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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并不是之前的方法不管用，而是我做不到。如果我制造光子的速度足够快，说不定在做第一项测试时就成功了，到头来只有在我擅长的地方寻求突破。”

巨兽一发又一发的气弹朝萤射去，萤一边释放分身一边瘸着腿往后跳，碎石飞溅，攻击接连不断地袭来使他不堪其扰，反应也大不如前。

“萤为何要持续释放分身，再这样下去他的脑力会比体力消耗得更快？”胭为萤担忧道，他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逼上绝路。

“仔细想想，我不过是个徒有一腔热血的小鬼，论资质更是差人千里，所以留给我的方法只有一个。”

“到底是哪一个？脑容积、运转功率、细胞比，还是抗疲劳度…”胭在心中不断猜测着。

终于，萤如同没了气的打火机，分身“扑哧”一下灭了。眼前的事物变得摇晃，脑袋昏沉沉的，而这正是萤所等待的时机：跟那天早上的感觉一样，接下来就是要拼命地迸发出火花。

萤把光子聚集在右手，光团忽明忽暗，只见他径直朝巨兽走去，脚步凌乱早已失了分寸。

胭：“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巨兽也不屑出击。”

果然，巨兽看也不看用掌轻轻一推，萤就倒了。

“这可比去打一块不动的石头要难得多，我的脑袋就像被两块石板不断往里挤压，连呼吸也受到影响。”萤坐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身，脑力的枯竭远比体力上的更加难熬。

而胭此时也明白了萤的用意：是抗疲劳度！原来如此，左脑的抗疲劳度为50.5，右脑的抗疲劳度为49.5，其间只相差了“1”。也就是说，当右脑过于疲惫停止加工编码时，左脑的灵便会从中释放出来。

“真有你的，萤。”胭忍不住为萤打气道，可又立马皱起眉头，“这两者的差距如此微小，谁又能把握得刚刚好，最重要的是，人真的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突破极限，我所拥有的不正是这个吗？所以，给我站起来，快给我站起来！”萤的身体不停颤抖，他竟凭着毅力缓缓地伸直了双腿。

“不要轻易估量自己的极限，如果想知道的话，那就去触碰一下。”

萤猛地睁大双眼，毫无神彩的瞳孔紧紧盯着前方，他直起身板，右手的光团忽然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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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加大输出，这家伙也太疯狂了！”胭感叹道。

萤迈开步子向巨兽走去，巨兽连忙退后几步，有什么东西跟着过来了。它定睛一看，是一头比它还要凶猛的老虎，强大的压迫感令它不寒而栗。

胭：“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萤在最后关头才能使出的杀手锏，一定要顺利击中啊。”

再到后面便是森林，巨兽回了两下头，确认无路可退的它向萤扑去，萤尽量减少动作，摇晃着低下头躲过爪子钻到它的身下。距离太近尾巴派不上用场，巨兽仰起头叉开四肢眼睁睁地看着萤逼近，萤从地上跃起右拳蓄力。

这时巨兽用尾巴拴住一堆树木使尽气力把自己甩到一边，萤的拳头与它错开。

“好可惜！”错过这次机会想重振旗鼓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巨兽张大嘴巴积蓄空气，看来它一刻也不想拖延下去。

而另一边，萤低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站着。

“现在的萤，身体和精神都面临崩溃的边缘，这场试炼对他来说还是过早了些。”若萤再无法做出应有的举动，胭便要亲自终止这场对决。

巨兽闭紧嘴巴压缩空气，腹部发力将气弹喷射而出，只听“嗖”的一声，气体缩小到碗口粗细连成一条线以极快的速度朝萤过去，带动的风把地上的草吹向两侧。

与此同时，在无人察觉的地方，萤向自己发问：脑袋像是冻结了，怎么呼吸都觉得不够，仿佛一切都到了糟糕透顶的地步。可为什么我的思想还未停止，为什么我还能像现在这样与内心对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极限吗？

“开什么玩笑。”恍惚间，萤露出了笑容。

气弹降临，胭决定出手，可当他刚迈出一步，萤抬起右手张开手掌将气弹挡了下来，面不改色如同一名真正的斗士。

“他又释放出了灵，而且比刚才还要多，这绝强的意志，真是个十足的怪物。”胭激动得愣在原地。

到了这一步，巨兽也做好了与萤拼死一搏的觉悟，它用尾巴拔起树木朝萤扔去，萤右手劈下将整棵树拦腰斩断。

“萤并没有把释放的灵作用在幻光上，而是如同体内的灵用来强化自身，力量、速度、抗击打能力都大幅度提升，这也许是只有在人间长大的他才能做到的——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强大。”

决胜的号角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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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狂奔着向萤袭来，萤蹲下身双手嵌入地中将自己弹射出去，顷刻间到了彼此面前。萤后拉右手，灵伴随光子聚集在右拳，巨兽毫不畏惧亮出利爪和獠牙与之尖锋相对，碰撞中溢出的白光使眼前模糊一片。

等白光平息，战斗已分出胜负，在残辉中站立着的是萤。

“三个月的不懈努力，无数次的推倒重来。萤，你真的很厉害，凭一己之力打破了几百年来一贯认定的真理，缔造了新的历史。试问这世上，有什么是比创造更令人热血沸腾的？”胭望着萤难掩心中澎湃的心情。

沉重的身体，虚浮的心跳，但手上传达的感觉是那般畅快淋漓，萤站在那里如同屹立于巅峰的勇者。那之后萤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这里是哪里？”萤醒来后正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托住趴在结实的背上。

“你醒啦，这一觉你睡得可真久。”胭回过头对萤说道，“前面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你再休息会儿吧。”

就这样，萤闭上眼睛又小睡过去。

“那个巨兽后来怎么样了？”杨为他们准备了一大堆食物，有好几天没吃饭的萤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忘向胭询问巨兽的下文。

“它呀，除了獠牙断了一截，其他倒没什么，只是最近捕猎会遇到一点小麻烦。”

“这样，不过我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去，若是在战场上我早就成刀下魂了。”

“下雪了。”天空突然飘起鹅毛大雪，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寒风大作，几人只好躲进各自的小屋度过余下的冬天。

直到天气转暖，地上的雪也融得差不多了，某些不安分的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

“萤，你还要继续吗？”

“嗯。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场对决后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屋子里呆的日子可把我憋坏了。”萤和胭说着话，从他眼前一遍遍经过。

“可你已经绕着这个屋子从早上跑到中午了。”

“不，我还可以跑一个下午。”

“曾听萤说起他小时候运动并不好，可这精力充沛的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荒废的那几年拼命地恶补回来。看来灵的释放彻底唤醒了他体内原先渗入的那些灵力，使整个身体朝着无限的可能发展，说不定，他以后会成为比我们还要了不起的人物。”想到这里，胭情不自禁地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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