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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聚和绿芜，在这段时间相处之下，已经互生情愫了。

这件事还是绿芜着急之下丢了一张手帕，凤卿尘看见了手帕上的戏水鸳鸯，才明白了过来。

而今，凤卿尘面无表情，直白的问何聚，让何聚膝盖一颤，猛的就跪了下去。

“小姐，是何聚我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和绿芜无关，请小姐要责罚，就尽管责罚何聚一个人，不要，不要让绿芜知道！”

“不要让她知道？意思是，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我要怎么对绿芜说？”凤卿尘问道。

何聚脸色一白，深吸几口气，说道：“我，我愿意主动跟绿芜划清界限，只求小姐只怪罪我一个人。”

看着何聚诚恳祈求。

凤卿尘挑了挑眉，“你回答的很快，看来，你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了。”

“不瞒小姐，我一个小小掌柜，谁来聚宝楼都得赔着笑，绿芜她跟在小姐身边，是小姐的闺中丫鬟，何聚是万万配不上的，但这心，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何聚这意思，无疑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绿芜，但又知道两人身份高低，所以每一天，都当着最后一天来过。

凤卿尘正打算说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下一刻。

绿芜一下冲进了房间里，也跟着何聚一起跪下了。

“小姐，你不要听何聚胡说，是我的错，是我非要和他在一起的！”

“绿芜，你怎么过来了，你别胡说，小姐，是我……”

何聚和绿芜两个人开始争辩起来。

唯一相同的，就是不断把两人在一起的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让对方能够安然无恙。

凤卿尘都无奈了。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凤卿尘苦笑道：“你们为什么会觉得，你们在一起的事情被我知道了，我就一定会拆散你们？”

“这……”

何聚和绿芜对视一眼。

而后，绿芜主动说道：“绿芜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若是小姐以后要去哪儿，绿芜都会跟随的，就算小姐嫁人了，绿芜也会作为陪嫁，跟着小姐离开。”

“我何聚只是个小小掌柜，有心想帮绿芜赎身，但绿芜与小姐情同姐妹，绿芜不愿离开小姐。”

何聚面露苦涩。

所以，两人都抱着过一天就少一天的生活悄悄在一起。

凤卿尘听完他们的话后，只觉得想笑。

但这笑意的背后，又觉得悲哀。

“绿芜，这些顾虑，你都可以和我说的，为什么不说呢？”凤卿尘叹息道。

绿芜垂着头，已然有了哽咽之声。

“我知道，对小姐说，小姐会放我离开，可我同样舍不得小姐。”

不管是凤卿尘还是何聚，都是绿芜舍不得的人。

凤卿尘摇摇头，“何聚，你先出去吧，我和绿芜单独说会儿话。”

“小姐，若要责罚，可尽数责罚于我，请不要怪绿芜，我这就出去了。”

何聚临走前，仿佛用尽所有勇气，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小房间里只剩下了凤卿尘和绿芜。

“绿芜，站起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绿芜闻言，站了起来。

凤卿尘让她坐下，耐心的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可以让你和我一样，成为修士吗？那时候你还很感兴趣，现在还愿意吗？”

只要凤卿尘突破到金丹，练出洗经伐髓的丹药，问题不大。

但一切，都要看绿芜的意愿。

成为修士，追寻长生，而何聚，作为一个普通凡人，寿数短浅，必然陪伴不了绿芜。

绿芜显然也明白凤卿尘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

“小姐，绿芜不愿成为修士了。”绿芜认真思量后，摇了摇头。

如果这一生无法于何聚在一起，那么，她只希望尽自己的时间，陪伴凤卿尘足够。

“你啊，是为了何聚吧。”凤卿尘笑了，“绿芜，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而成长过程中必然要因为某些东西而放弃另外一些东西。”

“我不瞒你说，我是一定会走出天元城的，随着我修为越来越高，身边跟着一个凡人丫鬟，就算我愿意护着你，但也无法保护你一辈子。”

绿芜急了，解释道：“没关系的，小姐不用保护我，我只想看着小姐而已。”

“可是，我比你还大一点，为什么需要你看着我呢？”

“我……”

绿芜被问倒了。

凤卿尘继续循循善诱，拿出了绿芜的卖身契，“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我交给你，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在我还在天元城的时候，我就一直都是你的好姐妹。”

“小姐……”

绿芜见状，眼泪一下喷涌而出。

“别哭了，你先出去，让何聚进来吧。”

凤卿尘摸了摸绿芜的头，安抚道。

绿芜抑制了哭声，出去找何聚。

没多久，何聚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

“小姐。”

“你和绿芜的事我不会过问，但你要清楚，她与我感情非同一般，就算以后我离开了天元城，但凡听到她受一点委屈，我也会立刻回来，明白了吗？”

凤卿尘话语渐冷，何聚听后，却露出喜色。

“多谢小姐成全，我一定善待绿芜，多谢小姐！”

何聚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天知道他看见绿芜哭红眼睛的模样，心里有多沉重，没想到啊没想到……

以后定当要更努力的为小姐做事才是！

“好了，你们的事暂时放下，我看了这大半个月来的账本，收益很不错，和你说一下往后的发展方向。”

凤卿尘之前承诺南宫凌一个月的时间逆风翻盘，现在还有几天到时间，却已经彻底成功了。

接下来，凤卿尘要考虑扩张的问题了。

“聚宝楼要物以稀为贵，不能在一个城池里开设太多，但我们的杂志却可以。”

凤卿尘第一步想的是开设杂志亭，每七天更新一次杂志，可以花灵石购买，也可以在聚宝楼消费后免费获得。

此外杂志亭不光售卖杂志，书籍也要整理起来。

当然，不能走传统书铺的路线。

“杂志亭内，除了杂志外，可以放置一些正规书铺不会售卖的书籍，例如一些奇闻异录，还有美食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