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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

秦淮如进门之后，秦京茹立马就抱怨上了：

“姐，你这也太不靠谱了，搁家里说得好好的，回头给我介绍一傻子？”

秦淮如把口袋里装的几块糖果拿出来放进柜子，又掏出来一把瓜子递给不明所以的贾张氏，才是转向秦京茹：

“你要看不上人傻柱，早点回你农村去，行不？人傻柱堂堂一工厂大厨，还是厨师班长，能是傻子？”

“他还不傻呢？”

秦京茹撇嘴，“你瞧他那样儿，看着就傻了吧唧的，外号都叫傻柱，不傻人能这么叫他？”

“淮茹，这是没相上？”

贾张氏听出点端倪来了，“我听着怎么像是京茹看不上傻柱呢？”

“呐，这不还说着人傻柱傻嘛，还怪我呢。”

秦淮如颔首示意了下秦京茹。

贾张氏一下吃惊的嘴都张大了：

“哎哟，京茹，你这是怎么想的啊，傻柱这条件你还看不上了？”

“能怎么想，飘的呗。”

秦淮如擦着桌子，“搁傻柱那屋她眼神就老往人小陈身上瞄，哎我说秦京茹，你说你咋就不上天呢，刚来四九城就给我挑三拣四？”

“姐，您说什么呢……什么小陈，我可没有……”

秦京茹反驳着，脸蛋却悄然红透。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秦淮如气得用力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就作死吧你！”

“京茹，你这可不成。”

贾张氏也有些慌了神，拉着秦京茹说教：

“人傻柱多好的条件啊，轧钢厂大厨！

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一个人挣一个人花，就他这条件，多少漂亮姑娘赶着上都没机会，你倒好，还嫌弃起人家来了？”

“姨，您怎么也这么说啊。”

秦京茹有些不高兴了，“他条件再好那也是一傻子，我可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傻柱哪里……”

“妈，我来吧。”

贾张氏还想帮傻柱多说几句，秦淮如却拉了她一下，而后坐到秦京茹面前，认真问她：

“京茹，你跟姐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小陈了？”

“姐，我……”

“行了，你不用说了。”

秦淮如看着她低头红脸的样子，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人小陈什么条件你知道啊？

结婚没结婚，工作怎么样，

这些你都不知道，就先跟傻柱闹掰了，我说你眼皮子怎么就这么浅呢？”

“姐，那你跟我说说呗。”

秦京茹抱住秦淮如胳膊，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那个小陈长的好看，又会说话，我觉得他比傻柱可好多了。”

“比傻柱好吧？好也不是你的！”

秦淮如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颔首示意了下后院那边：

“刚坐小陈身边那姑娘，何雨水，傻柱亲妹妹，人长的也不比你差，早就跟小陈处着对象了！”

“啊？他有对象了啊……”

秦京茹一下丧气了。

“没处对象也轮不到你啊。”

秦淮如眼睛里也隐约有钦慕之色闪过，

“人小陈进我们轧钢厂刚满三年，就破格提升三级修理工，一个月工资能拿四十五块二，

昨天还带队修好了洋人工程师才能修的大机子，厂长都想给他转干部编制呢，人家都不乐意干，城里多少姑娘家惦记着？”

“四十五块二！我一年也挣不了那么多！”

秦京茹惊呼，眼睛bulinbulin乱闪。

“还知道自己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呢？”

秦淮如呵笑了声，拎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反正啊，小陈你就别惦记了，人何雨水对小陈有救命之恩，两人感情好着呢。

还有傻柱这边，你要真看不上人傻柱，那就给我个准话儿，我好帮你回了，省得你挣不着工分，成不？”

“姐，人家也就是说说而已……”

秦京茹委屈巴巴的。

“别跟我打马虎眼！”

秦淮如茶壶在桌上重重一放，咚的一声，吓了秦京茹一跳：

“你我还不了解？不就是见着人小陈年轻好看，瞧不上傻柱了？

你也不看看人小陈什么条件，那是你能处上的？！”

“好啦，你也少说两句。”

贾张氏拉了拉秦淮如，转过去安慰快被训哭的秦京茹：

“京茹啊，你也别怪你姐说话重，她也是为了你好。”

“姨，我知道的。”

秦京茹抹了抹眼泪花子，偷偷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冷着脸不说话。

直到又被贾张氏悄悄拉了拉，才是叹了口气，看着秦京茹说道：

“京茹，姐知道你心气儿高，小陈也确实比傻柱更好。

但咱们得有点自知之明不是？

这年头，咱们乡下人想要进城，就只有这一条路，多少人哭着抢着？

隔壁王家村那秀莲妹子，多俊俏一姑娘，为了进城嫁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瘸子，

还有舅爷家的翠翠，夫家怎么样也不用我说。

人傻柱也就是外号叫傻柱，都跟你说清楚了，

你要是依然拎不清的，那明儿就回乡下去吧，

继续去挣你那一天七个工分，我也省得听人家风言风语。”

秦京茹脸色终于变了。

青白交替了一阵，咬着唇低声道：“姐，那我刚刚都拒绝傻柱了……”

“淮茹！”

贾张氏赶紧拿手肘怼了秦淮如一下。

秦淮如脸色也是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