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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陈曼柔凄厉叫了一声，冲了过来，她一把抱住了曹晴明，他的身体，全是腥臭的味道，可是，这一刻，她只能感觉到他，其他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没有看到曹晴明大口的饮血。

曹晴明没有觉得大鸟鲜血的腥臭，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甜美，难以形容。这令他的心中涌出一种极度渴望。

然后，有双有力温暖的手臂露住了他，让他从极致的味道感觉中惊醒过来。他忽然间就发现了不一样，随即，他低声说道：“放开我，躲起来！”

他的声音冰冷，然而他一无所觉。

在他的感觉中，空中，有三只大鸟对着他落了下来！他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它们的身影，想象着它们撞破树冠，看着它们嘶吼，看着它们落下。

在片刻之间，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这三只大鸟一只一只的结局。

他的双眼，全是冰冷，他的唇角，是冰冷的笑。这一刻，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这些鸟儿的信息。

火灵鸟，生于火山边缘，以火山鼠为食，二级血。

他缓缓蹲下身躯，陈曼柔看着他的动作，有些茫然不解。然后，嗖的一声，他的身体向一发炮弹冲出，与此同时，他们头顶，树冠发出巨响，出现三个大洞，无数枝叶乱飞，出现三只大鸟的身影。

“佟佟佟！”三声巨响，接着才是三声凄厉的鸟鸣和轰隆隆的响声，三只大鸟在巨大的树身不断撞击，最终落地。

曹晴明的身体，轻飘飘的落地。他的长袍，有一处已经破碎，露出他的身体，鲜红的鲜血慢慢顺着肌肤向下滑落，他披散着长发，站在那里。这一刻，给人一种奇异感觉。

陈曼柔拄着长剑，她不知道自己是上前还是躲在这里。在这一刻，她感应到了曹晴明的强大，他不是强大，而是无比强大！

然后曹晴明扭过头，对着她咧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陈曼柔也笑了。忽然间她的心里安定下来，那一刻，她觉得不管自己在那种环境，只要他在，都会安全。

空中，又响起一阵一阵鸟鸣。

曹晴明向陈曼柔招手“过来，过来吧，它们飞走了，我们安全了！”

陈曼柔走过去，然后就把宝剑扔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你很臭啊！”确实如此，曹晴明的身上，厚厚一层鲜血，许多鲜血已经干涸，但是，那股臭味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郁。

“啊！”曹晴明搓了一把自己的脸，一片一片的鲜红色掉落下来，他也闻到了那股味道，确实有些臭！

他弯下腰，把陈曼柔扔在地上的宝剑捡起来，走到一个大鸟旁，砍了几剑，才把一只大鸟的鸟腿砍下来。他把长剑插在腰间，背了鸟腿过来，“柔柔，跟着我！”

他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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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本来商量好，一直朝一个方向，他们要找出这个地方的出路。但是这一刻，曹晴明弯弯绕绕，竟然没有按照他们之前的想法。

他走到了一处水潭边，先用树枝支了一个架子，两只手抱着巨大的鸡爪，把大鸟腿固定好。这才开始使用长剑，处理羽毛，剥去鸟皮。然后，生火做饭。

陈曼柔站在旁边，看着他做这一切，“你是要烤肉？”

曹晴明点了点头。“我们暂时出不去的，既然这样，就养精蓄锐，等待机会。”他看着陈曼柔一笑，“让你白白胖胖的！”

“你胡说什么？”陈曼柔抓起一根枯枝扔过去。他一把抓住，扔在火堆中。然后，开始从储物袋里面翻找东西，过了一会，竟然拿出了一堆调料。

过了不久，一阵肉香弥漫。

曹晴明从储物袋取出符箓，一张一张贴在了他们周围，然后他站起身，用长剑切了一块热腾腾的肉，递给陈曼柔。

“火灵鸟的肉，非常嫩！”

陈曼柔接过来咬了一口，确实非常美味。她三口两口吃完了它，忽然间抬起头，“这是火灵鸟，不可能，火灵鸟只能长到巴掌大小，你，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正在切肉的曹晴明动作明显一顿，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好像我天生就记得这些，”他忽然不在说话，而是把长剑一把插在巨大的鸟腿上。

“你不要走出符阵，有东西来了！”他跳出了符阵，面对水潭。

片刻过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一个巨大的背影出现在曹晴明的面前。看着它露出光滑的背鳍，曹晴明的脑海不自觉的就出现了这条满嘴全是獠牙的大鱼形象。

“赤嘴鱼，生于温泉之中的异种，领地感极强，雌雄同体，血液蓝色，三级！”

曹晴明舔了舔嘴唇。那条大鱼露头，露出大嘴巴，然后游弋了一会，逐渐沉入水中而去。曹晴明看了一会，确定它已经离开。自己才有回到符阵。

陈曼柔已经把烤好的肉切成一条一条小块，放在了鲜嫩的树叶上，上面还撒着调料。曹晴明抓了一块扔到嘴里，咬了两口，“真香啊！”他一边吃，一边大声说道：“原来，你还是隐藏着的烤肉大师！”

“这里有酒，你喝不喝！”陈曼柔从自己储物袋取出一个小瓶。

“不喝了，晚上还完守着你呢？”曹晴明这话一语双关，陈曼柔的脸红了。过了片刻，她才问道，“你是不是也认识刚才的怪物？”

曹晴明一边吃肉一边点头，“是的，也不知道是地灵珠做了鬼还是怎么回事，只要看到这些东西，我的脑海就会出现它们的记忆。只不过很古怪。”他把脑海中关于赤嘴鱼的信息说了一遍。

陈曼柔切了一堆的肉，曹晴明招呼她，“一起过来吃吧，不要累着了！”陈曼柔坐过来，宝剑油腻腻的，她的手上全是油，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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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处占了黑灰，曹晴明看着她，忽然间出神。

陈曼柔没有注意到他的申请，她捻起一条肉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自顾自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巨大的火灵鸟。”听不到曹晴明的回应，她转过头，只见曹晴明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眉目之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你看什么？”

“我忽然间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年轻的时候！”

“她做的饭肯定很好吃了？”

“不，难吃的要死！”

曹晴明说道：“所以我自己经常和外面的厨师偷学做饭，后来我听我师父说过，我爹在的时候，我母亲从没有做过饭！”

过了一会，陈曼柔说道：“我做的烤肉怎么样？”

“好吃。非常好吃！”

她忽然间开心起来。

“以前我自己不做饭的，每天只顾自己玩耍，可是，府里就那么大，无聊的很，于是，我跟那些厨娘学习做饭，可惜了，这里只有肉，要是有其他蔬菜，我们完了还可以做个汤！”

他们忽然停止说话，抬起头望着头顶。他们的头顶，只能看到一点点天空，如今，那一点点天空正在慢慢变暗。

陈曼柔挪到了曹晴明身边。曹晴明退了几步，“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洗个澡！”“那里不是有赤嘴鱼吗？它可是吃肉的鱼！”曹晴明哈哈笑了，他真的到了水潭边，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连同储物袋放在一处，他就跳到了水潭中。

曹晴明哗啦哗啦的戏水，冲洗自己的身体。他身上火灵鸟的鲜血溶入潭水，一会儿功夫，他的身体周围，一片血红。

远处，哗啦啦一阵水声传来。那个光滑的背鳍又出现了，它划破水纹，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忽然静止不动。

曹晴明不在戏水，而是紧紧盯着那里。他的头发，缓缓竖了起来。

“哗！”

水面忽然裂开，一只大鱼大张着嘴巴一跃而起，森森白牙，对着曹晴明一口咬了下来。

曹晴明张开双臂，撑住了赤嘴鱼的上下颚，赤嘴鱼没有舌头，可是，恶臭的气味顺着它的喉咙对着曹晴明直喷。

曹晴明抓着它的上下嘴唇，扭腰一转，将整个鱼身翻转。赤嘴鱼似乎也知道大事不好，尾巴左右扑腾，翻起一层一层水浪。

晚了！

曹晴明甩臂直接将赤嘴鱼高高的扔了出来，“砰”的一声，赤嘴鱼撞在水潭边的大树上，滚落地面，鱼身在地上不断扑腾，嘴巴里涌出蓝色的鲜血，它还在跳跃，两只碗口大小的眼睛不住抖动。

曹晴明走出水潭，换了一身衣裳。他走到还在不断挣扎的大鱼面前，从储物袋取出一把长刀，一个大碗，找准了一个地方，一刀捅进去，抽出刀，递上碗，蓝色的血，流了一碗。

他一饮而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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