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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事？”宁可可立刻把直播的镜头对准了胖大姐的厚嘴唇，别管这事大不大，都是粉丝爱听的。

当年，四马路小学发生了一起轰动一时的凶杀案。

“我想起来啦！”宁可可立刻叫了起来：“是不是一对男女老师？”

“是。”胖大姐一看宁可可知道这事，马上表现出了一点失望的表情。

宁可可扒拉了一下叶九：“这件事当时网络和报纸都有报导的，你忘了？”

叶九摇摇头，心想，当时我还在地球呢，怎么能知道这里的事？

“大姐，然后呢？”宁可可一催问，胖大姐的脸上才重新回归了那种略带神秘的表情。

这位女老师与解放村村长的儿子经人介绍认识，谈了几天恋爱，发现村长的儿子品行不好，便提出了分手，不再与他来往。

可村长的儿子不甘心，经常来学校骚扰这位女老师。

这位女老师后来与本校的一位男老师好上了，彻底惹怒了村长的儿子，有一天晚上，与朋友在家里喝完酒后，借着酒劲去这位男老师的宿舍找他，刚好把这一对堵在了宿舍里。

这一对恋人没敢开门，直接从窗户上跳出来跑了。

被村长儿的朋友发现，一直追到了教学楼里，在争执中将二人杀害在办公室里。

村长的儿子被判了死刑，几个参与的朋友也判了有期徒刑。

也就是在村长儿子被执行死刑后不久，四马路小学就合并到附近的另一所小学去了。

“大姐，您总不会是说，因为村长儿子死了，小学才搬的吧？”宁可可问。

这倒不是，小学搬迁合并是在小学凶杀案之前就定好了的事，因为小学的办公楼和教学楼墙体上发现了多处宽窄不同的裂缝，后来经专家来鉴定，是工程质量问题，由于地基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沉降而引起的，是豆腐渣工程，还把当时的包工头给抓了判了刑。

说到这里，胖大姐说：“这个包工头是村长的小舅子，唉，人真是不能作孽啊，发现工程质量的问题时，小学已经盖成十年了，还是没跑了他！”

胖大妈的正义感还是满强的，非常气愤地说，才判了他两年就出来了，赔了很多钱，村长替这个小舅子也花了不少钱。

“村长也不是个好东西，报应接着就来了，小舅子坐了一半牢还没出来，他儿子就出事了。”

听说就是在村长儿子被执行死刑的两个月后，小舅子就出来了。

“不是，大姐，您说这些我还是没听出和拆迁有什么关系啊？”叶九问。

“没关系？关系大啦！”

胖大妈接着又讲村长如何不是个东西，学校操场西边的两栋住宅楼，是以给学校老师盖宿舍为名建的，占用的是村里的菜地，听说因为这个，土地部门的领导还受了他的牵连，上级当时就说要拆除，但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拆。

学校一共几十名老师，一人一套房都占不满一栋楼，实际上这两栋楼里住的大多是村长的亲戚、朋友，还有一部份是准备卖的，因为是违章建筑，没有合法手续，一直也没卖出去。

与学校的教学楼和办公楼一样，也被鉴定成了危房。

凶杀案发生时，村长家与那两位被害的老师只隔着一个单元。

其实在学校搬走后，这两栋宿舍楼里还住着几户人家，后来因为闹鬼就都搬走了。

“闹鬼？”宁可可睁大了眼睛。

“是啊，闹了好几年了，有说是女鬼的，有说是男鬼的，警察局还来过，断定是谣言。”胖大姐突然又变得神秘起来：“我也觉得这是谣言，世界上哪有鬼？可是……一个多月前还有一个小孩子淘气跑进去撞见了鬼，听说都给吓傻了，到现在还常做恶梦，总说梦话，有鬼，有鬼！”

这时的弹幕上又热闹了起来。

——是女鬼，肯定是那位女老师！

——不对，是村长的儿子，为了爱情没了命，他心有不甘啊！

——你们说，村长儿子和女老师下辈子有戏没？

——村长这一家，小舅子盖豆腐渣工程，儿子杀人，真够调皮的！

……

宁可可一见粉丝热情高涨，一激动，让宁皮皮把货架上的罐头、午餐肉、自热火锅打开一大堆，请两位大姐边吃边聊。

时值中午，两位大姐也就没客气。

超市大姐还热情地搬出一个折叠桌子来。

刚把这堆乱七八糟的摆上，门口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们啦！”

是老普！

后面跟着陈东、何亮亮。

除了他俩外还有三个人！

“老普？”宁可可一回头：“你怎么跑来了？”

“是啊，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宁皮皮又问了一句傻话。

打从西安租上车一大早往咸阳赶时就开启了直播，一路走一路介绍，老普能不知道吗？

到了咸阳后，老普只要在直播间里看直播，对宁可可的行踪一清二楚。

就连进入这家超市前，宁可可也在超市门口对粉丝说过，要进这家超市买点东西了解一下四马路小学周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说，只要有用的和没用的多买一些，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结果，她这么一说，又诳来了一波礼物，不少粉丝一边刷礼物一边在弹幕上号召大家赞助，用钱砸晕老板。

“老普，”叶九问：“你一大早就从文远动身了吧，那边你不盯着，就不怕邓友朋弄出来东西不过你的目？”

“我留下人啦，嘿嘿。”

确实，老普从早上看到宁可可在西安直播后，立刻就动了身，开了一辆七座车，带了五个人就往西安赶。

文远离西安只有不到300公里，几个小时就到，沿着宁可可直播的踪迹，很轻易就找到了这里。

“怎么吃这个？我坐东，咱们到外面吃点好的！”老普把他的土豪劲又拿了出来。

“老普，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光明磊落点？”宁可可质问老普。

“我怎么不光明磊落了？”

宁可可指着老普：“你用小号一直在偷看我直播对不对？”

“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嘛，必须对你随时追随啊？”老普这笑，没皮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