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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 作者:安逸影子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11-23 01:43:01
  • 完书字数:8860

时叙心下剧震,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名前一秒尚且跪得标准无比的雌虫,此刻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在了灰白的地板上。

那名雌虫的后脑被子弹开了一个大洞,隔着一面透视镜,时叙能清楚地看见雌虫碎裂的脑壳、溢出的淡黄色脑脊髓液,当然,还有散着热气的汨汨而出的鲜血。

原本站在那名雌虫身后的持枪警卫员,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面上不免稍稍变色,但他依然立正于原地,没有后退一步。由于他与那名死去的雌虫离得太近,所以他的警卫服上被溅上了血,那么多血,看上去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谁也没有想到,卓焓居然会直接开枪打死那名雌虫!

所有人均是一愣,而在呆愣之后,就是更畏缩的沉默。

唯有景渊一步跨出,严厉地质问道:“殿下怎么能这样?这是违反军部规定的,任何人都不能在审讯过程中杀死犯人,任何人都不行!”

“那你现在知道行了。”切尔西元帅撩起眼皮,瞟了景渊一眼,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景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景渊似是真的情绪激动,还欲上前找切尔西元帅理论,时叙怕他自找麻烦,赶紧抢先把人拦腰搂住,小声道:“闭嘴!”

景渊转头对上时叙的眼睛,这才有些清醒了,他抓着时叙的胳膊,被时叙带着,退回了两人先前的站位。

雄虫拥有特权,雄虫王子享有的特权再加一倍,这么一层加一层,别人不能干的事情,卓焓也能顺理成章地干了。景渊这时候跳出来,肯定讨不到好,时叙自然不可能看着景渊犯傻。

景渊适才只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后果,现下被时叙一阻拦,他自己就马上想明白了。景渊压下心中的愤愤,继续朝单面透视镜的另一边看去。

眨眼之间,九人中便少了一人。见此惨状,兰诺无法再保持之前的沉着淡然,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总算出现了一丝松动。

“我是不是忘了说游戏规则?”卓焓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他一边欣赏着兰诺隐忍的模样,一边不急不忙地说道,“其实啊,这个小游戏很简单的,游戏规则只有一句话:若是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那每隔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直到有个聪明人愿意出来跟我聊聊。”

卓焓此言一出,景渊登时大惊,瞳孔骤缩,要说平日里景渊也算是稳重内敛的性格,可今天他却表现得如此反常,时时一副准备冲出来的模样。

切尔西元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景渊,时叙则悄悄伸手勾住景渊的食指,无声地安抚着自己的雌君。

反观当事人兰诺,倒是比景渊镇定多了,他仰头望着卓焓,波澜无惊地说道:“我来到这里,便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打算,随便你打死谁,都是无用功,我不会说一个字的。”

“哦?真的?”卓焓一面晃着手|枪,一面低头看通讯器上的时间,“那我得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狠心。”

一分钟很快过去,卓焓没有废话,直接一枪崩掉了另一名雌虫的脑袋!

又是一声枪响,穿过横在中间的单面透视镜,震得每一位军官的耳朵嗡嗡作响。

雌虫强壮的身躯随即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动,仿佛一句压抑不住的悲鸣。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九人之中就倒下了两人。

而兰诺仅是木然地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没有多余的表示,他又重新低下了头,仿佛地板上有什么更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看样子兰诺是不会开口了,那你们呢?你们里头就没有一个人知道雌虫反抗军的现任领导者是谁?”卓焓放弃了兰诺,转而给其他人做思想工作,企图找出突破口,“兰诺明显不在乎你们的死活啊,可怜,但你们自己也无所谓吗?我只要一个名字,谁告诉我,我就留他一条命,这个交易应当很合算呀!”

卓焓一个人说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然而,其他几人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现出一丁点儿兴趣,他们依然低着头装哑巴,打定主意不开口。

卓焓等了一分钟,却没有等到任何人的回应。即使卓焓一直注意着自己的王室身份,要求自己时刻保持修养与礼仪,但此时他不能不感到愤怒,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受到过今天这样的冒犯?这些低贱的雌虫,怎么敢忽视他的问题?

卓焓火冒三丈地来回踱了几步,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们都想当雌虫里的英雄,是不是?蠢货!我偏要看看,你们没了命,还拿什么来做英雄!”

卓焓举起手|枪,气势汹汹地连开三枪,结果只打死了一个人,另外两枚子弹统统射歪了。这下子,卓焓被自己糟糕的准度给气到了,虽然没有人笑话他,但他自觉出了丑,忿忿然地再发出三颗子弹,这次他总算没有失误,子弹全部精确地洞穿雌虫的额骨而出!

这一切皆是瞬间发生的,待到在场众人反应过来,都不由地心惊于卓焓的残忍。

半小时前,这里还有活生生的九个人,而现在仅剩下跪着的三人,两大一小,两名中年雌虫,以及一名年幼的雄虫小孩。

接连杀死四名雌虫之后,卓焓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他铁青的脸色看起来貌似缓和了一些。卓焓换了一把新枪,他顺手将空了弹夹的枪抛给旁边的警卫员,轻笑道:“哎呀,我是不是坏了这个游戏的规矩?不过呢,这游戏规则本来就是我定的,改一改也不要紧吧?”

卓焓笑意盈盈地看向在犯人身后站成一排的雌虫警卫,似乎是真的想问问他们的意见。警卫员们忙不迭地点头,纷纷相当识相地道:“不要紧,不要紧,您有权这么做……”

“嗯。”终于得到了配合的卓焓舒心地笑了起来,他慢慢走到跪着的年幼雄虫身边,蹲了下来,堪称温柔地拍了拍那名雄虫小孩的脸蛋,“喂,你哭什么?”

事实上,早在卓焓第一次开枪杀人的时候,小雄虫就被吓得哭了起来,只是他害怕卓焓,始终忍着,不敢太大声抽泣。小雄虫偷偷瞄了卓焓几眼,见卓焓手上的枪确实没有要动的迹象,他大着胆子道:“我害怕……”

“害怕?”卓焓轻轻地抚摸着小雄虫的脸,可下一刻,他突然一巴掌扇歪了小雄虫的脑袋,厉声道,“你是该怕!来人,给我拿钉枪来!”

小雄虫被打得一愣,过了两秒,他才哇哇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往身边的那名雌虫怀里钻,可他的两条腿均被固定在了地板上,躲也躲不开。

不一会儿,一名雌虫警卫员便依照卓焓的吩咐,拿了一把钉枪上来。正如这个名字的字面含义,钉枪是枪一般的形状,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子弹,而是一颗颗小指长度的钉子。钉枪算不上什么杀伤性的武器,它其实是一种折磨人的手段。

卓焓并没有接过钉枪,他自然不会自己动手,而是对雌虫警卫下命令:“你们两个过来抓住这个小的,你把钉子从他的头上打进去,小心别伤到要害,毕竟是雄虫,我不能让他死得这么早嘛!”

离得最近的三名雌虫警卫员领了卓焓的命令,立刻围上前来。一名警卫手握钉枪,另两名警卫则一人一边,各抓牢小雄虫的一条胳膊,就算小雄虫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敌得过两名雌虫,是以小雄虫只能哭得声嘶力竭道:“雌父,雌父!救我!”

听到这个称呼,卓焓有些吃惊地扭头去看跪在小雄虫身边的那名雌虫,他用目光在那雌虫与小雄虫的脸上转了两圈,明白地笑道:“原来你才是他的雌父?我之前还在猜这个小孩是兰诺的呢!说起来,你真是好狠的心,自己的孩子要挨钉枪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不……求求您放过他吧!我来替他,求求您让我代替他!”那名雌虫已经急出了眼泪,他满面恳切地昂起头看着卓焓,嘴里不断地为自己的孩子求着情。

“不用你替,我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名字。”卓焓正对那名雌虫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却恰好瞄到那停下来的三名警卫员,他立时凶道,“你们停什么,我叫你们停了?”

那警卫员连忙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手上,他将钉枪枪口贴在小雄虫的发际线上,十分不忍心地扣下钉枪的按键,细长的钉子当即发射出去,猛地刺入小雄虫的大脑!

钉子带来的尖锐疼痛并不会因警卫员的不忍而减弱,小雄虫带着哭腔叫喊起来,他的声音既颤抖,又嘶哑,而小雄虫的脑门上浮出的细密冷汗也跟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混在一起,顺着小雄虫的脸,慢慢滑落下来。

起初,小雄虫还能说出话来,还能哭求雌父救他,但几颗钉子下去,除了低弱痛苦的哭音,小雄虫已经没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求求您饶了他吧……”小雄虫的雌父泪流满面地扒拉住卓焓的裤腿,“他那么小,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他是雄虫啊!”

“呵,”卓焓冷笑一声,十分嫌弃地将自己的裤腿从雌虫手中扯出来,他抬脚踩住那名雌虫的手指,用力地反复碾踏,“现在知道他是雄虫了?你们难道不是反雄虫的吗?”

“不……”那名雌虫几乎感觉不到手的痛,他俯在地板上,额头磕着地面,他想捂住耳朵,不去听自己孩子发出的惨叫,可那声音硬是传入他的耳朵,堵都堵不住。

卓焓被一大一小的哭声弄得心里烦躁,他耐着性子说:“只要你说出反抗军领导者的名字,我就放了你的小孩。”

那名雌虫看了小雄虫一眼,又侧过头去看另一边的兰诺,他似乎没有那么坚定了。兰诺面带戚戚地同那名雌虫对视,淡淡道:“不要做傻事,我们脚下只剩一条路,那就是死,不管你说或不说,都是死。”

那雌虫眼泪鼻涕一起流,脸上早花成了一片,他通红着眼盯了兰诺半晌,终于脱力般地转向卓焓道:“您杀了我吧……”

“只要你给出那个名字,我就放了你的孩子,我说到做到。”卓焓看着那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小雄虫,耸耸肩道,“我劝你快点做决定,你这孩子眼看着要不好了,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我、我……”那名雌虫以泪眼望着满脸是血的小雄虫,依然在犹豫不决。

卓焓怂恿道:“你想让自己的亲生孩子去死吗?你明明有机会救他,却不愿意?”

“我!”那名雌虫使劲咬住自己的下唇,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正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片刻之后,他再次抬起头,喘着粗气道,“我、我说!”

卓焓顿时大喜,他死死地注视着那名雌虫,等着那个令人兴奋的答案。

兰诺想要再次出言劝告那名雌虫,但他身后立着的持枪警卫立马按住了他,并捂紧了他的嘴,不给他吐出一个字的机会。

卓焓先叫了那名握着钉枪的警卫员停下来,接着他看向那名雌虫,柔声鼓励道:“你说吧。”

那雌虫闭上了眼,艰难至极地说:“是时希,雌虫反抗军的新任领导者就是勃文顿当年唯一的徒弟——时希。”

时叙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但在听到时希的名字之后,时叙提到嗓子眼的心反而安然无恙地落回了肚子里。

早在吩咐时家的人去查时希的近况时,时叙便生出了一种隐约的预感,现在这个结果,其实同他之前猜测的方向没有多大的冲突,是以时叙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面容平静,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诧异或慌张。

或许其他人不够了解,可时叙知道时希和勃文顿元帅之间有着很深的感情,假使说谁最可能接过勃文顿的事业和担子,那该人绝对是时希。

更何况,勃文顿一生中虽有过无数学生,但只正式收过时希一人为徒。时希自小跟随勃文顿元帅学习,几乎可以说,现在的时希,完全是勃文顿费心费力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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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里啦,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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