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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盯着母亲的脸，忽然就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沈母果然僵住了，可也只是僵了一下，哪怕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但仍旧是挂着笑容的。

“娘不知道你说什么，若没事的话，就到前厅去帮忙。”沈母扭头，匆匆进了屋子。

沈澜怔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却不知在他离去后，沈母又走了出来，视线落在那滩血上。

此时天还没全亮，然而灯火通明，仍旧很轻易就认出来，那确确实实是一滩血。

有那么小片刻，沈母是心软了的，可事到如今不可能再后悔，否则沈家会落下话柄。

“我没有错，我是为你好。”似乎是固执，又似在安慰自己，沈母低低地说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可没过多会，又走了出来。

视线仍落在那一滩血上，心头莫明慌乱。

“二爷可真是俊俏。”

屋内传出来声音，显然沈青已经沐浴完出来，沈母猛地回神，慌忙走了进去。

就看到小儿子果然沐浴完，此时正坐在那里，由人给他冠发。

明明就如喜娘说的，是那般俊俏，这上京除了太子殿下，几乎无人能与之相比。可沈母看着小儿子这般，却莫明生出惊慌，觉得并没有以往好看，甚至……

才一个月而已，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明明小儿子以前也是这般沉默寡言，可以前小儿子给她的感觉只是不善言辞，又或者说是喜怒不形于色，现在给她的感觉就如那戏里头的木偶，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沈母的脸变了又变，却仍旧固执地认为自己有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对，她没错！

错的是那黑村姑，若非黑村姑有心勾引，小儿子又何至于这般。

一如当初那个毫无规矩的野丫头般，都是贱人，天生的贱胚子，看中了他们沈家的家世，想方设法嫁勾引她的儿子。

她不会让她们如愿的，绝不会！

可沈母却不敢再看，转身踉跄走出去。若不是有丫环扶着，她怕是会摔跤。

“老夫人，二爷这般，看着挺可怜的，何不……”丫环实在没忍住，小声说了一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了。

啪！

沈母狠狠一巴掌打了过去，怒道：“你懂什么？”

丫环被打怕了，连忙低着脑袋认错。

沈母胸口不断起伏，脑袋一阵阵眩晕，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几个丫环赶紧扶住她。

过了好一会儿，沈母才缓过劲来，并没有真晕过去。

大喜的日子，她不能晕。

……

摘星楼上，司昭嗷嗷叫嚎着要下去。

“王八蛋，你快放我下去，那王八蛋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