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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正式进入有关灵的修行。”第二天早上，杨也来了，她就站在不远处静静观看。

胭：“杨，过来帮我一下。”

杨：“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吗？”

“这样更加直观嘛。”

他俩偶尔也会像这样拌嘴，可不管怎么看他们的感情都很好，就像是一对恋人。

“萤，看好了。”说着胭和杨牵起手，胭的另一只手掌上冒出一团白光，“这白光起初与你的幻光没什么两样，但在加入灵之后…”

光球开始涌动，如喷泉般时起时伏，“白光会变成液态。结果因人而异，也有变得像固体一样坚固。”

“原来如此，难怪勒的光会呈现出那个样子。”萤小声嘀咕。

“只要熟知光的特性，最大程度利用，就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力量。”话刚说完，胭竖起手掌，一道光柱从掌间射出直接把中央古树轰出个大洞，而对古树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窟窿。

洞口的白烟尚未消散，萤惊讶于这破坏力，这时胭朝大洞走去，萤随即跟在后头。

胭：“能察觉出什么吗？”

萤凑近仔细观察，洞中流淌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物质，明明看不见却真实地感受到了，其间还掺杂着少数荧绿色的光丝。

胭把手伸了进去，那些透明的流体从他手上滑过，又顺着指尖倾泻而下，他在手上生成白光，顷刻间白光变得湍动，与流体一同流走。

他抬起头望着这根看不到尽头的树干讲道：“这棵古树从人类诞生之初就已存在，它那庞大的根系深埋地下支配着整座浮空岛的地底世界，有的甚至冲出岩层裸露在外。多亏它们，古树能够收集世间的思想，从树根传达树冠滋养着还是种子时期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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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若有剩余，便会通过树皮中的筛管返回根部，再由根部扩散到地面形成种子落地后的第二摇篮。你眼前的这些，正是思想的遗留物。”

说罢，胭把手收了回来，“现在，该轮到你的幻光了。”

萤释放幻光将它缓缓送入，刚进去时依旧是轻飘飘的，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丝毫看不出有形态或是性质上的改变。

“灵对载体的影响本就各不相同，也有像你这种变化比较微妙的，总之这都是在你掌握了灵之后要考虑的事，你的首要任务是先适应它。试着进去看看，注意要量力而行。”

萤记住胭的叮嘱，小心谨慎地靠近，当触及到树洞内的流体时一股强大的力将他的手拍下，萤顺势抽了出来：这压力不得了，简直是个超重力场。

“思想和灵是同种物质的两个存在形式，你若想掌握灵就必须先学会承受它所带来的负担。这里的灵纯度达到了30%，对于初学者会有些难度，你不必太过勉强。”

就这样，萤调整呼吸双手把持着力再次伸了进去，这重量就仿佛是凭空举着两个30公斤的哑铃。这次萤坚持了40秒才撤出，往复数次决定尝试迈入一只脚，之后索性整个身体都埋了进去，结果四肢全部趴在地上，胭看出情况不对就赶紧把萤扛出来。

胭：“累坏了吧，说起来你还真是冒失啊。”

到了中午，萤在吃饭前片刻不停地捶着肩膀和背。

“感觉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稍微一扭腰骨头都咯咯作响。”萤有气无力地说道。

“午饭来了！”杨捧着用芭蕉叶装的鲜果小步跑来，结果一个不小心绊了一跤，水果散落一地。

吃过午饭萤稍作休息又进入树洞，重压使他喘不过气，剧痛阵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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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咬牙强忍，有时严重到连吃饭的筷子也拿不动。

胭认为他有些操之过急，于是规定一天最多只能呆四个小时，可不想到了深夜萤又偷偷潜了回去。

除了对灵的修行，萤在闲暇之余不忘把之前坚持的功课落实一遍，几乎每天都伴着浑身的酸痛入眠。胭常来看他，有时杨也会随他过来。

“我是不会放弃的，这种外在的疼痛再多也比不上心中的那份不甘。”那段时间，萤的意识仿佛与肉体分离，即使他再不情愿也能毫不犹豫地做出下蹲、踢腿等动作。

直到一个月后，变化在悄然间发生了，萤从洞中出来发觉自己变得轻盈，眼前飞虫的轨迹清晰可见，就连与胭过招时对时机和准度的把握也恰到好处，犹如十年磨炼一般。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殊不知秋意正浓，萤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终于在某一天，萤可以安然地坐在里面了。

“很好，这样一来第一阶段的修行就告一段落了。”

“胭大人，然后我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两本书吗，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熟读它们，试着从中找到制造灵的方法。”

“好的。”萤拿上书自觉地朝树洞走去。

“萤，”胭叫住了他，萤回过头来，“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是吗，我倒没怎么注意。”萤拍了拍头顶说道。

萤走远后，胭仍站在原地：不仅是身高，肌肉也比刚来时匀称了许多，没想到灵的轻微渗入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他的身体。不，应该说是重塑。

一个崭新的形体正在孕育，再加上每天坚持不懈的锻炼，长此以往下去，就算无法掌握灵，光是体格的强化对他而言亦是受益匪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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