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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么又头疼了？

茫然的看着客厅，姜小白突然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汗，

先洗个澡吧，洗完澡再去医院。

“漱——”

干净利落的冲完澡，姜小白照着浴室的镜子，

突然发现，他似乎比之前更白了几分？

不得不说，一白遮百丑，

一白下来，感觉都帅了几分，

“哼——”

姜小白笑着摇了摇头，心情莫名的有些轻松

突然，姜小白注意到脖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一个疤？

嘶？这个疤，什么时候？

摸着脖颈处的浅色伤疤，姜小白皱起眉头，

他确实没有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在这个位置受过伤。

妈的，身体被人乱用就是这样，

重新低下头，好不容易轻松起来的心情又再度压抑。

药没了，一会到小区门口拿药吧，

简单洗漱后，又下了碗面，加了俩荷包蛋。

收拾完一切后，姜小白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寂静的客厅，

心情有些复杂，

算了，走了！

走下老旧的楼梯，青苔没了，似乎被人清除，

小区里人不少，姜小白微微低着头下意识躲避视线，

来到小区外的药店，

老板正在前台玩着手机，

“老板，拿一盒苯巴比妥。”

姜小白扭头翻找着医生开的证明单，然而老板干脆了当的回道，

“好。”

他有些愣住，嘶？

虽然自己跟这老板有过几次眼缘，但之前每次自己拿药的时候他都要求自己出示医生的证明

毕竟是处方药，但这次，怎么那么干脆？

“老板，你——”

姜小白欲言又止，想想又算了，

既然人家不要，他也没必要提这么一嘴，

接过药，转身走出药店。

“砰——”

在他走后，老板的身子躺回前台，

一会后缓缓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四周，

“自己，睡着了？”

......

把药盒揣进兜里，姜小白走到小区门口，

本想打辆车，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哥们，坐车么？”

车上是一个穿着花哨的大叔，一身花衬衫花裤衩，脸上戴着墨镜，头发似乎还抹了发胶，

姜小白本想拒绝，想想又问了一嘴，

“八号精神病院多少钱？”

花哨大叔沉吟片刻后道，

“五十。”

五十，那里好像确实挺远的，想想他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倒也不用纠结这几十块了。

车上，姜小白靠着车窗望着外边，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不少车辆，毕竟也到了上班的时间，

手机依旧没有收到短信，看来今天他似乎可以休息了

嘶，不对！

姜小白突然想到上回完成任务后的钱还没找那边要！

啧，不行，下回得去把这笔钱要过来，不能白干。

“哥们，你去精神病院做什么？”

前方的司机开始找话，姜小白的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他最讨厌话多的司机，不过还好这会状态不错，

似乎没有幻听。

“看看，以前有家人在里边。”

“家人在里边？什么病？精神病吗？哈哈哈哈。”

说完，司机被自己的笑话逗乐，

姜小白看着窗外，默默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人在开车的时候都喜欢讲些冷笑话？

“哈哈哈，开了个玩笑，但是，那医院早就荒废了呀，都有好几年了，这会可能都被拆了吧。”

听到司机的话，

姜小白猛地扭过头，透过后视镜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司机，

不对啊，

那，

他，

之前

是在什么地方，

“可是，我，前不久，还去过那里啊。”

“啊？这样吗？嘶，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师傅，你别搞错地方了啊。”

“八号精神病院嘛，风灵市还能有哪个精神病院嘛，就岚山区那个嘛，对不对？”

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姜小白已经不大记得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了，

但似乎，确实就是这个名称。

“是吧。”

师傅戴着墨镜，扭头看向后视镜，向没有回应的姜小白征求答复，

“好像是。”

前方的师傅点点头，

“那应该是拆了。”

姜小白扭头看向窗外，满腹思绪，陷入沉默，

面对寂静，师傅打算换个话题，

“哥们，家人得了啥病？”

姜小白本不想回应，打算以沉默结束无意义的对话，

但一个病名脱口而出，

“癔症。”

听到他的回答，师傅困惑道，

“癔症？癔症是啥？有啥症状？喜欢胡乱幻想吗？”

“不是，现在医学上的正式名叫分离性障碍，

患者表现为不自主地、间断地失去部分或全部心理-生理功能的整合能力，在感知觉、记忆、情感、行为、自我（身份）意识及环境意识等方面无法统一，及所谓的分离状态。”

一口气说完一长串，

前方的话唠师傅一下陷入沉默，

姜小白说完，也愣在原地，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癔症，他记得之前从那本漆黑封皮上就看见了，好像王宇得的就是癔症？

所以，这是王宇的记忆？

“哥们，这，挺专业啊。”

很显然，被他的专业表达轰炸以后，师傅有了些许面对知识的不自信。

姜小白嘴角不自禁露出笑容，

不得不说，装逼还是挺爽的，

“哥们是医生？”

医生？久病成医算么？

姜小白心中嗤笑了声，只是静静望着窗外，陷入沉默，

他真的要结束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了，

本来脑子里就一团浆糊，他需要安静。

一段安静又漫长的路程后，前方的师傅再度打破沉默，

“诶，哥们，前边就到了，我估摸着应该是拆了，你看你一会要不要回，如果要回的话，我可以再等你一趟。”

姜小白看着越发寂静的街道，这里他没有什么印象，

逃跑的时候是夜晚，脑海中没有太多画面，

“行，我看看。”

前方是一条渐渐狭窄的道路，四周都是相对矮小的居民楼，格外荒凉，

远处有几片山脉，或许就是所谓的岚山。

最后，窗外不断晃动的画面，

停在一处破碎的建筑楼前。

“到了。”

听到司机的话，姜小白望着眼前残破的建筑群，有些发愣，

“这，这里就是么？”

“是啊，早跟你说都拆了。”

姜小白走下车，脚步踉跄，

看到一旁有个大爷坐在躺椅上，正晒着清晨的太阳，

有些不甘心的走上前，

问道，

“大爷，您知道八号精神病院在哪里吗？”

大爷拿开挡在脸上的蒲扇，和蔼的脸上细细端详了一阵姜小白，

随后道，

“枣兜差咧。”

啥？

有些没听明白大爷的话语，再度问道，

“大爷，你说啥？”

“额设，枣!兜!差!咧！”

姜小白眉角不自觉抽了抽，脑海中又把这几个字处理了许久，顺着大爷缓缓指向一旁病院的手，

终于明白了大爷话语的意思。

早都拆了。

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