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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烧火棍

  • 作者:梦归梦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11-28 22:33:46
  • 完书字数:5628

云哥躺在草席上,望着黢黑的房顶,难以入眠。

忽然听到院中响起锵锵金铁之声,又夹杂着木石敲击的响动,实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云哥挪动身子避开杂物,来到窗边向外窥探。只见月光下,少年舞棍院中;屋檐下放着一把花梨木椅,上面坐着老先生,他捋着胡须,正在细细观摩。

看来是小先生正在操练枪法给老先生看。

胡杨手中棍儿亦是前日老先生移交所得,说是往生堂世代相传的宝物。初见只觉是柴木而已,如今再看却仿佛能顶万斤,真不知是因枪法巧妙还是这武器精良,云哥更愿意相信前者。

眼见胡杨甩棍有力,身法轻盈,云哥心中不免产生困惑:

小先生身手不凡,往生堂也有秘传枪法,可每每遭人发难,还是总要赖我解围……真不知练这枪法使在何处,莫非…

“咳咳!”

云哥思绪被老先生一声咳嗽打断,低下头来侧耳倾听。

老人对胡杨招手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这三脚猫功夫用来打架倒是不错。”

“啊?爷爷,看来您是老眼昏花,再加上这夜色昏暗,所以没看清楚吧。”胡杨不肯停下,反而提起了速度,“您再瞧这一招!”

胡杨将木棍猛地往地上一杵,要借势腾空而起,却不料木棍一歪,自己背脊朝天砸在地面。棍子倒是弹到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朝着老先生去了。

云哥心中一震。

老人随意伸手便抓住了棍子,脸上露出绷不住的笑容。

胡杨趴在地上,气得浑身颤抖,握紧拳头,又突然蹦了起来,顿足道:

“一定是……”

“一定是地太滑了,是吧,哈哈哈哈……”老人拿孙子打趣,并乐此不疲。

“不对不对,是……”

“是怪这木棍没有枪头,端部圆润,支撑无力,是也不是,哈哈哈哈哈……”老人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胡杨撇过头,庆幸这夜色掩盖了他羞愤的神情。

“没错啊,就是怪这柴火棍,说是祖传的宝贝,用了两天,质地诡异却丝毫不见有何精妙之处,还不如直接去绯云坡挑几件铁器”

老爷不知何时停住了笑声,双手将木棍握于双膝之上,面色庄严。

“这把武器,也并像你说得那么一无是处。你且看……”

说着,老爷周身闪起火花,似是点燃的灰尘,又如细蝶盘旋。

“起!”

老人掌握处燃起的火苗,迅速蔓延,裹住了木棍通体,并最终渗透其内,再由一端喷薄,伸出尖锐的赤红火舌。

往日如同木质的柴火棍,现在却被火焰勾勒出了别样的纹理。即便是行家来了,也无法鉴定这棍子的材质,更别提估量其价值了。

老人只是坐着,将手中武器轻挥,火舌在房柱的边缘划过。

“霹雳啪啦”,这柱上立刻留下一道焦黑的裂口,并发出木质崩裂的痛苦呻吟。

这场面着实震惊了胡杨,尤其是在黑夜。原来爷爷不点灯,是早就打算演示这木棍的真正威力?

不等胡杨回过神来,这火又惚地熄灭了。老爷抬手将木棍扔还给胡杨。

“诶!烫!烫烫烫烫……”胡杨虽然接得住,却拿不住,不停将棍子在左右手之间来回置换。

终于能忍耐着抓住长棍,胡杨恼怒道:“不就是神之眼嘛,谁不知道爷爷你有火元素的神之眼,能够操纵火焰。武器不过是个载体,随便哪一把都是一样…………诶?”

胡杨察觉到了不对劲,手里感受到的,是这长棍的温度迅速恢复了常温,在这深秋的夜晚,触感还带些微凉。

拿起来细看,没有了火焰,这棍仍然是形同柴木,但是却未发现任何灼烧的痕迹。

“这……看似极佳的引火之物,火焰却不能伤其分毫。”

见孙儿望着手杖惊愕失色,老人一捋长须,将其中旧事娓娓道来:

昔日,山中恶螭侵扰黎民,疟疾四起。吾辈先祖本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却无力抵挡恶疾的蔓延。方知此妖病也,当以驱邪之法医之。便行古法祭祀,燃无羁之火,焚妖邪之物。着异气而逝者,于火中化为蛱蝶,污秽尽除,魂归高天,谓之往生。后恶螭伏镇,疫病消弥,然祭祀之法延续之今,演变为往生典仪,世人无论寿至病终,皆行此礼。而祭祀中的引火之杖,亦代代相传。

“沁入此杖之火,皆化为无羁。这正是它的精妙之处。而烈火来去,未在杖上留下半点痕迹,正对应了逝者与往生堂之间的关系。”

胡杨双手托着长棍,目光凝滞,显然出了神,嘴里喃喃道:“我们,都只是摆渡之人而已。”

“哈哈哈哈,现在你可知道,这柴火棍的厉害了吧!”老人突然大笑,把胡杨拉回到刚出糗的瞬间,引得少年脸上又起红晕。

“咣!咣!……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柱上的裂痕还泛着些许烟味。胡杨听到更夫所喊,不禁调侃了一句:

“呵呵,倒是提醒得及时……”

玩笑过后,老人抬头望月,再加上刚才锣声,知道时候不早了,这才注意到空气微凉,一紧衣襟,对孙儿招手道:“来来,扶我回屋歇息。”

胡杨也生了倦意,把手杖搁好,上前搀扶祖父。

等老人已经躺好,胡杨转身推门,想着回到自己小床上做个美梦,却听到背后祖父一句唠叨:

“别熬太晚,回屋就睡下吧,别误了翌日的往生。”

胡杨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脉冲石化了全身,肌肉僵硬,头也转不过来,说话声音也略微颤抖:

“我…何时应下了一场典仪?”

“有人从门缝塞进了木牌,额,明日早起…再和你说清那些细枝末节,先回房…歇息…去吧…”

老爷子倒是心宽,说完便不再回应。

胡杨轻手轻脚推门离开,站在门口半天才缓过神来,赶紧往偏房走去。

嘎吱

“小先生?”

云哥本来躺在草席上,见胡杨推门进来了,便坐起身来。

“云哥!我的好云哥哟!”胡杨恳切但小声的叫道,“你可要救我啊!”

胡杨同样不敢点灯,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走到草席前,缓缓低下身子,坐在云哥旁边。

这偏房本就堆积了不少旧物,好不容易腾出一片空地,铺上草席,勉强够云哥这个大身板平躺。现在两人抱膝靠墙而坐,月光穿过灰尘正好打在脸上,其余地方一片漆黑,看不见其他家具物什,反而觉得比白天宽敞。

一场往生典仪,对于有着几十年经验的祖父而言,如同呼吸一般平常。却没有意识到这对刚接任堂主的胡杨意味着什么。

少年满腹愁肠,但好在旁边就有一位朝夕相处的伙伴可以倾诉。

“老爷子要我明天去主持典仪。”

“送人往生,这活,我们熟,不怕。”

“可这次是作为往生堂堂主去的啊,哪怕只在流程……哪个细节上有不同,要是被人看出,会闹笑话的啊!……这老爷子也真是,以前主持典仪,横竖不让我跟去,我只得去翻旧籍,可是连书上对祭祀的描写也极为潦草!现在可好,突然把担子丢给我……怎么办啊……”

云哥轻拍胸脯:“我也不懂,但是我会,尽力帮你的。”

月光已经挪到一旁。两人四目相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胡杨知道云哥一定是面无表情的,毕竟从救他那天起,他的情感始终不形于色,无论什么情况都是木着一张脸。

云哥却未必知道小先生此刻正笑着望向他。

“嗯,明日你随我一起,主持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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