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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节操——巨人篇（九）

全部学员完成考核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成绩单也很快就整合出来，这感觉就像是高考结束放榜的那一天一样，每个人的命运大方向已经决定，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有人会凭借优异的成绩前往宪兵团从此或许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远离巨人的威胁，学了一整个学年的东西或许再也用不上了。

“献出你们的心脏！”一位从来没见过的上级出现在早已排好队的刚刚毕业的训练兵们的面前。

“是！”狄维尔和所有人一样行了军礼，他不在意的东西很多，但是当他自认为是一个军人的时候，一切该有的严肃他都会表现出来。

“今天，你们这些毕业了的训练兵将迎来三个选项，守卫墙壁，维护街区治安的驻屯兵团，做好了牺牲的觉悟，去墙壁外的巨人领域里侦查的调查兵团，以及，在国王身边整合民众维持秩序的宪兵团。当然，拥有进入宪兵团权力的，只有位列前十的人。”

狄维尔和艾伦以及三笠和阿尔敏都在人群的最前方，那是专门为前十留出的位置，更巧合的是，狄维尔怀疑的三人也都在其中。

大家的心理活动各有不同，比如说让，这家伙还在想为什么艾伦的排位要比自己更高，虽然只有一名。

艾伦：终于到这个地方了，这次就轮到我们，将巨人斩尽杀绝了。

狄维尔盲猜萨沙在想一会的晚宴该吃什么。

那位上级的发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他知道今天一整天得考核让训练兵都有些累了，于是晚宴很快就开始了。

“好耶！这样我也是宪兵团的一员喽！”科尼兴奋地和旁人碰杯，像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苦日子到头了，只要过上有军饷拿的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是聚集在艾伦身边的人却没有那种兴奋和如释重负，狄维尔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吃饭，生活对他来说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你说你不去宪兵团是真的吗？你认真的吗艾伦？”围住他的人听到回答后一脸惊讶，他们可能无法理解艾伦的理想。

“明明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前十的成绩啊。”

“这是我一开始就做好的准备，”他的表情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选择都是靠鲜血堆积出来的，“我并不是为了在内地生活才这么努力的训练的，是为了和巨人战斗。”

“根本不可能赢得了的！”狄维尔认出了那人，他是艾伦加入训练兵团的时候交到的朋友，他们两个也经常来找狄维尔帮忙，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你也知道吧...”他压低了声音，“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几万人被吃掉了，我们已经失去了两成以上的人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人类，是赢不了巨人的。”他说出了绝大多数人心里的答案。

“所以呢。就因为觉得赢不了就放弃了吗？”艾伦低头说道，他知道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么没有说服力，“到目前为止，确实是人类输了...那是因为我们根本不了解巨人，靠人数和巨人战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们有前赴后继的人去获取情报...难道要让那么多人白白牺牲了吗！我就是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巨人，一个不留地驱逐掉，这...这就是我的梦想啊！”

阿尔敏虽然一直都知道艾伦的梦想，但是当艾伦当着如此之多的人的面再说一遍的时候他还是喂喂张开了嘴，眼睛里是一种羡慕和担忧，他羡慕艾伦的勇气，又为他的未来担忧。

一时间没人说话，但没人知道艾伦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恐怕再没人说话就要哭着跑出去了吧？狄维尔有些头疼。

“挺蠢的。”狄维尔突然说了一句。

艾伦呆住了，他在用眼神寻找是谁说的那句话，他变得很愤怒，当他看清是谁说的时候，狄维尔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这次艾伦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一拳砸在狄维尔的眼眶上，对方没能在艾伦全力一击中站稳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总之不管怎么样狄维尔差点倒在地上，艾伦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这时候狄维尔还在笑，艾伦二话不说又是一拳，最后直接演变到狄维尔躺在地上艾伦骑在他身上打。

其实全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牺牲的...额咳咳，就只是你一个人，咳咳，如果...”狄维尔抓住艾伦接下来的一圈，“喂喂，别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也是这一届的首席啊...”

“我想说的只是，你的想法很蠢，但是，你不是一个人。”狄维尔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对艾伦伸出了手，“我知道你想的东西很多，偶尔让你打一下发泄一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别太过分啊。”狄维尔有些不满地擦掉了鼻血。

“这下好了，这饭我们是吃不下去了，先告辞了。”

“去洗脸吧艾伦。”三笠的心情好像不错。

四个人在离开了晚宴之后聚集在墙根，狄维尔靠着墙，这时候他已经把脸洗干净了，虽然淤青已经出来了。

“艾伦...刚刚的话...”阿尔敏问道。

“嗯，稍稍借用了一下你的话，不是去墙壁的里面，而是去墙壁的外面。”

“我也要加入调查兵团！”这是阿尔敏第一次用确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这倒有点出乎狄维尔的预料，在他的印象里阿尔敏一直是个优柔寡断，甚至有点懦弱的人，虽然成绩优异，但是总感觉他并没有做好直面死亡的觉悟。

“你们中最清醒的人也沦陷了啊，真不是个好消息。”狄维尔感叹的摇了摇头。

“你不也是？”艾伦擦掉眼泪有些赌气地说。

狄维尔没说话只是浅笑了一下。

隔畔听钟·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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