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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就住在附近。

瘤兽攀上的那堵墙后的美食街，他偶尔在学校里没吃饭，就会去找找有什么想吃的。

最近比较钟爱那条街上的一家没有正经招牌的路边小摊，烤出来的猪蹄，皮酥肉嫩，这趟出门时还想过要不要带个烤猪蹄回去给小黑尝尝。

这会儿路边小摊的老板应该正烤着滋滋冒油的猪蹄，食客围着小摊等着这一口酥嫩。

如果把瘤兽放进去……

沈晨皱起眉头：“没有能来这里支援的守夜人了吗？”

“难等。”陈柠萌摇了摇头。

在沈晨来支援陈柠萌的这段时间内，守夜人们陆陆续续又发现了几处新的地点有超凡生物出现，根本腾不出人手过来支援。

陈柠萌还和带了她两年半的资深守夜人魏叔联系过了。

魏叔也只能保证会尽快赶来，同时叮嘱她多加小心，如果遇到超出能力范畴的状况不要脑袋一热就冲上去，不行就回守夜人基地，基地里能保证安全，今晚的事态有些奇怪，之后可能会变得更糟糕。

安全第一。

不愧是带了陈柠萌两年半的资深守夜人，很了解陈柠萌，只可惜这声叮嘱还是来晚了点。

求援不成，沈晨只能自己琢磨办法：“我们引走这只瘤兽？”

“可以尝试，但瘤兽的速度和力量、体力都不弱，在一阶超凡生物里排不上号，只是因为它的弱点太明显也太致命了，如果我们没能在体能消耗过度，奔跑速度慢下来前甩掉瘤兽，很可能会成了瘤兽的夜宵。”

陈柠萌之前能甩开瘤兽，有一定的运气成份。

这只瘤兽似乎有点“精神恍惚”，之前追着她翻进公园后突然就停了下来，摇头晃脑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要不然她未必能在灌木丛里蹲到沈晨到来。

不过她觉得不能把甩开瘤兽的希望托付在瘤兽的异常上面，毕竟谁知道瘤兽下一次追击的时候，还会不会恰到好处的“精神恍惚”一下呢？

不能把生死，交给运气决定。

沈晨沉吟片刻，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合力杀了这只瘤兽？”陈柠萌已经后悔过脑子一热了，现在是冷静思考出的结果。

逻辑很简单。

她一个见习守夜人就差点得手，如果两个见习守夜人合力不说手到擒来，也是十拿九稳吧！

沈晨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事先声明，这还是我入职的第一天，没有与超凡生物的战斗经验，不管是训练还是实战都没接触过。”

“我有实战经验。”

有经验的陈柠萌构思了个计划：“你看我们这样行不行，等下我正面吸引瘤兽的注意力，你等瘤兽朝我扑过来的时候，从背后偷袭，就朝着瘤兽头上的肉瘤打，只要打碎肉瘤，瘤兽就死了。”

沈晨问道：“这个肉瘤，有多硬？”

“不硬，你要是有菜刀，一刀剁下去只要剁准了，保管死翘翘！”

陈柠萌说着，视线扫过小巷的地面，惋惜道：

“可惜我的银光匕首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虽然那把匕首的超凡能力挺鸡肋的，说是掺了月之尘能引导月亮的力量其实就相当于多个夜光功能，不过好歹是超凡器物，锋利度和坚硬度都有保障，能轻松剁下肉瘤。”

“这会儿没功夫去找了，你在地上捡块板砖，将就用一用吧。”

“几板砖下去，也能敲碎肉瘤了。”

板砖拍死超凡生物？

沈晨脑袋里想了想这画面，莫名有些感慨。

如果真被板砖拍死，这只瘤兽会不会受到其他超凡生物的歧视，视为耻辱啊？

别人都是被什么超凡能力什么超凡器物弄死的。

到了这只瘤兽这儿。

死于板砖。

听着就很儿戏。

沈晨也不太想未来的某天，谈起第一次与超凡生物战斗的经历时，他说出是用板砖完成的首杀。

所以。

他把小巷里捡来的那把银色匕首递给了陈柠萌：“你看看，这是我之前在小巷里捡的，是不是你的匕首？”

陈柠萌接过匕首，简单的确认了一下，喜上眉梢：“没错！这就是我的银光匕首！”

这把匕首，沈晨一直拿在手里。

只是他之前有意无意地用身体遮挡陈柠萌的视线，不让她看到。

现在又是大晚上的没什么光亮，陈柠萌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瘤兽身上，也一直没有发现。

沈晨猜到了这把小巷里捡到的匕首应该就是陈柠萌丢失的那把。

之前不拿出来，还故意不让她发现，倒不是想悄悄把这把匕首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而是有点担心这位一个人就敢莽超凡生物的见习守夜人陈柠萌，拿回了匕首又多了个人手，会不会想着再莽一次。

所以，沈晨本来打算这事结束后，两人分开的时候再还匕首。

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不能让这只瘤兽翻过墙跑到人来人往的美食街，只能被迫莽一下了。

再藏着这把匕首，就是坑队友又坑自己。

“这下我们对付这头瘤兽的把握就更大了！”

陈柠萌眉眼都笑开了，然后把银光匕首又推给了沈晨。

“匕首你拿着，等下我吸引瘤兽注意，你就背后偷袭，用银光匕首刺向瘤兽脑袋上的肉瘤，只要刺准了，花不了多大劲就能搞定！”

沈晨没有接，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谁来杀死瘤兽比正面吸引瘤兽注意更重要，应该让有战斗经验的你来。”

陈柠萌愕然道：“你确定吗？”

正面吸引瘤兽注意的人，要承担的风险可比背后偷袭肉瘤要高多了。

“我没有战斗经验，没把握能一刀命中。”

沈晨是认真想过才要和陈柠萌互换位置，他分析道：“如果第一刀没中，后面要补第二刀甚至第三刀，只会让我们的处境变的更危险，如果只用一刀就结束了，战斗时间短，正面吸引瘤兽注意力的人自然也承担不了多大风险。”

“好，就按你说的来。”

陈柠萌其实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更合理。

只不过是她提议的杀瘤兽，觉得自己就应该身先士卒，承担起风险更大的位置。

却没想到沈晨竟然主动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