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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结婚的时候叶行之就说过，他最恶心的就是她这样不择手段的女人。

程宁月叹了口气，又想到了结婚时叶行之让她签的离婚协议，一旦离婚，她必须得净身出户。

……

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早上起来的时候程宁月精神不太好，洗漱完在浴室里换衣服，谁知道内衣扣死活扣不上。

大早上的，程宁月也是懒，随便拿块毛巾捂着就打算去外面重新拿件内衣换上。

谁知道“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和卧室的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的。

“！！！”

程宁月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眼睛都瞪大了，和站在卧室门口的叶行之大眼瞪小眼。

她下半身穿了黑色的半身裙，上半身不伦不类地捂着块白色的毛巾。

程宁月肤色白，白皙的脖子下来是精致的锁骨，脖子上面两三个蚊子咬出来的红点。

两条白花花的胳膊细细的，一只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撑在门把上面。

“干嘛呢？”

叶行之随手解开脖子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目光毫不掩饰地来回扫视着程宁月的胸口。

蠢，那一小块毛巾遮得住什么？

“没---”

砰的一声，程宁月反手把门给关上，急急忙忙地捞过架子上的上衣套上。

叶行之在外面敲门，“你在里面干嘛，再不出来我进去了。”

“……”

程宁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把那件扣不上的内衣拿起来藏在身后，低头开门。

叶行之进来的时候她急急忙忙地和他错身要出去。

谁知道藏在背后的手没拿稳，黑色的蕾丝内衣一下掉在了地上。

程宁月都来不及捡，叶行之已经先一步弯身给她捡起来了，他还看了两眼指尖挑着细细的带子才扔给她。

……

下楼的时候外婆已经先吃完了早餐。

老人家并不知道叶行之昨晚在她睡着之后出去了，看见小俩口一块从楼上下来还挺开心，“你们年轻人难得休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程宁月还因为早上的乌龙而尴尬着，听见外婆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脸都有点烫了。

叶行之倒是神色自若，和外婆说了两句话之后自顾坐下吃东西。

他们原定的是吃了中饭之后就离开，这会儿时间还早。

外婆要去一个学生家里家访，说中午会回来一起吃饭，又让叶行之带着程宁月去附近转一转，怕她会无聊。

这里虽然是小县城，但外面的路边干干净净，附近景色也不错。

程宁月也不指望叶行之真的会带着她出去，她自己问了一下保姆阿姨就出门了，打算在附近走一走。

出了院子，外面是条小路，弯弯曲曲的，保姆阿姨说一直往前走前面有个荷塘，这个时候荷花开得正好。

今天是阴天，风吹的人格外舒服。

程宁月拿着手机边走边时不时地拍张照片，心情还不错。

荷塘这边的确是如保姆阿姨所说，荷花盛开，荷塘边三三两两的人也在拍照赏花。

程宁月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随手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忽然发现有人在拍自己。

不远处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过来。

对方朝程宁月举了举手里的相机，“我是一名摄影师，刚刚看到您那个撩头发的动作特别有感觉，所以就忍不住拍了下来。”

程宁月还没开口，对方继续道：“是这样的，我们杂志社正在找合适的女性拍时尚杂志的封面，不知道您---”

“照片删了。”

突然，一道冷冰冰的男声插进来。

程宁月看着一脸冷色的叶行之，听见这人对摄影师道：“不经他人同意的拍摄都叫偷拍，何况我太太对当什么杂志封面女郎并不感兴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对方连连道歉，并且当着他们俩的面儿把刚刚拍的两张程宁月的照片给删除了。

等人一走叶行之就冷嗤了声，“看不出来你还挺招蜂引蝶的。”

“……”

程宁月一脸的莫名奇妙，见叶行之自顾地往前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前面是个小公园。

门口有人摆摊卖东西，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之类的，程宁月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玩具里看见了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

她小时候吃过这个，软绵绵的一大团，很甜，买一份可以吃好久好久。

那时和妈妈一起住在小镇上，生活虽然有些困难，但那会儿因为有妈妈在身边，哪怕生活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

只可惜后来……

“拿着。”叶行之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把一坨棉花糖给塞进了程宁月的手里，强行打断了她的回忆。

“啊……谢谢。”

程宁月简直受宠若惊，见他拧眉看着自己，不太好意思地咬了一小口。

到底和小时候的味道不太一样了，甜的腻人。

叶行之撇开视线往前走，程宁月落后了好几步，边吃棉花糖边看着不远处在跳健身操的几个老人。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程宁月拿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她的亲生父亲程国章打过来的电话。

不想接却又不得不接。

抿了抿唇，程宁月找了个长椅坐下，手机划过接听键，喂了声。

那头立刻传过来程国章不悦的声音，“大周末的你干嘛去了？我让人去金艺别墅找你那边的人说你不在家。”

程宁月默了默，低声说：“我在黎塘。”

“你好端端的跑黎塘---”

“跟叶行之一块儿。”

“……”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程国章的声音缓和下来，“宁月，你跟行之结婚也好几个月了，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叶家老太太想让他们要孩子是因为想抱曾孙，程国章想让他们要孩子……

程宁月不咸不淡地道：“您也知道当初这段婚姻叶行之有多不情愿，您觉得他可能让我生下他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