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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领导办公室，领导在开会，处长尚春华安排工作已定，尤书记接着说：“根据公司生产会议精神，近段时间以来，公司产品已经成功转型，慢慢正式进入汽车生产轨道，但从试制到正式生产，这个过程出现不少质量问题，造成有时生产暂时停顿，影响了生产任务的完成，为了尽快解决技术问题，处理决定专门成立一个现场质量问题办公室，专门解决协调各部门的矛盾。”

姜付处说：“开发新产品，难免出现各种各样的技术、生产矛盾，有些技术问题是综合性因素产生，需要协调各部门、各单位、各车间的关系，通过各方步调一致、协同努力才能完成，包括设计、工艺，采购、供应、销售、制造、生产，冲压、焊接、油漆、总装等各车间，包括上百家外协厂家、本地协作零部件供应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相当于指挥一个大部队协同作战，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确实需要一个团队才能协调完成，因此，必须派出处里强有力精兵强将，组成一个现场协调办公室，因此，我建议，委派年青、有能力的老蔺，来担任此项光荣任务，当这个办公室主任。”

尚处长不无忧虑说：“现场处理办公室虽小，对公司来说影响较大，尤其是主任的人选，公司对于提拔干部有文件规定，我们应当慎重，三思而行，全处那么多名牌大学生，研究生、博士一大堆不用，却使用名声不大的老蔺，据说这小蔺年轻时就有不少毛病，公司会对我们有什么看法，所以，各位宜三思而定。”

尤书记却极力举荐小蔺任现场质量办公室主任，理由是：小蔺道德品质、素质好，为人正直，坚持原则，与不正之风从不妥协，提拔一个不算什么官的小主任，用不着以文凭大小为标准，尚处长只好保留意见。

尚处悄问小姜：“尤书记举荐小蔺，这就算了，明知这小蔺不好弄，你却首先提出，是何意思？”

姜付处说：“有人说他能干，我看不惯，如果当面排挤他，恐惹人笑，现场问题办公室主任不好当，要干好不那么容易，干不好惹众怒，这位置如同坐在火山口，正好留给他，借公司之手把他赶走，以绝后患。有空找个信得过的人，去相探小蔺，看他如何反应。”

第二日，消息传出，众人皆惊愕不已，处里办公室牛主任是姜处的心腹，两人相处甚厚，受姜处的嘱托，来找小蔺说：“老蔺，恭喜你春风得意，步步高升。”

老蔺暗思：此必是姜蹊这小青年，故意设计个害我，却派他的心腹来打探我的想法，这小家伙跟了我半年多，他的一举一动、想什么，打何鬼主意，我都了如指掌。大家都知这个位置是非常难啃的骨头，避之唯恐不及，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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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表态，他却积极出头极力推荐，我若推托，必为大家所耻笑，不如暂且先应之，别有计议。

老蔺答：“我也向牛主任贺喜。”

“哪来的喜？”

“姜付处教您来试探我有什么想法，这件事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牛主任不禁愕然：“你是瞎猜的吧？”

“这种办法如拿糖哄小孩一般，表面很甜蜜，实际上是一个陷阱，糊弄我往里面跳，软刀子割头不觉死，让我如坐火炉之上，总有一天让我自己退出。然后弄个听使唤的年轻人来代替，岂不省事，您说我如何不向你们贺喜！”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领导那么信任你，你一点报恩的意思都没有吗？”

老蔺说：“我对于设计图纸、现场制造、管理、做普通工人，干什么都行，各尽其妙，，非姜付处之辈只能当官搞鬼计，其他一概不能。”

“老蔺，言过其实了，其实姜处也是为你好，有意举荐你，要不然为何不推荐别人。”

老蔺笑道：“他举荐我当这主任，并非欲提拔，实是想看我笑话，先把人抬起来，然后借公司之手整下去，这种低劣手法只好拿来哄小孩，我岂不知；

今领导若凭一时怒气，拿下属出气，设计陷害，只怕是到时大家都说领导胸怀狭窄，挫动锐气，自毁一生的官场前途，望牛主任善言以告姜付处为幸，以自身前途为重，只愿我们同心协力，则对公司有利；如各相陷害，则一败涂地。”

牛主任听后，岔开话题支吾了半晌，辞别老蔺而回，临走时老蔺反复说明：“望牛主任在姜处面前，勿说我已先知此事，恐怕姜处心怀妒忌，又要寻事陷害我等。”

哪知牛主任回见姜付处，把老蔺原话尽皆和盘托出，姜付处面无表情的冷笑道：“别看他现在声名低微，此人见识胜我们十倍，如若仍留在此与我们共事，后必祸及我等。”

牛主任低声说：“今用人之际，望以公司利益为重，来日方长，图之未晚。”

姜付处笑道：“我自有借公理，把他妥善安排别处之法，教他自己退下来。”

这时总装车间打电话来：因技术问题，导致停产，急需技术部门派人解决；公司管生产冯隗老总发话：如若查出是谁的责任，即当严肃处理。

姜副处立刻电话找老蔺：“生产现场突发技术质量问题，马上解决是我们的责任，成立你们办公室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你又是书记点名任命的主任，你不亲自挂帅说不过去，现在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如果不及时解决，恐怕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处长说得对，如果下面组员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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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怎么办？”

尚处长接过电话说：“我马上到你那里，看他们谁敢不听。”

老蔺提出的理由，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新成立技术质量办公室的成员，都是由其他科室不愿要的调皮捣蛋人员、刺头，或老弱病残、或刚来大学生所组成，人家巴不得踢给老蔺，表面上新成立的办公室非常重要，实际上变成了收容所，这令老蔺感到非常头痛，工作无从下手，此所谓“驱市人而战”。

几个刺头暗地里串通起来商量：这新任主任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容易对付，等会开会，看看他如何安排工作，如果安排不合适，我们就不听，弄他下不了台。

办公室第一次会议开始，小蔺开口说：“大家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科室的优秀人员，经验丰富，在新的岗位上一定能创造出优异的成绩。

我们每个人的工作，不仅是会设计图纸，同时还要面对各个部门各种各样的人，面对随时冒出来的各种奇难问题，同时受到来自各方面的监督，弄不好人家还会向上反映，也许会受到严肃处理；所以，大家要高度负责起来，不可马虎。

下面开始负责分工制，车身调整、侧前后门、顶盖前围、底车身、车架、其他分部件……，分别由以下人员负责……，张陇身体欠佳，特殊安排负责描图、工作、会议记录、工资领取、考勤、室内一切日常事务等，……。

眼下最重要的工作，总装车间反馈厢式车出了技术质量问题，导致停产，这事刻不容缓，必须马上解决，由酆江渚、倪关河工程师马上到总部开会，与各部门一起商量解决办法。郝潇、邬莺老工程师到总装车间具体查清原因，刚来大学生汤琼负责测量工具、工装设计，其他人员须如此……；”

刺头殷寒影工程师忽然站起来：“我们每个人都有具体的工作安排和责任，却不知主任大人负责什么？”

“我只坐镇办公室。”

刺头滕景工程师大笑道：“我们都去辛苦工作，你却在办公室里逍遥，好舒服自在！”

尚处在一旁大声喝道：“谁要不服从指挥，马上到劳资部门报到。”

……

俩刺头边走边冷笑不止：“我们暂且先去干着，然后再回来寻他的过错不迟。”

其他人员，对小蔺的快速果断安排分配，尚未了解，都疑惑不定。

老蔺笑着对尚处说：“处长大人回去处里等着报喜吧，不出半天，就会有结果了。”

工作安排完毕，各自忙去，尚处边走边想：这小蔺看起来还不错，但仅凭工作安排有序不紊，能否解决当前大问题，表示怀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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