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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盯着的方向里，有另一个我。

准确地说，是身为魔宫宫主时期的我。

我看了看这个场景，就是我自尽之前。

大师兄他，果然还是没放下。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纠结于这段记忆出不来。

明明，我是自尽的。

而且就算眼下不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大师兄在这里，应该以为我就是他小师妹。

我慢慢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兄，你在想什么？”

他回头看着我，目光里，居然带着一丝茫然。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心里着实有些心疼。

“我，想救她。”

“大师兄，她大概，是救不了的。”

他果然一直想救我。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

我叹了口气，踮起脚，摸摸他的发顶。

“大师兄，她死不了的，未来，还会到你身边，所以，让她现在走向自己该走的结局，好吗？”

大师兄却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要救她。”

我实在有些头疼于他的固执，却也心生小小的喜悦。

有人愿意这般待我，我自是高兴的。

“大师兄，要不先歇歇？”

我怕他撑不住，毕竟已经好几天了。

“不，我一闭上眼，就是她死在我面前的样子，我不能……”

“大师兄，你休息休息吧，不然，她还没救成，你先累垮了。”

我强硬地捂住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我的掌心一扫一扫的，让人心软极了。

许久以后，一声沙哑的“好”字，才出现在我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