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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大药师麻姑

  • 作者:木青夏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06-18 17:40:45
  • 完书字数:8640

囚牛车上,一个妇人泰然处之,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伊望惊愕的看着她,她是神农一族的大药师,精通药石之理,保养的极好,风韵不减,皮肤也丝毫不逊年轻女子。竟还是当年的容貌。

他族长的仪态荡然无存,狂奔过去,双手扣住车辕,身体前倾,语带颤抖,激动地吼道:“麻姑,你,你当年竟是不顾夫妻情义,如此狠心的抛弃神农一族,抛弃我,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来人正是伊望的原配夫人麻姑,当年她不告而别,伊望这一句质问憋了四十多年,今天终于一吐为快。

然而,车上的妇人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她斜斜地看了一眼咆哮过的伊望,眼皮一翻。

“嚷嚷什么,形象!仪态!看你老成那样,不甩你甩谁,少废话,我今天就是回来看看我那些老姐妹的。你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注意你族长的形象。当年是谁不顾夫妻情义,你心中有数,我给你留面子,不想在族人面前再提此事。”麻姑傲慢的脸上毫无表情,她扯扯耳朵,像是真的因为他声音太大,惊扰了耳朵一般。

她优雅地下车,也不理气呼呼,喘粗气,恨不得发飙动粗的伊望。语气慈爱地对着车上的女子说:“妮子,过来,见一见你像牛一样倔的爹,认不认随你喜欢。”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麻姑拉着身边女子的手,样貌清秀可人,身材保养得也是极好,丝毫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叫妮子的女子甜甜地笑着:“爹,我回来看看您,这是我的次子,今年十七,我的长子已娶妻,长女已嫁人生娃,幼女满十二了,路途太远,没能带来见你。”

说完,她拉着长得像小蛮牛一般壮的小少年下了车。那少年面容方正,长了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左手拿着三截棍的武器,一收一摆,颇有气势。

他一跳下来就朗声叫道:“爷,我叫伊田,我爹爹姓田,大哥跟着爹爹姓,我就跟着你姓,可好。”

他丝毫不羞涩认生,自来熟地与伊望说着话。嘴里不停的介绍着哥哥、姐姐及妹妹,多次强调她们身体好着呢,都有技术及武艺傍身。

麻姑在一旁笑嘻嘻地听着,不住的点头,她像是扬眉吐气一般,笑得自豪。

与伊望一同前来的人也议论着:太不可思议了,族长的女儿没死于怪病,两个女儿竟都活过了十岁。

刀疤男也是骄傲的,当日他听了虞古的指引,当即就启程寻找麻姑。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落脚的一家农户曾经得一位神医救助,他一听样貌当即就确定是族长夫人无疑了,询问了之下才知,麻姑竟是隐居在愚公部落。他骑着囚牛奔跑如风,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几千里之外的愚公部族。这个部族的人极为好客,麻姑医术高超,无人不知,寻找起来极是容易。

刀疤男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麻姑似乎早料到次日,话不多说,准备了吃食,安排了各事之后,带上女儿和孙子一同回来。刀疤男看着妮子两个健康的女儿,顶大的汉子忍不住落泪,不顾脸面极力劝说麻姑带个女娃回来。

麻姑固执且玩笑地说:“我辛苦养大的孩儿带回去再被贱人害了,我可舍不得。莫要多说,我主意已定,快些启程吧,不然我的病人上门,我且不同你去了。”

刀疤男能找到还活得好好的妮子就感激涕零了,再不多话,拉上大车即刻返程。那囚牛跑得快,刀疤男因为高兴也是体力充沛,急行了一天终于赶回了神农一族。

伊望所有的气恼和怨怼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一扫而空,他老泪纵横,哭得只顾点头,笑着拉着伊田的手,更咽得说不出话来。

神农一族历来长寿,他已过古稀,孤苦伶仃,现在突然有了女儿,还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这天降的福分让他喜出望外。

“走吧,你爷他傻了,他听信谗言久了,老糊涂了,话都不会说了。他认定了族中被诅咒,自已看家的本事都不自信了。”麻姑说完又回到车上,她跪坐着,用身边的手杖的后头戳了一下刀疤男,下巴一挑示意他进寨子。她身子向后一靠,手抄着手,又闭目养神起来。

刀疤男会意,在囚牛屁股上一拍,大车吱嘎吱嘎的走了起来,女子和少年干干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跟着走。

就在大车快超过伊望的时候,他一转头,吹胡子瞪眼说:“怪我糊涂?听信谗言?现在我的女儿好好的活着,那就不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诅咒。”

“那头领,这周元芳和博他们还在里面呢?”几个随行来拿人的大汉结结巴巴地问。

“随他们去好了,我要好好调查这些年来的不明死因,重振我神农一族的雄风。就随他们去好了,将神农一族的未来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要靠我们这些男子汉,重振神农一族的脊梁。我神农一族从远古之时就治病救人,造福人类,除非瞎了眼的老天当政,眼珠子被狗屎胡了,才会诅咒我神农一族。走,回去。”伊望说着,一扫颓废,腰杆笔直地拉着大队人马就回去了。他说的这段话,后半句正是当年麻姑的论调。

神农族人狂欢一夜,都有些倦了,但是听说麻姑大药师回来了,几个妇人都跑去瞧,热情的拉着麻姑的手嘘寒问暖。听说随行而来的是麻姑和伊望的女儿时,众人震惊了。再听说妮子如今还有了两个过了十岁的女儿时,神农族上下哗然了。

这一消息像是长了腿,全神农族的人都沸腾了。这无疑是最好证据——破除神农一族被诅咒的谣传。

妇人们历经过大风大浪,但凡生过女儿的,都不明不白的得了怪病惨死。看着麻姑健健康康的女儿,还生儿育女了,她们就像被狠狠地戳了心窝,火辣辣地疼,疼过之后是怨,怨过之后是怒。

几个有权威的愤慨地说:“我们可怜的娇娇女,不到十岁就死了,哪个挨千刀的畜生?专找女娃下手,族长,你这次一定要再查此事。”

成年的女子娇艳如牡丹,就站在众人眼前,证实了根本不是诅咒。若非诅咒,那就是人为,即是人为,就没有什么可敬畏的了!再没有人提诅咒之说,全族人都同仇敌忾,开始寻找隐藏已久的真凶。

“我们这些人中,都是神农本族的人,外来的媳妇都死了,男人也是我神农一族的血脉,品行错不了。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

男人们也委屈久了,遥想当年,多少部族都要靠层层选拔,才能入神农一族的家门及学门。而如今,一妻多夫,办个事还要看女人心情。外族女人见了神农族的男人都如同见了恶鬼,有些部落还用“卖给神农氏”吓唬不听话的女娃,将他们视为豺狼虎豹。

“不是,还有外来的媳妇!”一个妇人喝破:“丰女是嫁来的。”

“说的是呀,她来时才十岁,如今五十年了吧,她一点都没变。”有人疑问。

一个妇人悲伤地说:“五十七年了,我记得清白。就是她来的那一年,我最漂亮的姐儿,突然就得了怪病。”

“奇怪,要说起来,她的相貌拔尖儿,她怎么逃过的?”有人怀疑地说。

神农一族一直安定详和,从来没有出现这等怪事。一切似乎都是从丰女来了之后,就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这丰女有问题吧?怎得自她来之后,就有女娃得怪病!”

立刻有矛头指向了丰女。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说曾见过丰女鬼鬼祟祟的接近女娃。“是呢,丰女每年似乎总会失踪一二日,神神秘秘。之后就有女娃怪病而死,难得是巧合?”

“以前都以为是男人所为,从没怀疑过女子,她为何要害女娃呢?”有人提出疑问,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保不齐就是她妒恨女娃长得貌美,之后一直不生养,上了年纪,连年轻媳妇也妒恨。”一个妇人说得头头是道。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有记录,若是死了女娃,个把年才得怪病,若是死的女子,下一年准出怪病,是真的。”一个年长的妇人煞有介事地说,她拿出一块条石,上面密密麻麻刻了一道道,证实已有四五十条年轻的生命香消玉殒。

所有人多年构筑的信任堤坝瞬间出现裂痕,一时间愤怒的洪水咆哮着发出压抑以久的怒吼,交织着汹涌而来。

“每有女娃或新妇死,她就比之前年轻几分呢。”有人激动地说。随之有人点头,越发认为与丰女脱不了干系:“妖女,她定是修习的旁门左道,要不她怎么还会摆阵法。”

麻姑当年见族中陆续有女孩无缘无故的死去,观察死者的体貌,当即就怀疑是人为。

丰女她极善魅惑,后来得伊望喜爱,虽不能生育,伊望也没有就此冷落了她。麻姑也曾经怀疑自已因妒忌迷了眼睛,但是她是大药师,发觉丰女使用的迷香有问题,又从细枝末节中找到了一丝线索,但是苦于没有她杀人的证据。

族人敬畏鬼神,坚信是诅咒,她由于不信邪,当年也曾与伊望对着干,渐渐的从族内事物影响到感情。于是她怀着女儿负气而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破除诅咒。

“既然怀疑,我们就要测查到底。我神农一族决不放过一个奸人,杀人就得偿命。”麻姑颇有气势,她历声说。

一群人拿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丰女的石堡,围成了一圈,几个女人踹开房门,就进去了。

丰女昨天过度欢愉,又运用法术迷惑虞古不成,之后又布置天罗阵困住唐一飞等人,虚耗过度,沉沉地睡下就起晚了。此时被破门而入的闹声吵醒,她极为恼火。

她在族里呼风唤雨惯了,男人都用仰慕迷恋的眼神粘着她,这让她觉得不知所谓了。当人冲入之时,她扯着嗓子就嚷道:”吵什么吵,吵的大爷我头痛,一群猪脑子的野蛮男人,看着就恶心。”

她的话咸咸地说完,依旧娇羞的闭着眼睛仰躺在那里,却等来的不是安静之声,而是一群妇人拳打脚踢的胖打。

魏伯阳早已听到喧哗和议论,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说:“离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越来越近了。”

“这些人猪油蒙了心,全族就一个貌美妖气的,居然发现不了古怪。”大白不屑地说,他因看了壁画,当即将嫌疑锁定在丰女身上。

“所谓旁观者清,少则格外珍惜,神农善药善医,貌美可算不得罪。你以为自己看得明白吗?没有抓到现行,哪个会承认?神农族人可不是傻的,大抵是没有证据。”吴心摇摇头说。

虞古的帐篷中并没有丰女的气味,但是懂香料的吴心在虞古躺的铺上找到一根头发,这缕头发颜色呈灰色,上面还遗有淡淡迷香味,但这却不能说明什么。

熏笼中还有一点粉末,魏伯阳捻起这些粉末一嗅,一丝极淡的味道,他闭上眼沉思片刻,说:“传说世间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它从天上落下,能至满地缤纷。在佛经中,曼陀罗花是适意的意思,就是说,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它能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如果将它当香焚烧,气味极淡不易察觉,但是这种适意也将变成灾难苦痛,它所幻化而出的,都是心底最深的恐惧。”

那粉末在他手中消失不见,空气中微微的波动,然而只是一晃,没有造成大的反应。吴心却感到一种心塞袭来,转而又消失了。

“男人不会受影响吗?若丰女是墓主,靠着猎取年轻的魂维持人身,为什么只盯着女童和年轻女子下手?”吴心见二人神色淡然,不由得疑惑地问。

“男人所求未必是丰女所求,男人所爱,未必是丰女所爱。”魏伯阳故作玄虚地说,看着众人朝着丰女的石堡气势汹汹地奔去,他唇边挂上一抹冷笑,他挑了挑眉说:“我们有好戏看了。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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