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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恶狗亮着獠牙冲上来那时就傻了，整个人完全不知如何动作，然后莫名其妙一阵天旋地转，便被那陌生女子搂在怀里。

再抬首间，那肥大的狗便呜咽一声倒了下去，似乎是没了气息。

“就这么蠢？”戴着恶鬼面具的女子骂道。

我不是，少年说不出话，让他看起来有点呆傻。

面具下的叙吴长歌眉头一皱，怀里的男子瘦巴巴的，她抱着十分硌人。

顺手捏了捏他瘦削的臂膀，“跟猴一样。”

少年哑口无言，他长年吃不饱饭能活下来便是极大的幸运了，于常人瘦些也自然是正常的。

这戴着面具的女子他识得，是那天救了他的那个人。

女子身上淡淡的冷香还是让少年局促的想推开她。

叙吴长歌被推了个雷打不动，只觉得男子那力气跟猫挠似的。

看到男子那眼尾的朱砂痣让女子莫名嗤笑，原来是小哑巴呢。

随即也不管男子愿不愿意，就这么把他给直接抱了起来。

男子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有些害怕所以忍不住抓紧她的领口的衣服。

可能女子的怀抱过于安心，想到刚刚那只狗被她一手捏断脖子的样子让他抖了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让他身心俱疲，然后也不知怎的，思绪就这么随着眼皮越来越沉。

迷糊间，他似乎听到了句“睡吧”。

他便睡了。

……

他醒来时，入目是一片极为雅致的布局，屋间很大，地板铺的是红木，还点着熏香，他身上盖着一条老虎皮毛的毯子。

看了下四周，没有鞋，他鞋不见了，所以只能赤脚踏着地板，往那宽大的屏风外走去。

女子似在认真看什么，所以好像没发现身后的他。

暗自松了口气，他白皙的脚趾蜷了蜷。

“过来。”

谁知女子冷不防开口，头也未回道。

男子被吓了下，那发号施令的语气让他不由自主赶紧走过去了。

女子抬头看看他，眸色幽深。

他被她晦暗不明的眼睛一时间看得头皮发麻，那眼神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只蛇吐着信子盯着他，若他有所动作，她定会上前直接咬断他的脖子，想到这里他就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啧。”女子见他这般胆小，往椅背一靠。

目光幽幽然落在他白皙的一双脚上，她招招手，“来。”

男子不太敢上前。

“阿念。”

他脚步一顿，他叫余念，因为母亲不喜便随了父姓，她怎么知道他名字？

余念狐疑的目光让叙吴长歌挑眉，淡淡道，“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也是，这间屋所有家具看起来都价值不菲，连他盖的毯子都是千金难求的虎皮，她这么有钱的人，想要调查他更是轻而易举。

他走上前去，比划道：谢谢你。

“拿什么谢？”

没想到她居然会手语，余念讶异了一下，他身无长物，好像真的拿不出什么好的谢礼，有些无奈的垂头。

“给我做随身侍从，如何？”

他却有些犹豫，因为他被骗了一次。

“你这么穷我贪你什么？”叙吴长歌觉得好笑。

也是，他没什么可以被骗的，只有他自己了，可这女子这般有钱也不像差男人的样子。

不过是侍从，来到京都她救了他两次，而且他也无处可去了，他回报她也是应该的，想到此，他点点头。

见他答允，叙吴长歌随意从腰间取下枚玉佩扔给他，轻飘飘的道，“敢弄丢我就宰了你。”

手中的玉佩温润清透，是凤凰图腾的样式，摸起来滑滑的。

知晓她不是开玩笑，余念小心翼翼把玉佩收好，并比划道表示绝对不会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