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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之后，我感到了一种撕裂一般的疼痛。

紧接着，我又看到了自己拥有实体。

此刻，凌波仙子影子的灵魂，似乎也还在。

但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慢慢变弱。

“你这又是何必？”

我想离开这具身体，可她对我说，“没用的，你走不了了，好好活下去吧。你的脸……抱歉。”

头一次，我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温和。

“你让我走吧，这个世间，我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哀求着她，可惜她完全不为所动，身影也越来越淡。

“你有的。”

她说完，指了指外面，一直想往这里靠的凤凰。

我愣了愣神，这啥凤凰，怎么不知道跑呢？万一被波及怎么办？

以及，我发现她说得对，我确实舍不得这只凤凰，不然也不会拜托她在我魂飞魄散后照顾它。

她看着我笑了，眉眼间更为温柔，“而我，是真的再无留恋了。”

“那天帝……”

对于这个名字，她有一瞬间的动摇，然后，摇了摇头。

“他爱的是凌波仙子，我连替身都不算，充其量只是承载凌波仙子爱意的容器罢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的身影越来越虚，最后在我眼前，碎裂成了万千星光。

我不由往前一步，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然后，我的实体感更重，这具身体，完完整整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阿清？”

天帝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我冷笑一声，打算越过他去找凤凰。

谁知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

他执着地看着我，我却对他满是厌恶。

想了想，我说道，“不，她已经魂飞魄散了。我是凌波仙子的影子。”

我满意地看到他露出万念俱灰的表情后，成功越过他，带着凤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