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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32 母亲

  • 作者:河糖糕
  • 类型:青春校园
  • 更新时间:11-22 05:32:30
  • 完书字数:8086

童上言停下摇铃的动作,吞咽一下,朝庙里大声说:“秀婆,快停下,不要再施巫术害人了。”

秀婆气息紊乱,眼看着环在周身的巫阵光芒逐渐减弱,心中急切,提起一口气想要继续念咒,胸膛里一阵闷痛,不等她发出声音,便又是一口鲜血。

童上言看着头发苍白的老人接连吐血,不免生出几分怜悯,再次劝她:“秀婆,停手吧,下山去找个大夫……”

“你住嘴!”秀婆压根听不进童上言的劝,一伸手朝他掷出一根手指长短的钢针,幸好殷棠丰眼明手快,拉了童上言一把,让他躲过这无妄之灾。

童上言扑在殷棠丰腿上,心有余悸地支起身体,歇了劝说秀婆的心。

倒是殷棠丰这时站立起来,提着短剑一步步接近废庙大门,看到门内巫阵的光芒几近于无,心里安定了几分,沉声问秀婆:“为什么要害村长六人?”

刚才掷针的动作似乎耗费了秀婆很多力气,她喘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一点气息,厉声反问:“小子什么人?为什么要做那群畜生的帮凶!”

这话不仅答非所问,还完全颠倒黑白,但殷棠丰没有急于辩驳,只是说:“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秀婆弓着身体,捂住胸膛,从喉咙里发出“盒盒盒”的笑声,质问殷棠丰:“你们凭什么拦我!”

说着,她快速从身侧的布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手掌,把血洒到面前的陶碗里。

猩红液体滴答落进本就盛了不少东西的浅碗中,还有不少飞溅出来,落到到围在旁边的人偶上。

这时,原本快要消散的紫光突然恢复,甚至比刚才更加强烈,而被溅到血迹的草扎人偶上冒起了白烟。无广告网am~w~w.

殷棠丰见势不对,快速后退几步,又取出空白黄符,划破手指正要再画,身后传来吕铃兰的声音:“老板,我来了。”

满头大汗的吕铃兰飞奔到殷棠丰身边,一边取下随身背包,一边问:“老板,怎么样了?什么情况?”

殷棠丰言简意赅:“咒阵,破过一次,陶碗是施咒法器,六个人偶,都钉了钢针,而且……秀婆刚才在碗里加了血。”

“我草……”吕铃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加快从背包里挑拣物品的速度,等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她深呼吸,对殷棠丰示意,“老板,后面交给我吧。”

殷棠丰颔首,拍一下她的肩膀,护着童上言退到一边。

废庙内,秀婆的巫阵再次运转起来,难听的念咒声像在耳边嗡嗡叫唤的蚊子一样让人讨厌。

吕铃兰闭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手里四枚莲花钉毫不犹豫出手,接连钉在废庙门框四角。

然后后她单膝跪下,取过一张剪成人型的黄纸片,左手握住一根细长钉子,右手一把小巧榔头,深吸一口气,钉子对准纸人,榔头瞄准钉子,几乎用尽全省力气,一下捶打下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没有门板的大门口刹时浮现出一个泛着白色光华的法阵,以吕铃兰刚才打入门框的四个钉子为阵点,芒线互相交错,凭空卷起一阵大风,以法阵为起点,向四周冲击。

废庙之外,童上言闭起眼睛侧过头,偷偷躲在殷棠丰身后避风;而殷棠丰一边伸手挡在眼前,一边眯着眼睛盯住秀婆。

废庙之内,枯朽的老人坐在风里纹丝不动,即便头发和衣服被吹得凌乱,也没有阻挡住她念咒的速度。

这时,吕铃兰对着薄薄的纸片人落下第二记榔头,白色阵法光芒更甚,大风速度变得更快,而秀婆巫阵的紫光此消彼长,黯淡下去。

吕铃兰勾起唇角,大喝一声,第三记重重榔头锤下!

高速转动的大风呼啸出声,童上言拉住的殷棠丰外套才勉强站稳,庙内的秀婆却没有那么幸运,坚持片刻,终究没能抵挡住这次攻击,很快口喷鲜血,身体朝一侧倾倒,紫色的巫阵光芒也瞬间消散。

吕铃兰喘着气,确保秀婆不会再坐起身,才慢慢拔除钉在纸片人身上的钉子,擦着额头的汗站起来,朝殷棠丰露出得胜的表情。

殷棠丰和童上言也纷纷松一口气,快步走上前,站在废庙门口朝里张望。

倒在正殿里的秀婆还在咳血,童上言到底还是过意不去,拉拉殷棠丰衣角,眼里是藏不住的心软。

殷棠丰看他一眼,抿唇不语,率先迈开步伐走进正殿,童上言和吕铃兰依次跟在他身后。

不算宽敞的正殿里,供奉土地神像的神龛上空空如也,四周都是破碎的砖石和杂草,秀婆点燃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照亮她灰白的脸。

巫阵中间的陶碗里乌漆嘛黑,无法分辨都是些什么东西,混合着血腥味相当难闻。

周围的六个草扎人偶上有各种脏污,走近了才看清,钉在草人身上的钢针并不是笔直的,没入草人部分的是有弧度的,看起来……和殷棠丰在六个老人身上见过的蝎尾钩巫印相似。

秀婆瞪着赤红双眼死死盯着并排站在面前的三个年轻人,现在的他们,对倒在地上虚弱老太太来说,无疑是非常具有压迫感的。

她一边平复气息,一边颤抖着嘴唇诘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这是秀婆第二次提出这样的说法,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还是童上言心有恻隐,蹲下身放轻声音问道:“秀婆,为什么说我们是在助纣为虐?你和村长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非要用这种方法对待他们?”

秀婆咬牙切齿:“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害死我女儿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秀婆女儿的遭遇,他们之前已经从沈安口中得知,但沈安说的是失踪,到了秀婆这里怎么直接变成“害死”?

于是童上言不解道:“秀婆,你女儿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说是村长他们害死的?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失踪?”秀婆嗤笑一声,“明明是那六个畜生绑走了我的阿珍,是他们看中了阿珍的命格,把她献祭给了恶魔,是他们害死了我的阿珍!”

童上言和吕铃兰听得云里雾里,殷棠丰却急切问她:“什么恶魔?什么献祭?把话说清楚!”

“我都听到了,那个恶魔回来了,我听到他们和恶魔说的话了!”秀婆目眦尽裂,浑身颤抖,好像看着眼前三人,又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们,“就因为我的阿珍天生命好,那六个畜生就绑了她送给恶魔。

那年她才十七啊!花一样的年纪,却要被恶魔选中做他的工具!我的阿真抵死不从,那恶魔就把她折磨死了!生生折磨死了!

我疯了二十多年才知道真相,我要他们全都不得好死!我要把阿真受的罪全都还给他们!”

“你说的恶魔到底是什么人?”殷棠丰没有从秀婆的话里获取有效信息,也蹲下身直直看着她,企图让她清醒一时三刻,好回答自己的疑惑。

然而秀婆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瘦小单薄的老人摇摇晃晃撑起身体,一点点挪动到陶碗旁边,口齿不清地念叨:“阿珍,我可怜的闺女,是阿娘不好,为什么给了你这样一个命格,让你被那群披着人皮的恶鬼选中,是阿娘对不起你……

阿珍你别怕,阿娘这就为你报仇,阿娘……阿娘一定亲手杀了他们,给你殉葬!”

说着,秀婆突然奋起扑到陶碗上,抄起旁边匕首,一把扎进自己心口。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等到庙里另外三人反应过来,秀婆已经拔出扎在心口的刀。

被匕首带出的热血涌进陶碗当中,秀婆拼着最后一口气,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掌摸上陶碗,神志不清地喊出一段咒语。

消失的巫阵再次出现,然而和刚才的却不太一样,这一次的巫阵虽然也泛着紫光,颜色却更加浓稠,甚至隐隐透出血色,光芒乍然强烈,把废庙照得透亮,三人在阵中被闪得睁不开眼睛,身体似乎也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

所有感官似乎随着视线被全部剥夺,他们看不见,听不到,动不了……也无法阻止秀婆。

不过很快,秀婆念咒的声音戛然而止,巫阵的光芒像被切断一样,消失得也很突然。

被困在巫阵里的三人终于能够动弹,吕铃兰第一眼看向秀婆,见她闭着眼睛、全无血色地躺在地上,心里知道多半不好。

在她身边的陶碗和六个人偶全都四分五裂,碗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此刻正没有规则地在地上蔓延。

离秀婆较近的殷棠丰伸手检查她的鼻息和颈动脉后,朝吕铃兰和童上言摇摇头。

三人心中不免唏嘘,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殷棠丰伸手,合上秀婆的双眼,然后起身走出庙外,给元旻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元旻粗重的喘息声:“丰哥,是不是沈家村发生了什么?六个老人刚才突然挣扎起来,我和张师兄花了一番力气才将他们压制,但是人都……”

“死了?”殷棠丰虽然在疑问,但心里对结果十分清楚。

元旻“嗯”一声,难掩狐疑和落寞:“没有找到施术人吗?”

“找到了。”殷棠丰抬头看向天际一轮明月,缓缓出一口气,“她施术成功,以一换六,都死了。”

“这……”元旻一时语塞。

殷棠丰却说:“挂了,回去再说。”

结束和元旻的电话,殷棠丰又联系闫育,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通知他尽快过来善后。

闫育沉吟片刻,说:“好,人手已经进村,马上过来。”

两人结束简单的对话,殷棠丰转过身,童上言满脸忧伤地站在他身后,问:“村长他们是不是……”

殷棠丰点点头。

童上言神情复杂地低下头。

殷棠丰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然后改成搂抱的姿势,带着他一起走向正在收拾背包的吕铃兰,问:“里面处理好了?”

吕铃兰蹲在地上一边收拾一边说:“放心,都处理妥当了,等闫育他们过来就行。”

殷棠丰朝废庙看了两眼,又问她:“黎莱呢?”

吕铃兰拉上背包拉链,站起身看了几眼周围,茫然地回答:“那个神棍?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怎么?他跟你们一起来的?”

殷棠丰颔首,扭头朝周围黑暗的地方看了看,最后才说:“等下山再说吧。”

三人历经一场对阵,此时身心俱疲,在废庙前找了块地方坐着等闫育来。

不多时,闫育带着特管局的工作人员和当地警方达到,三人交接之后,慢慢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而此刻,没了踪影的黎莱正猫着腰拨开一丛低矮的树枝,找到被殷棠丰打伤的黑猫。

黑猫闭着眼睛侧躺在地上,看不出是生是死。

黎莱蹲行过去,伸出手指搭上它柔软的腹部,感受到还有起伏,这才露出一个笑:“小东西,可找到你了。”

说着,他顺着黑猫后背抚摸几下,飞快在它额头贴上一张纸符,然后才小心翼翼把猫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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