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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

萧楚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少有的一本正经。

“报仇可以，你不是糊涂人，有些事情不要轻易去碰。”

知道他是好心，谢芷柔没说自己压根儿没想那些惹祸上身的事，只是点点头，领了他的情。

又过了一日，谢芷姝虽还是整日跟着谢芷柔，却跟往日没什么两样，说起有意思的事情也会跟着笑笑。

等了几天，碧儿都没再有什么动作，谢芷柔懒得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想了个招儿，准备试一试她。

去后头将碧儿找了来，风宁道：“小姐吩咐我去办事，你在外头伺候着，放机灵些。”

碧儿低着头有些怯懦的样子，小声回话，“我知道了，姐姐去忙罢。”

风宁看着不大情愿的样子，自言自语了一句“那么远的地方谁要去啊，东西拿都拿不上，非要放过去做什么。”

似乎想到了什么，碧儿眼前一亮，悄悄抬头看了风宁一眼。

屋内谢芷柔说话的声音传出来，听得出她压低的嗓音，却因为离门口太近，被站在台阶上的碧儿听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你犯懒，本该你去取才是，如今让风宁替你跑一趟，等她回来了你可得跟她好好道个些，这么远的路呢。”

“诶呀，那确实是太远了嘛，风宁比我有力气，我去拿的话，走到半道上就要走不动了。”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言语间透露出风宁去取的东西很重要，却始终不说是什么。

碧儿正式了心中的猜测，顿时有些蠢蠢欲动，左右瞧了瞧，见这会儿院子里没有旁人，蹑手蹑脚回了趟房间。

不多会儿，换了身衣裳的碧儿就绕到了后门，鬼鬼祟祟探出头打量着。

“哎，这不是碧儿吗，你这是要出去？”

没看见附近有人，正要遛出去，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正是顺着墙根过来的云溪。

碧儿动作一僵，讪笑着支支吾吾半天才想好借口，“不出去，我好端端的出去干什么，就是听说这几天有卖货郎会挑着担子路过后门，想来碰碰运气。”

“那多麻烦啊，你有什么想要的，跟小姐说一声出去买就是了，小姐难道还会不同意？”

“不……不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怎么好惊动小姐，我还有差事没做，就先回去了，你继续转吧。”

碧儿担心云溪再问下去会看出什么，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转身就往回跑。

见人没了影儿，云溪又在原地转了转，确定她没留下什么记号才走。

谢芷姝昨天就住回了自己院子，一大早就来找谢芷柔，问她是要去铺子还是有别的安排。

“今天就在院子里，不去别的地方，你不嫌无聊的话就在我这儿待着，或者要出去也行，我找人陪着你。”

“那我也不出去了，就在这儿陪着姐姐好了，不过今天怎么忽然不出门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谢芷姝只是想跟姐姐待在一起，才不管是在那里，拎着裙子就在谢芷柔身边坐下，随口问了一句。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见她好奇，谢芷柔就将事情大概说了说，

“她没能顺利出去，接下来应该会找个机会用别的法子，我留在府里看着，以免被她得逞。”

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谢芷姝诧异的同时猜测道：“那她会想什么办法啊，飞鸽传书吗？”

谢芷柔只想着碧儿多半会想办法逃出去，潜意识觉得府里的丫鬟没有信鸽这种东西。

这会儿听谢芷姝说了，又有些不确定，索性叫云溪去找和会射箭的，一并在院子里守着。

“等等——”

云溪正要去办，被谢芷姝叫住，“不用这么麻烦的呀，姐姐，你忘了我最近一直在练箭吗，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

谢芷柔说得自信，云溪有些迟疑地看向谢芷柔，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人。

“行，那就交给你了，你的弓呢？我叫人去取来。”

谢芷柔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难得谢芷姝提出想做什么，大不了她待会儿问问风宁就是了，萧楚晟那边来的人总不至于不会射箭。

“不麻烦姐姐院里的人了，我让竹绣去吧，她知道在哪儿，反正我在姐姐这里，又不要人跟在身边伺候。”

说罢，见谢芷柔允了，谢芷姝将竹绣叫到外面院子里，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一直等到吃过午饭，谢芷姝的弓还没送来，谢芷柔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见谢芷姝似乎早有预料，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

“姝儿，你叫竹绣去哪里取弓了，便是出去买一张，这么长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靠在椅背上差点睡着的谢芷姝闻言瞬间清醒了过来，话没出口，竹绣抱着弓从外面回来了。

谢芷姝顾不上跟谢芷柔解释什么，起身急匆匆就跑了出去，从竹绣怀里接过弓，从上到下看了又看，十足的欢喜。

“人来了没有？”

“来了，在院外呢，您不是说先不让进来，怕被三小姐……”

竹绣说着，在谢芷姝的注视下，声音慢慢变小，最后没了动静。

谢芷姝嗔了她一眼，抱着弓跑回屋内，“姐姐，你看我的弓到了，屋子里视野不好，我到外头找个好地方等着。”

见她兴致勃勃，谢芷柔含笑让她去了，转头就将风宁叫到跟前。

“你是萧小侯爷那边送来的，先前可习过箭术？”

“自是学过的，只是有一阵子没上手，恐怕有些生疏了。”

风宁尚且不知谢芷柔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如实相告。

“生疏倒是无妨，这院子里若是有鸽子飞出，你是否可以射中？”

心里估摸了一下，风宁点头，“可以。”

“那就没问题了，你去找张弓，待会儿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待着，咱们守株待兔。”

……

后头屋里，碧儿不知道第多少次探头往外看去，却找不到机会溜走。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估摸着到了谢芷柔午睡的时间，碧儿一咬牙推开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