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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战:“……”

先抛开这些问题让人头疼不说，你倒是停顿一下，让我回答啊？

乔因几个憋笑憋得不行，果然人小鬼大的小明舒出马，荒唐的姜战也没辙了。

明璟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嗯，妹妹今日表现很不错，他待会儿买冰糖葫芦给她做奖励。

当马车在街角停下，热闹的丝竹声传来，小孩子们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喊:“傩翁、傩母来啦！”

几百个戴面具的小孩子，围着一对戴着老公公老婆婆面具的男女，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前行。

乔因和明璟等人下车之后，几乎都不用自己走，就被人推着往前走了。

明璟紧紧护在乔因身旁，以防有人会对她动手动脚。

此时，不远的茶楼上。

曹雅贤正与另一个少女喝茶，看街景。

此少女，是曹雅贤的二姐姐，曹雯莎。

“如果大姐也在就好了。”曹雯莎有些遗憾地说道，“自从她开了那个酒馆之后，我们三姐妹就很少一起出来玩了。”

“是呀！不过大姐姐说了，她有空就会过来。”曹雅贤莞尔道，忽然她的视线锁定了一群人，“是他们。”

“谁？”曹雯莎顺着曹雅贤的视线看了过去，“齐鸢？她身边的难道就是那个打你的表姐？”

曹雅贤抿了抿唇道:“二姐姐，事情都过去了。”

曹雯莎哼道:“打了我妹妹, 这事过不了！”

她拉着曹雅贤的手, “走，我们去找她们算账。”

只是, 大街上人太多了，她们下来之时，已经不见了乔因等人的踪影。

别说她们，乔忠和明舒, 都与乔因等人走散了。

小明舒拉着乔忠的手, “忠哥哥，要不我们往回走吧？回到马车停放的地方等姐姐和哥哥他们。”

乔忠点头。

此时不远处，一小孩点燃了鞭炮，随手一扔, 就朝乔忠和明舒这边扔了过来。

乔忠迅速抱起明舒往一旁跳开, 还好，他们及时躲开了鞭炮。

不过，明舒手里的拨浪鼓却因此掉落, “啊，姐姐给我买的拨浪鼓！”

拨浪鼓掉落的地方是一个结了冰的湖面，乔忠看了看，对明舒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下去给你捡。”

明舒有些担心，“要不别捡了吧，万一湖面不结实，你掉下去怎么办？”

“放心, 我会小心的。”乔忠说着, 小心翼翼走下冰湖。

“忠哥哥，小心！”

“好！”乔忠的脚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湖面, 轻轻踩了踩, 觉得湖面结实，另一只脚才踩上去。

明舒紧张地握住了小手。

乔忠的手终于够到了拨浪鼓, 笑着捡了起来, 朝明舒挥挥手, “看, 我捡到——”

冰面碎裂的声音响起，乔忠觉得自己身子好像踏空似的, 瞬间下坠。

“忠哥哥！”明舒急得跺脚，“快来人救人, 有人落水了！”

她边说，边走下湖面，想要去救乔忠。

有几个人路过，听到明舒的喊声，却只当没听到。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暗处夜空急剧坠下，一把拽住明舒落在了岸上。

“舒舒，你要做什么？”曹墨璃神情严肃问道，“你姐姐没跟你说不要靠近湖边吗？”

明舒着急地指着湖面, “是忠哥哥落水了！大姐姐，你快去救他！”

乔忠此时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往湖底下坠了。

曹墨璃一个跳跃，像鱼一般飞入破裂的冰面，刚刚好抓住了乔忠的手。

乔忠是真的命大, 如果曹墨璃再来迟一点，就算她的泅水能力再好也救不了他！

因为现在是夜里，水底的能见度很低！

曹墨璃抱着乔忠, 一跃跳上冰面，足尖在薄冰上一点，借力飞回了岸上，落在了明舒身旁。

乔忠此时晕乎乎的，不太清醒。

曹墨璃只好先帮他把肚子里的水压出来。

直到乔忠吐了几口水之后，才清醒过来。

他躺在地上，看了曹墨璃一眼，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

他竟然又出了意外，又被同一个姑娘救了！

曹墨璃还是第一次见到乔忠这样的男人，换京城的男人，怕是早就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对她说:“姑娘，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娶你可好。”

乔忠看到曹墨璃竟然笑了, 瞬间捂脸, “我知道, 我的确有点丢人，但你也不用笑我吧。”

曹墨璃笑意更甚，“你误会了。”

她伸手，“起来吧，大冬天的，你再不回去换衣服，怕是会着凉。”

乔忠看着她的手，隐约中好像看到她的虎口处有茧子。

曹墨璃干脆直接抓着他的手，把他拽起。

乔忠:“……”我不要面子的吗？

曹墨璃拉着明舒的小手笑道:“走，我送你们回家。”

明舒抽回小手，关心道:“大姐姐，你的衣服也湿了，你也快些回去换衣服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曹墨璃想了想，揉了揉明舒的小脑袋，“好，你们路上小心。”

不过她没回家，而是转身回了酒馆。

年后，女学入学考试的日子到了。

明舒一大早就被慕容灵从被窝里面抱了出来，像条毫无灵魂的小咸鱼似的洗漱、吃早餐。

然后在唐国府上下的注视中，被明璟和乔因送去考试。

马车上，明舒想了许久，最终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她要交白卷！

这样她就不用去上女学，就可以陪着姐姐和娘亲了！

然而，明璟却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挑眉道:“你考不上京城的女学，我就送你去考其它州府的女学，其它州府的女学入学考试，可是比京城的容易多了。反正，考到你考上为止。”

明舒瞪大了葡萄眼，扁嘴向乔因告状，“姐姐，哥哥他欺负我！”

乔因捏了捏明舒的小脸，“我觉得你哥哥说得对。”

明舒:“……”

呜哇~~姐姐不爱我了，姐姐偏心哥哥了！

马车停下，明璟和乔因送明舒进了考场后，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她。

来考试之前，乔因和明璟就打听过了，考试总共分两场，上午考《千字文》《三字经》，下午考算术。

《千字文》《三字经》明舒早已倒背如流，毕竟她玩飞花令都能赢哭齐鸢，她的算术也不错，所以乔因和明璟根本就不担心明舒考不上。

等明舒考完了上午的考试，他们上前一人拉着明舒一只小手，去附近餐馆吃饭。

待他们三个背影消失在学院门口，曹雅贤和曹雯莎缓缓走了出来。

“看来，他们是想送那个小的进女学啊。”曹雅贤微笑道，“没想到，他们乡下来的，也如此注重女子的教学问题。”

曹雯莎还记恨乔因打曹雅贤的事，冷嗤道:“一群野蛮人，再怎么学也都改变不了他们骨子里的粗鄙，只会玷污了我们的学院。”

曹雅贤急得拉住曹雯莎的手，“二姐姐，你该不会想找院长阻止她入学吧？你可不要乱来！”

曹雯莎眼前一亮，“三妹妹，你真是提醒我了。就这么干！”

“二姐姐——”

“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