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说网

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奇幻 > 十三罪徒

第十章 激战,拜观音

  • 作者:陈不羡仙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03-21 14:34:34
  • 完书字数:7700

与此同时,三名顶着金发的青年也是出现在石湖公园的附近,一者眼冒金光,一者耳透金光,正将头侧着贴在地上,最后一人鼻子喷着金色的雾气,三人沿着石湖公园的外围兜兜转转,始终不曾离开。三人身后时刻有一辆车跟随着,车中除了司机外,还端坐着一位同样金发的中年人,此刻正手捻佛珠,闭目不知念叨着什么。若是有眼力好的瞧见,怕是瞬间能认出,这经常出现在晨报乃至电视中的人物。

金家唯二的s级能力者,金泉。

金耳有些焦虑的说道:“眼哥,看到啥没,鼻弟闻到了那家伙的气味,就在附近的啊。”

“啥也没看到啊。莫非不在视线内?”双眼放光的青年急忙巡视四周。

金鼻鼻子中喷吐雾气更为频繁,“就在附近,咱们都带着金大爷转了好几圈了,再转下去,感觉小命不保了啊。”

金泉缓缓睁开眼睛,"有办法的,我就在车里等,你们无需顾忌太多,陈礼先能躲躲藏藏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独到的手段,现在最缺时间的是他,并不是我们。"

听了金泉的话,金鼻心里稍安,但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的鼻子可从未失灵过,怎么这次却失灵了呢?莫非是那处地方并不在地上,而是。

地下?

“下水道,只有可能是那里了!”金鼻高呼道,一旁的金耳也是侧目道:“极有可能,咱都快把这地上找秃噜皮了,没理由找不到,那就只有可能在地下了!”

“我看到了。”金眼身子骤然紧绷,他的目力远超常人,能看到一席黑衣背棺朝着自己的方向瞬息而来,就像是穿梭在空间的夹层中一般,那一眼还在公里开外,下一眼便只有几百米。

“阁下好胆色。”金泉放下手中的佛珠,缓缓推开门下车,只是伸手后扯,三名金发青年便如同被诡异的无形中的巨手拽住了衣领,瞬息间被拉出原地数米远,而之前驻足的空间顿时扭曲,仿佛被切割了无数次般。那席黑衣背棺中年人踏着油光发亮的黑皮鞋,一步步走出公园大门。

“金泉。”陈礼先的声音犹如九幽地狱中的厉鬼一般。

“陈背棺?或是陈礼先?”金泉老爷子声音极为浑厚,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中年背棺男人。“换个地儿吧,这儿马上就要推平了,没必要沾血。”

“行。”男人的眼眸如血。

二人的身形都是骤然腾空而起,一道金光,一道黑雾,如同正义的天神与邪恶的魔鬼的决斗。如果说金成旭的能力是将阳炎化作铠甲,那么金泉的能力便是阳炎脱体而出,此刻金色的阳炎包裹住身躯,缓缓向外延伸,如同一尊顶天立地的金色天神在莅临人间一般。

这方是真正s级能力者的战力,每一个s级能力者,便如同降临凡间的神灵一般。

那庞大的金色神灵抬头挺胸,孑然站立于新番区石湖公园的上空之中,足足有数十米高,陈礼先两米多的身高于其跟前,无异于孩童般,可他无惧,身形也是有鎏金附着,猛地一头扎向金色的神灵,双手在触碰金色天神的灵躯时,迸发出道道灿金色的火焰。

他推那金色天神,亦如蚍蜉撼树,可敬不自量,可庞大的力量生生将金色天神推行很远,直至新番区最东方的交接处才缓缓停滞下来。金泉的身外阳神猛地发力顿住身形,似乎也是很满意这个广袤的战场,他垂眸,包

(本章未完,请翻页)

裹身形的金色神灵亦如此。

战斗一触即发,只能见东方上空满是灿金色的流光与焰火,仿佛一场声势浩大的落幕戏。

在天空传来剧烈轰鸣声时,老楼三楼最顶头的房间也是传来异响,似乎是有人在砸东西,随后又停息一阵,传来了细细搜搜的收拾声。

这场大战并没有现场目击者,但是几乎全区的民众都能看到新番区上空不断闪烁的金光与银色,以及淅淅沥沥如同小范围降雨一般的血水。齐连华也是看着的,这是一场持续了约莫一个多钟头的战斗。

这是一场无关任何人的战斗,也是一场关乎所有人的战斗。

最后自半空中缓缓降落的,是一尊金色神祗般的生灵。那道壮汉身影早自天幕划落,如同一闪而逝的流星一般,重重的砸在新番区最东方的金鸡寺附近。背棺男人身后的青黑棺材都是有些松落,应当是钉在琵琶骨中的固定物产生了松动,或是琵琶骨断裂了吧。

陈礼先爬了起来。

齐连华有些颓然,在办公室失落的抽着烟,即使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但还是有些心绪不平。

那家伙该不会死去了吧?他暗自想到,一方面,他要顾忌那家伙失败后金家对于他的审判与反扑,一方面,他要如何面对那个男人的责问?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关山渡在石湖公园案发地点搜集到的,不属于陈礼先的黑色墨痕,淡淡的檀香,似乎是某种顶级颜料?

他只能祈祷,最好陈礼先是有同伙的,不然今时今日可能真的要陨落在此,他也逃不过最后的清算,一切都如同一场豪赌,他不喜赌博,却又只能当赌桌上一枚至关重要的筹码,现在的他压上了一切,就看庄家怎么发牌。

无数势力的影子都在观看,都在猜那个背负血海深仇的男人在落败垂死的最后一刻会去往何方,去干什么事?

今天是阴天,拖着满是伤痕的身躯,背着一口重若千钧的青黑棺材,陈礼先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踏上青砖道路,走上了通往金鸡寺的小路。在落败后,他并未遁逃,也是逃不了吧,他曾经畅享过自己的落幕之战,他觉得一定会惊天动地,可是关于背棺能力者的篇章似乎要到此结束了。

他浑身如同筛子一般,四处漏风,满是坑洞。

那金家大老爷,确实强的可怕,不光是能力上的压制,也是技术上的纯熟,那无处不在的阳炎让他的瞬移能力都是无处遁形。

他曾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在这似是生命最后一刻的时间里,他并未去妻子与父亲的坟前,也未曾回到那个居住了许多年的下水道,甚至没去看一眼被送回家的王乐乐。

他不是特意去烧香祈福的,他总觉得那是自欺欺人,可不是吗?要是烧香祈福有用的话,他的妻子也就不会死去了,父亲也就不会含冤而死了,这劳什子狗屁神神叨叨的东西,他从来不信,也未曾来此上过一炷香,他认为只有靠自己才能复仇,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复仇了,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个层面。

在山脚下遇上了正常上学的高中生,他儿子一般大的年纪,穿过好多意气的眉角,肆意的说话声与喊叫声让他有些恍惚,仿佛还能听到儿子喊自己阿爹的模样,眨眼间,又看到王乐乐顶着个书包哭丧着脸在公元前与自己相识。

他心情有些低落,能感受到身后赤足行走的金发中年人,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却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并未紧迫的动手,而是看着自己的行为,似乎在给自己最后的尊重吧?毕竟犯丑事的是他们金家,想必这些日子,那些舆论与传言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像是某些自己刻意忽略的东西,被揭开了幕布,大声叫嚣着“欲盖弥彰”,那些因为王乐乐能力压制住的无边痛楚与撕裂般的疼痛涌上心头,蔓延到残躯的每一处血肉中。他的身体犹如破落的风箱,四处风扯。

他走的快了些,想赶忙上山,似是逃难,逃离一场岁月的灾难与黄粱大梦,尽管他知道,千百年来,无人生还,也无人幸免。或许是寺庙的台阶太陡,上面人很少,即便是有匆匆的过客,也是止不住朝他侧目,似乎是在看这是个人,还是个鬼,他却突然想着他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心诚,他确实是个很矛盾的人。

记得和他说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胖子,应当是他当年那件事后除了王乐乐唯一的朋友吧,王乐乐也算不上,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总是承担不了太多大人世界的是与非。

他还是背叛了自己,当他抬头看到观音殿三个大字的时候,他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的人和事,不由得双手合十。

妻子不是个有文化的人,长的也不是很俊俏,但是屁股很丰满,确确实实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干油漆工,工资不高,常常还需要老父亲当木匠拿些钱出来补贴家用,一家人虽然不甚富贵,但也生活的很幸福,儿子一天天长大,若是没被溺死在水库中的话应该也上高中了。以前家里没钱买玩具,老父亲总会自己动手做些小玩具给儿子,儿子也一天天最喜欢趴在老父亲腿上看老父亲拿着木槌锯子霹雳乓啷的做着木工活,老父亲总念叨,说自己的儿子比自己那时候听话多了,沉稳,是个学木工的料子。

妻子总还是想让孩子去读书,老父亲坚持在这个年代,没有好的能力,还不如学门手艺,读书人读书读到最后,草纸一张,轻贱得很。家里也没少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扯皮,他总是两不相帮,乐呵呵的当个和事老,家里热热闹闹的,吵小架,不闹大脾气,倒也蛮有生气。

妻子勤俭持家,儿子聪明听话,父亲和蔼慈祥,多好的家庭啊。手刃仇人后,他心中仿佛空落了一块,这一战,他是求死的,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还好之前把王乐乐那孩子送了回去,没让他遭这个罪,自从大仇得报,那自己手刃的仇人的痛苦越发清晰了,往前不觉得痛,后来才发现被切割成一块块,真的好疼。

身后的金发中年人也站在殿前,他的身后。

金鸡寺种满了樱花,此时正是盛放的时节,他朝着眼前的观音像,面对再多苦难都未曾弯曲的双腿,顷刻跪了下去,膝盖触碰青石砖地板,发出“咚”的一声。

观音像神态庄严雍容,头戴宝冠,身披天衣,腰束贴体罗裙或锦裙,手持宝瓶正立大殿之中,他凝视着菩萨,似乎菩萨也在回眸对他。

他了无牵挂了,唯一一点挂念,可能就是王乐乐那孩子吧,相处不久,但是他的白猫灵偶却观察了很久,遭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是块料子,可惜能力差了点,还好父母都挺爱他,应当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吧,自己最后一个愿,便这么许吧。

希望王乐乐那个小孩,能平,安,喜,乐。

他知道,这和他儿子生前总想着对流星许愿是一个道理,是荒唐的道理。但就算是人最后一个期盼的念头,他也希望是上上签。

所以他拜观音。

(本章完)

.

(快捷键上一页 章节(快捷键 enter) 下一页(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