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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解大人赐教！”，陈辞说道。

“首先，灵犀台之所以传递信息慢，很大原因是记事员抄写费时费力，这段时间内，灵犀台无法传递信息，若是用胡成的影印符，这段时间就省了，自然传递信息更多更快！其次，影印符有个最大优点，可以原封不动地将灵犀台上的文字内容影印到白纸上面，这意味着，可以与以往书信一样，接到玄信的人能见到发信人的亲笔书写，听闻你正在做什么玄据玄票，若是拿影印符，其保密作用岂不是更上一层楼。再说最后的冯阳的时规，它可以有效解决发信时间问题，能得出每一封信发信时间，岂不妙哉？”

“解大人所言甚是，但问题仍然在于，你们能提供的影印符和时规太少，而且，时规和影印符还得修士才能使用，应用场景局限性很大啊！”，陈辞想了想说道。

“无所谓，玄信署和卜问署，不行再加上其他署衙，还凑不够足够的修士？胡成已经同意，将影印符制作之法贡献出来，到时候我们从修士手中收购便是，至于时规，全国不过千八百台足够，这点修士还是有的！”，解大人大手一挥。要是化罡境修士，的确少，全国不过百余人，但通玄境修士，全国算起来，三五十万是有的，足够用了。

陈辞心中盘算一下，解署令显然还是乐观了，别的不说，单论影印符，一名通玄中期修士要用一个月时间绘制，那得多少银子一张？至少也要五六两银子吧？普通民信，几家用得起，官府的官信倒是用得起，但官信朝廷就不可能给钱，按照朝廷说法，玄信署、厅、处关于官信的官员俸禄朝廷已经给付。若是朝廷不给钱，还要用影印符，搞不好还得亏钱！

不把成本降下来，贸然采用影印符，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至于时规，倒可以一试，毕竟总共二百五十尊灵犀台，陈辞按照部署，总共挑了一百二十个地方布设灵犀台，每个地方官信玄信各一尊，另有十尊灵犀台，还在待定状态中，这是他手中筹码。

“解大人，难道就没有办法降低影印符和时规成本？”，陈辞缓缓道。

解署令想了想，“陈大人想必也能明白，无论是影印符，还是时规，导致他们成本高昂的原因，还是灵气不足的缘故。若是灵气充足，一名通玄中期修士一天绘制百八十张影印符都不足为奇，现在是因为通玄中期修士体内灵气总共那么点，消耗后补充缓慢，导致一月才能绘制一张，至于时规，若是灵气充足，它自己可以吸取周围灵气而自行运转，无需一名修士在旁边不停地注入灵气驱动！”

“说到灵气，我有个疑惑，解大人，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就没有灵晶等物存在吗？”，陈辞疑惑道。

“灵晶，上古修士修炼的灵晶？可能绝大多数人认为现在灵气这么稀薄，灵晶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灵晶产生的最低灵气要求也得是通玄巅峰的灵气水准，只有上古时期灵气才能达到那种浓度，那时候小孩生下来时，不少就是通玄巅峰。不过，凡是都没有绝对。”，解署令解释道。

“哦，哪里还有灵晶？莫非是大内？”，陈辞略微急切问道。

“在玄元观！”，解方说道，“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法子，但他们的确做出了灵晶，虽然品质极为低下，产量估计也不高，但的确是做出来了！”

“除了他们，没有做出来了么？”，陈辞不死心，又问道。

“当然有，若是在前朝，天师张家也能制作出来。天师印本名叫周天聚灵天师印，主要功效就是凝聚灵气，张家可以从修士，灵物中提取灵气形成灵晶！当年天龙山方圆三百里皆是张家封地，漫山遍野种植紫英苜，张家就靠着紫英苜提取灵晶，但产量也不高，有野史称张家一年能产出三颗低阶灵晶，不知真假。”

听到这话，陈辞心中一动，看来天师印果真有大用途，但也有限，靠着天师印出产灵晶似乎杯水车薪啊！

解方想了想，“陈大人，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似乎更能行得通。”

“什么法子？”，陈辞问。

“当年，太祖爷给卜问署下了一道旨意，不知陈大人可有耳闻？”，解署令问道。

“什么旨意？”，陈辞一脸茫然。

看着陈辞茫然样子，解大人喟叹一声，“时日已久，陈大人不知道情有可原，除了卜问署的官员，谁还会记得这样一道旨意呢？”

“到底是什么旨意？”，陈辞奇道。

“这个要从上古时代的灵草灵药等灵植说起，要知道，现在的树木花草，一旦枯死，落入泥土，无论如何做，必然都会化成养分，没有其他可能。但上古灵植则不同，它们体内灵气充裕，在特定情况下，死亡后，不会腐烂，会形成一种晶体，这就是灵晶，想必陈大人知道的。”

“这个知道，灵晶就是这么产生的，只是早在一千年前，灵晶就被挖光了吧？”，陈辞说道。

“是的，但太祖认为，上古灵植死亡后，有些腐烂，有些因为特殊环境形成灵晶外，肯定还有些灵植因为蕴含灵气不够，既没有腐烂又没有形成灵晶，而是形成了另外一种物质，还存有微量灵气。这种物质在上古自然无人问津，但在现在，肯定是宝物了，若是能找到，即便制作不了灵晶，运转时规和影印符应该绰绰有余。”

陈辞有些惊讶，“真有这东西？”

“太祖坚信有，而且他还将此物命名为灵油，下了一道旨意，让卜问署寻找！”，解方解释说。

“你们找到了？”，陈辞惊呼。

“若是找到了，我们还至于这么穷吗？”，解方一摊手。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陈辞不悦道。

“虽然我们没找到灵油，但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确信灵油真实存在，我们甚至推算出在北至天山、南达秦岭、东含大漠，西到终南山这片地域，肯定有灵油！”

解方所说的地方，在西北，陈辞很熟悉，他讥笑道：“那片地方，何止千万里，这要找起来，几辈子够用？等于没说。”

解署令苦笑，“是你先提起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类似灵晶的灵物，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罢了，不过说实话，我们卜问署为了寻找灵油，已经建立起一套完善准确的模型，只要求解出此模型，就能精确确定灵油矿位置。”

“还有模型？那你们为什么不求解？”，陈辞兴趣起来了，不由得跃跃欲试，“若是人手不足，咱们两个署合作！”

“不是不足，是十分不足，我们卜问署五十来人没日没夜不停地算，估计要一千年能把模型求解出来吧。”，解方苦笑。

为什么要到阴神境占卜术才能发挥出实质作用？就是因为阴神境的修士神魂相当于凡人百十万倍，这种五十名通玄境修士千年才能求解的占卜模型，对于他们来讲，不过是半个月工夫就能算出来的，自然占卜极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