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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牌世界中，时间已经过了近两年的时间。歌德·克劳奇现在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了，而他也成为一名第二阶的“假象”。

他走上的阐述之路是克劳奇家族的传统之路，而歌德·克劳奇也是在晋升第八序列后才了解到家族的“黑手套”之路。

克劳奇家族总结出的阐述是以神秘这个词为核心，然后在围绕神秘这个词去做出解释。而歌德·拉塞尔在第八序列的解释是诡异。

这也很符合克劳奇家族的传统，当然这也是费尔南奇有意的培养。

餐厅中，费尔南奇和歌德·克劳奇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仆人们在这个时候都会退出去，将这里交给他们父子俩。

虽然他们之间经常都没有什么交流，但是费尔南奇依旧坚持这么做。

“歌德，你现在已经是第二阶的‘假象’了，你要学会如何度过遗忘。”

歌德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然后擦了擦嘴巴，准备好好听听费尔南奇的意见。

这一次进入门牌世界和上一次不一样，歌德不在是一个旁观者。他现在就是歌德·克劳奇。

拉马克帝国的知识和加罗林王国的知识有一些出入，而且在现实世界中歌德也缺少导师。

虽然莱西亚对于超凡有不少的了解，但是她知道的也有限。并且她的知识面更多还是在科普上，对于修行她也是一知半解。

“遗忘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更好的记住。”

费尔南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记住的意义又是什么？”

歌德顿了顿，想起了布兰登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为了更好的发挥出超凡者的实力。”

费尔南奇笑着看向了歌德。“嗯，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些，还不算太蠢。”

接着费尔南奇喝了口酒，才继续说道。“建立一个屋子，将你的记忆都存放在里面，这样会帮助你走出遗忘。”

歌德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费尔南奇，着实是因为他说的太过于抽象了，歌德没办法领悟到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这个屋子中有九个房间，对应超凡者的每一阶。将你重要的记忆存放在里面，时常翻阅会帮助你回忆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该怎么做才能将记忆存放进去呢？”

“将房间中的东西都打造成你最熟悉的物品，然后将你认为重要的记忆放在物品上。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等你熟练掌握了这种方法，你见到房间中的每一件物品都会让你进入那一次的回忆中。”

歌德点了点头，听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歌德也有疑惑的地方，所以他也赶忙问道。

“可是超凡的影响不是会修改我们的记忆吗？”

费尔南奇不屑的笑了笑。“愚蠢，超凡从来都不会修改记忆，它只是让你不断地在原地打转。那是一种蒙蔽的力量，而不是修改的力量。”

没有去管费尔南奇的嘲讽，歌德再次问道。“那您教我的这个方法可以屏蔽超凡带来的影响？”

费尔南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神祇才有操控超凡的能力，我们只不过是借用超凡罢了。海耶斯·克劳奇曾经提出过灵光一闪的概念。”

“海耶斯？”

费尔南奇皱着眉头问道。“你认识他？”

“我在您给我的笔记上曾经见过这位先祖的名字。”

费尔南奇好像有些生气。“海耶斯虽然是一个叛逆者，但是他的理念的确有一些地方是可以借鉴的。”

“叛逆者？”

费尔南奇目光怔怔的看着歌德。“克劳奇的路从来都不是他想的那样，你如果敢走上海耶斯的那条路，我会亲手杀了你的，哪怕你是最后唯二的克劳奇。”

歌德也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最好是知道了，我最后提醒你一遍，事实证明他的路是错误的。走上错路的克劳奇没有存在的意义，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和你说第二遍。你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歌德又点了点头，费尔南奇对于海耶斯的选择有很大的怒气，或许这就是最疯狂的家族主义者吧。

他对于克劳奇这一姓氏有着疯狂的执念，虽然现在的克劳奇家族因为某些歌德不知道的缘故败落了，但是通过密室中大量的画像，不难推断出这个家族曾经兴盛过。

费尔南奇也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接着说道。“你的第二个词语是诡异。实际上，诡异的出现过程也可以称之为灵光一闪。而想要度过遗忘，灵光一闪的重现是最好的办法。”

歌德细细琢磨着费尔南奇的话，歌德当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完全正确。但是他的话的确是有一些道理的。

他在第九序列的时候，布兰登重现了“魔术师”调换的能力，而这也是帮助他走出遗忘的最后一步。

与此同时，他之所以将阐述定论为吊诡，也是因为费尔南奇在密室中展示了“魔术师”的能力。

两者之间的关系很暧昧，这也让歌德对费尔南奇的话产生了更浓厚的好奇。

对于歌德·克劳奇来说，费尔南奇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对于歌德·拉塞尔来说，费尔南奇是最好的导师。

他自身就是一个实力强大的超凡者，而且他有着丰富的经历，以及克劳奇家族磅礴的知识。

“但是你不要指望房间中的记忆可以立刻帮助你走出来，超凡的蒙蔽会让你这道灵光熄灭。”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迷雾虽然会蒙蔽双眼，但是地上的脚印会记录你每一次的方向，错误的道路总有走完的时候。而最后一条路只能是正确的。明白吗？”

歌德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不语了，各自又吃起了晚餐。歌德想了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父亲，神祇真的存在吗？”

费尔南奇放下了餐具，双手抱拳撑在桌子上，双眼却是看向了窗外。歌德看到了他的回答，费尔南奇点了点头。

“魔药教派和猎手教派的半神，甚至包括太阳教的半神，都曾经说过他们聆听过神祇的圣音。”

歌德非常的惊讶费尔南奇的说法。“半神是什么？”

“第九阶的超凡者就是半神。”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为了宣传自己的教派故意编撰出来的？”

费尔南奇摇了摇头，罕见的没有去职责歌德的无知。“你知道太阳教的半神是哪一种超凡者吗？”

歌德也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那名曾经公开提起神祇的太阳教的超凡者是一位‘魔药师’的半神，他宣称听到了魔药之神的圣音。而这种宣传对于太阳教有什么好处呢？他们信奉的又不是魔药之神。”

“那太阳神呢？”

“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超凡的力量源自于太阳就行了。就像你只要知道是父神创造了这个世界一样。存在或者不存在没有讨论的意义，因为超凡本来就是最大的神迹。”

“‘黑手套’没人聆听过神祇的圣音吗？”

费尔南奇摇了摇头。歌德还想继续追问一些什么，但是费尔南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起身离开了餐厅。

歌德消化着费尔南奇带来的信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也就证明神祇是真实存在的。

而神祇在歌德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有这样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因为他是一个偷渡者，他不清楚神祇是否发现了他的存在，也不清楚祂们对于偷渡者的态度如何。

但是有一点歌德也非常的明白，那就是门牌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不一样的。门牌世界的历史中有神祇并不代表着现实世界也有。

而通过加罗林王国的现状，歌德认为至少在现实世界中是没有神祇的存在的。

最典型的一个现状就是政治体制的改革，君权神授的传统被打破。如果真的有神祇的存在，歌德觉得现在的加罗林王国不应该是这样的。

晚上的时候，歌德从费尔南奇的房间中获得一副地图。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份地图无法百分百确定加罗林王国和拉马克帝国是否在同一片土地上。

因为在这个时代地图是非常珍贵的，而费尔南奇手中的这份地图是他自己手绘的，他没有走完这个国家，所以这份地图残缺的厉害。

而且标注的也不完全，大多数的标注都是城市。而通过城市歌德是没有办法去确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