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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莞的病号服意外的单薄，摸起来似乎能直接碰到她十分柔软的皮肤。

当手从肩部慢慢落到腰部时，该隐愣了愣，然后停下手上的动作。

“没事，你继续按摩吧。”

王莞脸侧枕着枕头，传来轻绵一声。

该隐点点头，才再次伸手，把手伸到王莞的腰部，侧胸，臀部，一一按摩。

王莞的身体实在很优秀，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像一块带着三十六度的温度，也带着二十来岁肌肤自有软绵的好玉。

每当该隐按摩用力时，王莞便传来舒服的哼声。

“疼吗？”

“不，你继续。”

按摩结束。

“今天的天气很好。”

王莞望向阳台外的天空，洒进阳台的一方蓝天中，一只纸鸢正佁然不动，高处是纯白的云层，单粹干净的风和光普照大地。医院内的公园传来小孩熙攘的笑声，应该是哪家病人的家属带着小孩来探望老人。

“要不我们出去走一趟？”该隐说。

“嗯。”

该隐慢慢扶王莞下床，经过差不多一个星期的休养，王莞的身体能进行小规模的动作，但走路依旧有些勉强。

该隐找来一个轮椅，搀扶她上去，在后面推，从电梯离开七楼。

公园的阳光很好，花丛盛漫，蝴蝶纷飞，在光中烨烨镀光。

“话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该隐问王莞，丁一委任她来照顾王莞时，没细说过王莞受伤的原因。

王莞一开始受伤时，十分忌讳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仿佛提起一次，自己就再受伤一次。

但现在她已经看淡了许多，对此也能轻描淡写地提起。

“跳舞的动作错了，把腰给弄伤了。”

王莞缓缓说。

“诶，什么动作能把腰给弄伤了？”该隐惊讶地反问，自然不知道王莞口中的“伤了”，是指腰椎骨折、腰部神经椎受损这种大病。

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王莞点点头。

“那要不你试试？”

两人来到公园的一角落，王莞笑着望向该隐。

“好。”

该隐点点头，扭扭脖子后，来到王莞身前。

两人都在青砖铺成的砖石校道上，一边是草坪柳树和人工湖，一边是住院楼的后端，是一面整齐的粉墨色墙壁。

“那你先试一下一字马？”

该隐来到草坪上，有些艰难地把双腿劈叉成一百八十度。

“然后把头往前压，尽可能压到地面上，然后保持这个低度从左往右转动到身后。”

这番话听得该隐一头雾水，嘴角轻轻扯了扯，还是选择照做。

“拉。”

腿部和腰部的骨头传来响动，该隐小脸皱起眉头。

“好疼！”

“哈哈哈。”王莞在一旁笑了起来。

该隐站起身子，王莞才继续说，“完成的不错嘛。”

“你就是这个动作受伤的？”

王莞脑子里浮现自己像一只白天鹅在空中翩翩起舞、当轻跃到半空时突然舞台上全部的光色变成灰白色，然后像折线风筝掉到地面的场景。

摇摇头，“不是，那个是专业芭蕾的动作，你没接受学院派的训练，很难学会。我让你做的动作是最基本的放柔身体的训练动作。”

该隐产生一些叛逆，“我当然能做。”

“那你试试在三秒内做完这个动作。”

该隐惊讶地张开嘴巴。三秒？她刚才可是用了半分钟才完成的。

拼了。

该隐点点头，咬紧贝齿往下压腿。

然后。

她胯部传来阵阵痛疼，化成一团烁红色的雾沙。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