬语含怒意言道:“是不是想的太龌龊了,可知解衣推食?”

“不知道?”吴燳当然明白,就是嘴硬装糊涂说道:“只怪师弟我才疏学浅。”

“解衣不就是脱衣的意思吗?”谁都不会想到大憨憨李道生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

吴燳窘态难堪的用手一捂眼睛,无言以对的羞愧一笑,从指缝间偷窥罗解衣作何言行,出乎意料的是但见她对李道生善善一笑,并不生气的温柔说道:“说笑了,入了学府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摸摸光头,李道生很听话的“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而后罗解衣又道:“你可以随我前来,我带你去见司业。”

“有点意思!”吴燳心中暗忖道:“这个学府有点意思!”

他不再遑论,更不阻拦罗解衣,默默盯着李道生跟个哈巴狗一样听话紧随其后,望着他们背影渐行渐远才对赫连云正勾勾手指言道:“这位师兄我该去哪里画卯?”

没了热闹吸睛,人群也就迅速散了,赫连云正脸上笑容宛似盛开菊花般灿烂,颇为亲热的冲吴燳说道:“原来是吴师弟相遇不负遇见,幸会、幸会!”

“我和你很熟吗?”吴燳不屑的言道:“不熟不要瞎打招呼!”

赫连云正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让人叱咤也不生怒,颌首低眉说道:“吴师弟切莫生气,怪师兄我有眼无珠惹你不快,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师兄这一次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赫连云正都跟孙子一样谦卑吴燳还能怎样?踌躇半响突然说道:“常言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吗?”

“对对对,师弟果然人中龙凤,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真乃神人也!”

一番掇臀捧屁,让吴燳甚是受用,笑了笑就让赫连云正带他前去画卯。行走不足一刻,来到一座雕梁画栋的大殿前边,那里集满人群,赫连云正一见马上过去装模作样的呵斥一顿,然后一众人等贝联珠贯,排列顺序的进进出出。

做事相当妥帖,吴燳对赫连云正稍有改观,他就一个转身对吴燳曲意奉承,乖嘴蜜舌

的说道:“吴师弟想必是学府贵客,你先请!”

泱泱学府,尽出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行径。南疆吴家本是豪门贵族,平常接触事物和赫连云正的对人待事多为相似,故吩咐下人在外等候然后两手倒负,大摇大摆走进殿内。

殿里有一书案,案后端坐三人,通过赫连云正介绍得知中间一人乃是学府地位显著的教令,旁边分座两个学士,一个负责点卯,一个负责画卯,分工合作,配合的天衣无缝。

赫连云正凑过去对着点卯学士耳语,那学士表情一怔又过去给教令耳语几句,那教令才伸展一下身躯,从案上拿过一本金色花名册,翻了几页终于开口说道:“你叫吴燳?”

“正是!”

“司业交代,你画卯之后可到他的居处,有人在等你!”教令语气淡然的说道。

吴燳心中虽有好奇,可也赖的多问,只是走到一边提笔舔名,完了装着客气模样拱了拱手,冲赫连云正使个眼色就走了出去,不多时赫连云正就跑了出来。

“师弟是要去见司业,需要我为你带路是吗?”赫连云正满脸讨好说道。

“那就有劳了!”

人是鬼精一点即通,吴燳还是嘱咐下人在此等候就随赫连云正慢慢离去,路途中偶有闲聊却都是东拉西扯,不涉实质。

走过池塘拱桥,越过一排学殿,途经一片密林到了一处楼阁,迈上台阶转步护栏围起的玉阶小路,终于看到了楼阁,他还没有走近就眺见几个身影早早候在那里。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身着锦衣,腰系玉带,只见他趋走几步迎上吴燳一把将他抱在怀中,激动着说道:“可算来了,二舅我受你外公指示都等你多日了!”

吴燳呵呵一笑,好不容易挣脱舅舅怀抱,一个光头又扑了过来抱紧他说道:“我从今往后也是学府弟子了!”

“和尚恭喜了,我们才离开一会,不需要这么热情好不好?”说着用尽力气才把李道生推到一侧,然后对着舅舅弯腰行礼言道:“舅舅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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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是卜老天尊的弟子,与我们家乃为旧相识,称自家人都不为过,我们不要在外边傻站着了,我来给你引荐一下你们的司业。”

吴燳有三个舅舅,大舅李敬天,官拜“将作监大匠”,从三品,掌管宫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象宝贝和精美器皿的制作与纱罗缎匹的刺绣及各种异样器用打造的官署。二舅李敬忠,官拜“廷尉府右监”,正三品,掌管全国刑罚遵照皇帝旨意修订律法,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监。三舅李敬贤,官拜“太府寺太仓”,掌管全国钱财,负责征收田租、刍稿税、算赋、赀赋、更赋、过更、算缗等赋税,还经营盐、铁、酒的制作专卖,从事“均输”、“平准”等商业活动,负责全国官吏俸禄及军政等国用开支。

其母就算远离朝堂,都被赐封三品淑人,家族势力之大超乎想象,诚然“四大家族”并非他们吴家居首,而是以“皇甫”为尊,“独孤”次之,他们与“岳”家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二舅拉着吴燳、李道生的手迈了几步,对着一个体型适中、外表端庄、样貌和善战立很久的中年人介绍了几句,吴燳在引荐中方知这人就是“清水学府”的司业王酋阳,显然与他舅舅聚在一起,无非有着巨大切身利益瓜葛,是人皆知也不点破。

李道生在这里很正常,人家师父厉害估计不易逗招惹撩,美丽的罗解衣居然也在表明她的身份定然特殊,小声偷问二舅,知晓人家老爹乃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他的三舅就屈居人家老爹手下任职,关键人家老爹掌管天下钱财及官员俸禄,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仔细思来,一个学府就是一个缩影朝堂,关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利益交汇、纷繁复杂,恰恰证明平民子弟入驻学府终了也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没有声名显赫的家族,更无令人垂涎三尺的金银财宝来去无关紧要,沦为陪衬均是常态。古人说寒门出贵子,你的看和谁比对,与一个垄断国家财富的家族相提并论,比寂寞吗?

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了你一生需要奋斗的顶端,虽心有不甘,万千愤懑谁让你没个好爹,没个可以为你撑腰的血脉至亲,一切就是这样残酷,或许你不认命,到头来还的面对现实。

寒暄过后一干人等进入楼阁之内,内饰豪华、美轮美奂、灿烂夺目,楼内有手托玉盘的狐媚妖娆女人鱼贯游走,王酋阳请众人移步换景,走至布满美酒佳肴的一个大厅,互相谦让一阵就纷纷就坐。

酒桌表面上个个都是不矜不盈,举止高雅,实则各怀鬼胎,互有心机,唯一单纯的就是对着满桌菜肴两眼冒光的李道生。

赫连云正本来上不了这种场合,还是吴燳多有美言才被王酋阳留了下来,看吴家小子跟他熟悉,两家人有无关联王酋阳无法确定,就决定将他留下,如此场合一个学子作个下人听用也不辱身份,算是给吴家一个面子做顺水人情有何不可?

酒过三巡,闲谈间罗解衣对和尚极度照顾关怀,吴燳深感纳闷时候罗解衣荦荦大端的问李道生说道:“师弟,你已是学府门生我的请求可以回复了吗?”

“那我的问问吴燳,师父交待我必须都得听他的话行事?”李道生一脸诚恳的说道。

众人一听,俱向吴燳投来好奇目光,李敬忠反而心中窃喜,和玉京山加深感情绝对有助巩固势力,就算自己父亲向多次玉京山示好,仅换来一个更名字号,自此也就难有联系,从利益角度审视,自己这外甥可不止和玉京山交往深厚那么简单。

“什么事说来看看!”吴燳一脸贱笑对李道生说道。

“这位师姐希望我加入他们凤鸣殿。”李道生不会拐弯抹角,对吴燳也不噎藏,直言不讳的说道。

其实不用明说,大家都清楚这是拉拢势力人脉,就是鸢肩羔膝的赫连云正都有意笼络,明白自己身份低微只能叹息作罢,但只要拍好吴燳马屁,幻想会有意外收获也不可知。

“和尚你意思呢?”

“我不知道,还的听你的意思?”

吴燳转脸对赫连云正说道:“赫连师兄,你觉得呢?”

不咸不淡的一句问话,令赫连云正心潮澎湃,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言道:“吴师弟说笑了,我哪里可以为你做主?”其实心里小九九比谁都多,在这个场合表面上故意客套,其实暗想这个师弟如能追问一句马上收进自己的乾元殿。

“那你随便吧!”吴燳不按常理出牌的随口说了一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使的赫连云正如丧考妣,罗解衣马上笑脸盈盈的对他笑着言道:“吴师弟就不准备陪李师弟一起来我凤鸣殿吗?”

“不了,我还是先观察一下为好!”

赫连云正忙插一嘴说道:“吴师弟可来我乾元殿。”

吴燳对他斜睨一眼,继而摇头。李道生“吧嗒吧嗒”嘴,傻笑一下说道:“那我哪里都去不了,师父说我今后必须的和他寸步不离。”

赤裸裸的搅局,罗解衣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一双杏目狠瞪了吴燳一眼,转而又冷冷扫视赫连云正,娇嗔道了一句:“李师弟不可以自己做主?”

“师父叮嘱,和尚真做不了主!”

眼见罗解衣恼怒,还是王酋阳打破尴尬,举杯说道:“你们先不急招兵买马,三舍未分,万一进了上舍你们争来争去岂不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三舍就是上舍、內舍、外舍,入上舍那就是一步登天,脱离“清水学府”可直接进入“国子监”那里出来日后必是国之巨擎,仕途远博,当然进上舍一般都是皇亲国戚,巨匠名族,王公大臣的子嗣,即便如此也凤毛麟角。

內舍者皆是朝臣贵胄子孙,允许每年考核受任上舍,学满出师后有“国子监”协同九卿统一考查,平步青云,善有契机。

外舍,顾名思义比上舍、内舍低了两等,挡不住人数过千,说是允许每年考核受任內舍,其实就是虚伪的欺骗一下世人,一切升迁全由“司业”暗中卖狱鬻官,单凭这一操作王酋阳每天都能日进斗金,每年都赚的盆满锅满。

酒罢歌阑,玉尊已尽。

人欲散去客套终究难免,罗解衣行个福礼第一个走了冷艳如冰的离去,吴燳与舅舅行礼过后也领着李道生作辞,最不舍的就数赫连云正一一恭礼才慢慢离开。

他们离席司业头一遭把他们送至楼外以示尊重,到底是在为谁作态不言自明,吴燳虽然讨厌这种虚情假意,可挡不住赫连云正受宠若惊的再三拜别。

清风夜,但无月!

小路弯曲,唤赫连云正前方带路,吴燳与李道生搭肩有些醉眼朦胧的迤逦而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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