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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秦淮茹那个捂鼻子的动作给傻柱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在晚上回到四合院后，他第一时间洗了澡，不过就算是这样，萦绕在鼻端的气味也没有减去多少。

扫了一天的厕所，傻柱的嗅觉已经麻木了，洗完澡后，他也绝了出去纳凉的念头，只想随便安排下时间就去睡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傻柱，开门，让我进去。”

傻柱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但很快还是站起来打开了门。

打开门后，易中海闻到了傻柱房间里的异味，他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了角落里堆着的那些衣服，轻轻叹了口气。

傻柱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道。

“我马上就去洗衣服。”

说着，他拿着衣服就放进了铁盆里。

看着傻柱忙活着的背影，易中海摇了摇头，叹道。

“傻柱，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唉，要我说，你就不该打李副厂长，现在好了吧？”

“人家官大，要整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现在的傻柱仅仅扫了一天厕所，心里对于那些气味产生了畏惧。

他难以想象，要是一直待在厕所里，自己要怎么才能熬过去。

他吞了吞口水，旋即心中苦涩不已，之前的他敢打李副厂长，完全是因为他捏住了对方的把柄，可是现在李副厂长壮士断腕，他手里已经没有所谓的把柄了。

易中海见傻柱有些犯怂，不由叹了口气，道。

“你啊，这段时间先忍忍，等李副厂长的气消了，我再去找他帮你求求情，让他给你再换回以前的岗位。”

在易中海看来，自己虽然在杨厂长那边说不上话，但是李副厂长肯定是要顾忌几分自己面子的，毕竟他可是轧钢厂里的老员工，类似四合院里的聋老太一样的辈分，领导也该给点面子。

听到他的话，傻柱忙不迭的点头。

虽然扫厕所比打菜员多了三块钱的工资，但傻柱巴不得重回食堂。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结果，当初他就应该收敛一些了。

又安慰了傻柱几句后，易中海实在是受不了衣服上的味道，就直接告辞了。

看着一大爷远去的背影，傻柱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开始洗起了衣服。

现在的他得罪了正副两个厂长，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与易中海身上了。

......

第二天一早，李副厂长就叫来了保安处的杨三磊。

“李厂长。”

一进入办公室，杨三磊就一改在傻柱面前的嚣张，恭敬的跟李副厂长打着招呼。

李副厂长点点头，旋即道。

“何雨柱昨天过的怎么样？”

杨三磊就知道对方叫自己来是问傻柱情况的，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编好了说辞，等李副厂长问起来后，他也没有犹豫，直接道。

“那小子一开始还不愿意去扫厕所，后面还是服软了，我招呼保卫处的几个兄弟给他加了些‘工作内容’，这小子一天都闷在厕所里，等回去的时候，脸都绿了。”

说到这里，杨三磊脸上还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听到他的话，李副厂长点了点头，随后冷笑起来。

“光是这样可还不够，杨三磊，你过来。”

等杨三磊走到他身边后，李副厂长附在他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这样......”

等杨三磊听到李副厂长的吩咐后，不由眼睛一亮，他连连点头，道。

“李厂长你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把傻柱给整死！谁叫这小子以前坏的冒烟。”

听到他的话，李副厂长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几小时后，临近中午。

杨三磊悄悄走进了厕所，里面空无一人，傻柱穿着工作服，带着一个厚厚的面具正在里面清扫着。

这面具是傻柱在环卫处的仓库里找出来的，虽然戴上去后呼吸不畅，但也能很好隔绝厕所里的味道。

当然，缺点就是戴上去后傻柱视野十分有限，只能看到脚下跟前面的画面，扭头什么的十分费劲，而且也听不到一些微小的声音。

总之，当杨三磊蹑手蹑脚走到傻柱身后时，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砰！”

等来到傻柱身后，杨三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后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傻柱痛呼一声，同时身形踉跄几步。

“噗！”

他还没站稳身形，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双脚顿时陷进了粪坑里。

这个时代的公厕基本都是蹲便，而且为了畅通，口子也开的很大，杨三磊这一脚直接把傻柱给送了进去，随后一溜烟跑出了厕所。

“孙贼，谁他妈在后面踹我？”

等傻柱在里面大喊大叫的时候，杨三磊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走了进去，随后连忙跑出去喊道。

“傻柱掉进粪坑里了！快来人啊！”

这一嗓子直接把附近三个车间的人全部惊动了出来，而杨三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竿也走了进去。

厕所里，傻柱不断抓着旁边的墙壁，直到杨三磊的竹竿递过来，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见他不断扑腾的攀爬向上，杨三磊眉头一皱，骂道。

“你他吗慢点，别溅到我身上了。”

傻柱怕对方撤杆，连忙小心翼翼控制好了声音，随后急道。

“别放手，别放手，我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四周围观的人顿时哄然大笑起来。

不多时，杨三磊把傻柱拉了上来，而后者连忙跑出厕所，随后摘掉头盔，一边干呕一边咳嗽。

旁边的人闻到傻柱身上传来的那股味道，纷纷皱着眉头离开了。

而傻柱干呕完了，旋即转过头怒视杨三磊，吼道。

“是哪个亡八蛋把我踢下去的？我他吗要弄死他！”

杨三磊则是捂着鼻子嬉笑起来。

“何雨柱，你有火可别冲我发啊，没有我，你可就淹死在里面了。”

“不管谁动的手，肯定跟你有仇，你想想轧钢厂的仇家都是谁不就知道了？”

听到杨三磊的话，傻柱顿时哑火。

他在轧钢厂的仇家可是不少，就算是想的再久他也没有头绪。

想到这里，傻柱站起身，黑着脸离开了。

这件事也很快被好事者传遍了整个轧钢厂，不少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露出了既恶心又好笑的表情。

一小时后，足足洗了三次澡，换了一身新衣服的傻柱拿着饭盆来到了食堂。

他刚刚一进去，食堂里的人就瞬间离他三丈远，就算是排着队的人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打饭窗口。

看到这一幕，傻柱脸色肌肉不断颤抖，他拿着饭盒打好饭，最后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他吃着大锅菜，啃着白面馒头，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身体不由颤抖起来，随后一滴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呜！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他。

自己都已经这么惨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么？

吃完饭后，傻柱背着包离开了轧钢厂，现在的他满脸都是疲惫之色，只想回到家里好好睡上一觉，忘了上午发生的事情。

他刚刚走到四合院，迎面就撞上了死对头许大茂。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车上挂满了礼物，这些都是他下乡放电影时老乡送来的礼物。

回来后一直寄存在厂里，今天刚刚取回来。

看到许大茂这么风光，傻柱脸上浮现出一抹艳羡，不过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嘲讽自己，顿时加快了脚步。

许大茂看到他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傻柱，回来了？”

“我听说你今天工作的时候被人推进了粪坑，有没有找到凶手是谁啊？”

听到他的话，傻柱拳头死死攥紧，随后冷道。

“许大茂，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说完，他就离开了。

而许大茂看他一副要动手的架势，也不想自寻麻烦，只是笑吟吟的看他远去，在他消失后，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一个扫厕所的，也敢在我面前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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