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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象棋、打扑克打架的人不罕见，下围棋打桥牌的人打起架来就让人有那么一点新鲜感了。

悔棋本来就没理，你还抄了棋盘砸人家，这性格得有多奔放？

叶九觉得这个姓毕的老头与空虚道长年龄相符，这行事作风也差不多，应该去看看。

只差一点对不上，空虚赢了九段，这个毕老头赢的是六段，他也只是赢了一盘，三盘两胜的话他还是输了。

找不到赢九段的人，那就去看看这位老头，老徐说了，业余棋手战胜专业九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也许根本没这回事，以讹传讹呢？

……

清风棋社坐落在西安城内的一条小街上，黑匾烫金四个隶书大字挂在棋社古风古韵的朱漆四扇门上方。

叶九和宁可可是小张带着来的，只是先来认个地方，来之前老徐给棋社老板打了个电话，得知这个叫毕文洪的老头通常是在下午才来棋社。

进了棋社是一个约十多平米的接待厅，两张八仙桌，几把太师椅。

听见有人来，一位服务员模样的小姐从里面跑了出来，这位小姐上着白底蓝花中式小褂，藏蓝色裤子，布鞋，头上还半扎着一小块白底蓝花的手帕，打扮得像个青花瓷一样。

“你们马老板在吗？”小张问。

围棋协会的人和这些大棋社的老板都很熟，经常在一起组织活动和比赛。

“在，你等一下，我去叫。”小姐又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进了里屋又返回身：“请问你是……”

“围棋协会的，我姓张。”

不一会儿，马老板就出来把几人迎了进去。

一进到里面，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

是一个很大的厅子，有十几张棋桌，每张棋桌两边都摆着两把太师椅。

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上午棋舍里很少有棋友。

“这棋盘也拿不下来啊，他怎么打的人？”宁可可自言自语被小张听到了，小声告诉她那件事不是发生在这个棋社里。

叶九想好了，到这里来想和毕文洪认识就得和他下棋，叶九在地球上大学时是下过围棋的，自认为水平也不错，班里第一。

其实班里就两个会下围棋的，第二名下了四年也没赢过叶九一盘。

一听说叶九是来找老毕下棋的，马老板立刻就对叶九刮目相看了。

当叶九说自己没有段位时，马老板居然说他是民间高手，老毕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参加比赛，只在棋社里和熟人下，完全是喜爱。

“行，老毕下午一来，我就给你安排！”马老板非常爽快。

小张和马老板聊了一会儿，叶九和宁可可来到外面的接待厅里，问了一下这里的收费情况，那位青花瓷小姐告诉他们按小时收费，如果是会员的话，就按包月算。

叶九花了五百块钱办了一张高级会员卡，和普通会员卡不一样，高级会员是可以使用大厅后面的单独棋舍的。

妙虚道长说他这位师叔不好搞，估计很难一下搞定他，索性办张卡，可以在这里下一个月棋。

按宁可可的说法，如果老毕真是这个老头的话，非把他耗到答应不可。

叶九这才想起自己又欠考虑了，如果不是呢？

还没确定是不是正主，就花500块办了个包月……都是心急惹的。

自从见了妙虚道长后，叶九表面上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那是给宁可可看的，谁遇到这事能不急不慌呢？

马老板出来送人时得知叶九办了卡，还客气了一番。

……

叶九和宁可可就在对面的小馆子里吃了顿泡馍，早早到了棋舍。

马老板还在睡午觉，那位青花瓷小姐把二人让进了门上写着听雨两字的棋舍。

棋舍的面积可不算小，有像外面大厅那样的高棋桌和太师椅，还有面对面摆放的两个三人沙发，沙发之间的木制茶几中央也摆着一套棋具。

条件不错，可以坐在椅子上下棋，也可以坐在沙发上对弈。

“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吗？”青花瓷小姐递来了酒水单。

叶九一看，好家伙，最贵的茶888一壶！

最便宜的只有10块钱。

来了就得消费，叶九点了一壶188的。

“如果马老板醒了能不能通知我们一声？”

“好的。”青花瓷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你现在变大方了啊，一壶茶就花188？”宁可可有点损叶九的意思。

小俩口对茶没研究，也没这个爱好，出外遇上茶喝茶，遇上白水喝白水，自己在家时从来不喝茶。

“明天咱们要那壶888的，谁让我老婆收入高呢，咱们以后也讲讲生活品质，花钱培养一些不良习惯！”

青花瓷小姐来送茶时，马老板也跟着进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叶九忙起身道歉。

“没关系，我每天只睡20分钟，外面已经有棋友进来了。”

“毕先生每天大约什么时间来？”

“他没准，三四点钟吧。”

叶九一看表，还不到两点。

“来，我先和你来一盘，咱们边下边等！”马老板说着便把黑棋罐推给了叶九，手向前一伸：“你是客，你先！”

这是要试试自己的棋力？

一咬牙，试就试吧。

自己好歹也是全班第一，下得慢点，熬到毕老头来，只要不点目，就没有胜负结果。

谁知，几十手过后，马老板就不下了。

“兄弟，你这棋和老毕下……恕我直言，让你五个子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叶九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这个班里第一名到了这儿狗屁不是。

“其实我是想拜毕先生为师的，顺便还有一些其它事相求，请马老板务必帮忙安排一下。”

马老板手里捏着一个白子不停地搓着：“来这里找老毕办事的人不少，大多都被老毕骂走了。”

马老板这么一说，叶九觉得这个老毕更像空虚道长了。

“你得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或事情才能打动他，否则，这个人不讲情面的，我只能介绍你们认识，让他和你下棋，之后就要看你自己的。”

叶九连声说谢。

“不过你这棋艺……五分钟也用不了就露馅。”

正说着，青花瓷小姐跑了进来，毕文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