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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塔顶，程翎战胜上古剑皇之后，塔灵赐予他一个封号，永恒剑皇！

他本以为程翎听了一定会受宠若惊，也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可对方的反应，着实让他想象不到。

程翎先是沉默少许，最终摇头说道：“这个封号不好，倒不是说我敢不敢接受的问题，而是压根就不切实际。”

塔灵一愣，问道：“如何不切实际？永恒，即永远、恒久的意思，象征着你和世界永远存在、不变，这可是极大的褒奖。”

程翎嗤之以鼻，淡然说道：“你可见世间万物，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

“......”塔灵顿时语塞。

“又或者说，你认为这个世界，亦或者宇宙空间会永远存在？”

“......”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世间万物，都有其寿数，无论何种生灵亦或者是宇宙空间，都不可能永远存在。你身为塔灵，想必知道仙界的天道缺失，如此看来，即便是我们身处的宇宙空间，在繁荣了亿万年之后，同样走向了末路。”

“这一点，你应该是赞同的吧？”

塔灵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正因为如此，你才给了我一丝希望。能够冲破天道规则束缚，上到封王塔第一百层，往后的成就无法限量，或许在你的手中，能重现仙界辉煌。”

“所以，我才决定赐予你永恒仙皇的封号！不过听了你所说的，才知道我也是一叶障目，世间万物，的确没有一样是可以达到永恒的！”只是山河虚境关闭在即，如此，还是你自己选择一个封号吧！”

程翎沉默良久，最终说道：“九绝！九绝剑皇！”

“你确定？”塔灵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可否认，剑道曾经无比辉煌，但如今已然没落，你当真要用九绝剑皇这个封号？其实我觉得，九绝仙皇就很不错了。”

程翎道：“正如之前所说的，我给了你一丝繁荣仙界的希望。同时，我也曾答应某位长者，复兴剑道、繁荣剑道，既然我有繁荣仙界的潜力，我何惧其余力量对剑道的打压！”

塔灵慎重点头，说道：“如你所愿！”

话音一落，他淡蓝色的手臂一挥，霎时间，雾霭重重的天空之上，漂浮出六个金色大字：九绝剑皇程翎！

紧接着，在程翎封号下方，一排排文字在虚空中闪现：

九幽仙皇赵九幽！

寒月仙皇秦子衿！

魔幻仙皇苏念漓！

霸枪仙皇苏俊青！

御炎仙皇徐少卿！

长空仙王司空战！

绝刀仙王楚天河！

凌霜仙王楚玉露！

天虎仙王张虎！

长天仙王宋英杰！

......

只是其余那些封号显现出的颜色与程翎不同，并非金色，而是银灰色。

一个个仙皇和仙王封号在虚空中闪现，三千多位修士终于达成所愿，在山河虚境中的封王塔封王，这代表着封王的至高荣誉，仙界气运加持自身，往后的天道感悟将会更胜一筹！

当然，三千多位修士当中，大有收获的并不多，只有极少数登上封王塔七十层以上的仙王，才感觉受益匪浅，回到现实世界后，虽然大部分人都会忘却在山河虚境中的记忆，但他们的收获已经烙印在潜意识当中，终究会慢慢爆发出来。

待所有的仙王都封号完毕，外面的世界，原本一直在天空伸展开的画轴开始缓缓合拢，如同大门关闭一般，能看见山河社稷图的画面越来越少。

山河虚境中的修士，纷纷化作一道道白色光点，从山河社稷图中闪耀而出，道念分身的灵魂开始脱离身躯，体内蕴含的强横力量，也渐渐的失去，承载于精神世界内的一切，也同样失去。

山河虚境内的身躯，是属于山河社稷图的力量构建而成的，终究不属于自己。虽然有点不舍，但离开是必然的，程翎心中暗叹：“终究还是无法保留住山河虚境中的一切。”

种种力量和回忆开始变得模糊，似乎随时都会湮灭，炼意真经、九转心印诀、发力技巧等等等等......就连仙皇期的修为，也会最终消散。

程翎有些不甘，这些记忆，有些无用，但有些很宝贵，对他用处极大，若是消失了，十分可惜，可纵然不甘，也无力阻止。

亲身感受着记忆一点点的流逝，一阵阵的无力感涌现，那些记忆，仿佛正被黑暗吞噬，这时候，一道金光，从深处涌现，所过之处，黑暗纷纷退散。

程翎觉得这金光的波动很熟悉，便想起了斩杀双头龙蟒后所获得的那个金色光球，当时融入体内，毫无变化，没想到，用处却在这个时候，不由觉得十分庆幸。

黑暗退去，金光也消失了，记忆终于不再消失。但，还是消失了一部分，保留下一部分，程翎还来不及检查的时候，灵魂便进入了时空漩涡，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陷入了混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感知。

……

仙界，南疆青木城外的一处密林当中，深陷地面千丈之下，重重封禁阵法包围之内，盘膝坐着一动不动的程翎，紧闭双眼，身上的气息极淡，还弥漫着淡淡的死气，随着时间推移，那死气一点点的变得浓郁。

蓦然，眼皮轻轻一颤，双眼睁开，绽射出凌厉至极的精芒，洞穿虚空，留下两道淡银色的轨迹。

身上的死气迅速消散，生机迅速的扩散开去，弥漫四周，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令得这具沉寂了许久的身躯，渐渐的复苏。

下一刻，复苏的身躯像是猛然得到一股强大能量的灌输，金页功法自动运转起来，进行大周天搬运。

起初，搬运的速度还不是很快，可随着时间流逝，再加上庞大能量不断灌入，大周天搬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如同车轮一般，完全追寻不到踪迹。

程翎的肉身开始从原先的枯瘦，变得鼓胀，到后来完全恢复原状。而他的修为，也在急剧上升，很快便突破到了仙王期。

还没有停止，那庞大的能量仿佛无穷无尽，几乎不需要炼化，运转一个大周天之后便直接进入丹田。

“轰隆隆”的声响不断在体内传来，若非强大的体魄力量，几乎都要被狂暴的能量冲击撑爆。很快，程翎的修为再次上升，进入仙王初期、中期、后期......一直到仙王圆满巅峰，还没有停止。

“莫非在河虚境中修炼出的能量全部都转移到了现实世界？”

程翎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实筋脉内仍然充满能量，外界还在不断补充。他一咬牙，引导体内仙元，直接朝仙皇期的壁障冲了过去。

轰！轰！轰！

一阵阵冲击巨响，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的身躯微颤，经过数十轮冲击之后，庞大的能量源泉似乎感觉到了尽头。可此时，程翎却不甘心了，只是相差一线，便能晋级至仙皇期，这可是一个极大的飞跃。

咬紧牙关，额头筋脉如小蛇般闪现，连续运转数个大周天，积蓄了庞大的仙元之后，再次狠狠朝仙皇期的壁障冲了过去。

轰隆隆！

终于，体内传来一阵震天轰响，下一刻，庞大的仙元流向四肢百骸，一阵舒爽到极致的感觉传来，仙皇期，突破！

而在他晋级仙皇期的同时，一大段信息源源不绝的传入脑海，仿佛无穷无尽，几乎将他的识海整个塞满。

程翎感觉到头痛欲裂，却仍然咬牙苦忍。他知道，这或许是自己在山河虚境中的记忆，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留下。

时间缓缓流逝，过去一天一夜，那些信息才传输完毕。程翎的识海仿佛被塞满了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空隙。无奈之下，他只能压下晋级仙皇期的喜悦，开始梳理识海中的信息。

里面的信息十分驳杂，一些没用的都及时删去，最终想保留的便是从三大域外种族中得到的功法，若是可以，五行剑法的记忆最好也能保留，毕竟这是自己参悟出的第一门顶阶剑法。

一点点剥离，去芜存菁，整整过去三天三夜，才总算梳理完毕。最让他欣喜的是三大域外种族的功法全部保留，五行剑法保留，五品剑技五行绝杀保留，其余就再没有了。

略微感觉到遗憾的是，三大域外种族的功法都需要重新修炼，之前在山河虚境中的境界，没有办法留存下来，尤其是惊魂刺，那是一门极强的神识攻击法门，比追魂剑还要强大数倍。

“罢了，有得必有失，世间万物，不可能尽善尽美，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十分满意。”

程翎叹了口气，长身而起，略微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浑身上下便响起一阵炒豆般的声音。那是身躯和骨骼在重新适应，毕竟这具身躯已经许久不曾动弹。

山河虚境三年，外界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凝聚道念分身，身体会进入休眠状态，如果时间太长的话，甚至可能会腐朽，除非达到九阶灵躯，身体才能够长时间的保持生机。

而且山河虚境内的三年的经历，与现实世界三个月时间流逝对比，难免会让人生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一时间难以适从，需要花费点时间才能够完全适应。

握了握拳头，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强大爆发力，程翎叹道：“山河虚境，果然是一个神奇的世界，现在已经告一段落，我的修为和战力都得到极大提升，是时候回落尘大陆，看看那里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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