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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动机，是我们目前侦查的主要方向。死者邓聪社会关系简单，活动范围有限。案发前夕未与他人起过争执和冲突，基本排除了仇杀和情杀的可能。死前身穿舞蹈戏服，说明死者是在即将登台之前被人杀害。但是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死者为什么会被凶手带上楼顶？”雷福梳理了一下目前的线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冬天的，跑上去还能干嘛？看戏呗。”苏微说道。“看戏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死者坠楼地点是个绝佳的观演场所。”王成说道，“嗯，有这个可能性。”

也许是看见了几人毫无头绪，满脸焦灼的样子，苏微突然想给众人讲点题外话。“我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在网上看到大学生杀害自己室友或者同学的新闻。我们就会在大学毕业的时候，私聊自己的寝室室友和同学，感谢他们的不杀之恩。”苏微现在想着突然觉得有些荒缪起来，笑哈哈的对着众人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成听到这话突然激动起来，“看新闻啊。”“不，不是这个…”“毕业感谢同学的不杀之恩？”“你说对了，我突然发现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死者的学历背景，在我看来，大四的学生都有一个共性，都渴望在这个学校毕业前干些疯狂的事情，谁也不例外。”作为一个大四学生，他自然是最有发言权。

“走走走，跟我走。”王成兴奋起来，催促着三人。“去哪？”“顶楼，再去一趟。”三人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还是跟着王成跑来了顶楼。“怎么了，我们不是已经在这里调查过了吗。”楼顶的寒风吹过众人的脸庞，阵阵寒意从众人脚底生起。

雪早已停了。几天未下之后，地上的雪花早已经融化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王成盯着顶楼一角，仿佛发现了一些猫腻。“这是？”几人仔细查看起来。“蜡？”“怎么会有这个玩意？”雷福很是好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凶手留下的。”“为什么会有这玩意？”“这是要给谁过生日吗？”雷福好奇的询问道。

“不，我觉得…”王成对着手上刮起的蜡看了又看，“这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惊喜。”“惊喜？”“一个毕业前夕为别人准备的惊喜！”王成邪魅一笑。

“既然没有情杀和结仇的可能，那凶手动机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扭曲的内心，一定是对死者邓聪存在某种特殊诉求，比如嫉妒或者憎恶。”“换而言之，就是单纯的看不惯。”我们往往容易忽视这个问题，如果简单的从传统的犯案动机来看，我们显然无法解释这个问题，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我所言存在诉求，那一定是我们无法察觉到的。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书评有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人性复杂尚且不可论证，谈何深究。

王成带着众人连忙找到了杨絮，“杨老师，我们能看一下当天晚会的表演节目吗？”“这恐怕不太好找吧，毕竟有很多节目是外面的人表演的。”“没事，我就看看我们学校的就好。”“那好吧。”杨絮眼见几人愿望迫切，只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