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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境界是开启神格后方能进入的特殊空间，在这里，你的大脑会以平常快上万倍的速度运转，一个困扰数学家百年的难题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这是神赐予人类的第二份赠礼，绝妙的精神世界。”

说罢，肖向一动不动的萤走去，萤的突刺下意识地伸到了他的面前，肖侧出头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五指和萤无神的双眼，默默地退下。

“然而这种变化太过唐突，当事人往往会制造出另一个人格来适应，我们把他称作神格。他是智慧的集中体现，既是你神化后的样子，亦是神本身。”肖在离萤不远处闭上眼睛，有萤这个先例，他对成功又多了几分把握。

白夜：“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勒：“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此刻，萤在深渊中无休止地念着，他的内心受尽了谴责。

另一边，鳞、山治、靖对上稚、科莫、黎沧的战斗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鳞：勒，萤，加油啊，如果连你们都不行的话，就没人能做到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敢分心！”稚张着附有爆炸物的右手朝他扑去，鳞横剑挡下。

爆炸响起，鳞从浓烟中向后撤出，他看了看满是伤痕的钝剑，收剑入鞘改变姿势，“是啊，我也该好好应付眼前的麻烦了。”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你的剑术在我的橡胶面前毫无作用。”稚一手生成橡胶一手生成爆炸物，打算在下一轮结束战斗。

“你可听过一力降十会？”面对径直冲过来的稚，鳞弯腰俯身，瞬间化气为势，拔剑时力敌万钧，“开天！”

稚错估了威力伸手试图接住，不料剑深深陷入橡胶，一股强劲把他弹飞，站不住脚跟跌出数十米，科莫和黎沧见状纷纷停手。

鳞力气耗尽屈膝在地，他抬起头，科莫、黎沧已在其左右。幸好山治和靖及时赶到接下攻击，那两人回过头，左手垂下的稚艰难站起，他的手骨断裂没了知觉。

“可恶。”科莫和黎沧的气息猛涨，直接各一脚踹飞了山治和靖，鳞仰视着他们一言不发，只见两道白光落下…

“每个生命都有灵魂吗？像蜉蝣、蜣螂这样的生物，活着又意味着什么？遵循基因的铁律生长、分裂、分化，诚然对于世界，它们维持着生态平衡；但对于个体，它们是否因为活着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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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兴？这样的生命真的有意义吗？”

带着这些疑问，肖在黑暗中穿行，等待他的是一位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人。

“请告诉我，生命是否有可比性，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肖上前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人抬起手伸向肖，肖端正地站着，他将二指轻轻放在肖的额头，肖的眼前仿佛有一道光钻了进去。

结合几十年来所学的知识和不断探索得到的真理，以先前的研究成果为基础进行大胆假设，肖为自己呈现了这样一段光景：

在他眼前，万物皆往后退，人身上的毛发变浓，背部拱起，双手触地在地上爬行。大象扬起长长的鼻子叫了一声，它的鼻子变短，身材缩小，宛如侏儒。肖放眼望去，山川高耸，江河逆流，绿洲被沙漠覆盖，汹涌的岩浆汇入火山，没过多久，他所在的地方已是荒芜一片。

接着，地壳停止活动，世界开始瓦解，所有事物都化作了四散的光、呼啸的风、熊熊燃烧的火和扑哧闪烁的电。待一切都平息后，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与死寂。

“本无生命又何来意义可言。难道说…我们的存在，只是梵天的一场玩笑？”得到答案的肖绝望道，“那么，我弟弟的死岂不毫无价值？”

“得了吧，肖，其实你根本不在乎什么是生命起源，你介怀的由始至终都是那三条无辜的生命，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肖失去动力，竟不惜对自己恶语相加。

现实中，肖的眼皮动了一下，勒对此有所察觉，而对于他和白夜仅仅过去了十秒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画面回归，这句话萤不知说了多少遍，就连当初为何说起他也忘了。

“不，你还有我们。”一个和蔼的声音传入脑海，萤抬起头，一道柔和的光照了进来。

是奶奶，身旁还站着不爱说话的爷爷，萤的心一下子温暖了许多。

“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偷吃过村长家的地瓜。”

是子虎和他的死党，萤激动得说不出话，笑着抹了抹泪。

“二虫，我们永远与你同在。”

是涟漪和同班同学，她向萤伸出手，“来，到我们这边来。”

萤站起身出神地朝前走去，当他抬手要触及涟漪时，那个消失的人再次出现拉住了他，“从哪里失去爱就从其他地方得到爱，还真像你的作风，别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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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是在逃避。”

“二虫，我们在这儿等着你呢。”

“快跟我离开这里。”

两边展开拉锯，萤处在中间决定不下。

“难道你想抛弃你的父亲吗？”此话一出，萤一愣神被那人一把拉出了光明。

“总之，谢谢你。”平静下来后，萤向他道谢。

他有些意外，“你不用谢我，说到底我也是你创造的，刚才那情况可以看作是两种思维在分庭抗礼，而你最终做出了选择。”

“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你。”萤振作起来，他的瞳孔中闪烁微光，“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总算开窍了。”那人欣慰地笑了。

“去吧，去寻找它的源头。”

“嗯。”萤闭上眼睛踏入意识与记忆共存的海域，他一头栽进拨开水往下游去，这里就像是心灵之书，回忆现于一侧，当时的想法存于另一侧，萤左顾右盼地寻找着。

“是它吗？”萤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是谱作为同桌时刁难他的情形。

“不，还要再往下。”萤猛地一蹿朝更深处游去。

“有了！”那年深秋，牵墨对萤许下永不离去的承诺，萤凝噎了下断然地继续下潜。

与谱的邂逅造就了我性格上的封闭，蝴蝶的易逝为恶梦埋下伏笔，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真正使我带上枷锁走上不归路的是…

萤直立身子来到一块屏幕前，“是父亲对我说的那句话。”

“这样我就不会为我的过分宠爱而感到愧疚，因为你是个乖孩子。”

“是啊，是我太过执着父亲说的话，一心想要成为期望中的样子，从而忽视了自己的真实情感，一味地用笑容掩盖悲伤，那刻起我便一直被束缚着。”萤释怀地笑了。

沉默许久后，萤突然一个劲地钻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既然找到了缘由，为何不浮上来？”那人的声音在萤的脑海里响起。

“我不知道，但我心中有股强烈的冲动，我想到最下面看看。”说着，萤疯狂地划动双手。

“你不能下去！这底下唯意识尚存，你会迷失在里面无法自拔的！”

萤穿过一道道光象一下子扑入黑暗，他看了看周围果断下游，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看到了一样东西，虽是第一次见却再熟悉不过——那朵开着七彩花瓣的还魂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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