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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领命，将装觅蛾的小竹筒拢进袖中，转身准备离开，又被桑无渊唤住：“等等。”

“当日你们是确定秦慕离开了京城，对吧？”

晋风一怔，不意他这个时候提这个女人，颔首回道：“是的，王爷当时吩咐要确保她离开了，属下便亲自去盯了。”

“可知她现在住在何处？”

“回王爷，不知，她出了京城后，属下就没跟了。”

桑无渊微凝了几许眸光，朝晋风扬扬袖，表示自己知道了。

晋风行礼离开。

桑无渊换下朝服，还在想桑无焰的事情。

尤其是出宫的路上，桑无焰说的那些话，说他父皇身体有恙的那些话。

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不觉得有什么，就只当是桑无焰话多，背后八卦而已。

可如今，他不得不多个心眼，甚至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

皇帝发现自己咳血是在正月初三的早上，他原本只是寻常咳了几声而已，也只是随随地拿帕子掩了嘴，当帕子拿开，才发现帕子上一抹殷红刺目。

皇帝惊呆了，也吓傻了。

他竟然咳血了！

一旁的梁德子也吓得不轻：“皇......皇上。”

皇帝看着手里的帕子，难以置信，明明他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每日的平安脉也都说他龙体康健，可喉咙里的腥甜，说明他就是咳血了。

“奴......奴才去叫太医！”梁德子苍白着脸色，跑得飞快。

很快，当值的太医来了。

太医请了龙脉，依旧未发现任何异样。

皇帝勃然大怒，将手里的帕子扔到太医的脸上：“朕都咳血了，你还说朕身体无恙，朕养着你们这些庸医有何用？”

太医吓得俯跪于地，抖如筛糠。

闻讯随后赶来的胡院正，进殿看到此景，亦是骇得不行。

“胡院正来得正好，快给皇上看看。”梁德子招呼胡院正。

胡院正行完礼，恭敬上前，请龙脉。

让他惊错的是，他探的脉搏脉象亦是正常无恙。

犹不相信，他还斗胆请了皇帝耳后颈脖处的大脉。

亦无病无恙。

撤手后退，胡院正先行跪下，再回的话：“从皇上龙脉来看，确实无任何病症......”

胡院正的话还未说完，皇帝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龙案。

“哐当”一声巨响，龙案侧翻倒地，差点砸到胡院正伏在地上的手背上，龙案上的奏折，文房四宝摔落一地。

殿中所有人都吓得不轻，纷纷跪地，包括梁德子，包括一旁待命的宫女太监。

“是不是觉得朕好糊弄？是不是觉得朕就喜欢听你们说龙体康健？是不是非要朕驾崩了，你们才能查出朕身体有恙？”皇帝黑着脸，怒不可遏，一连三个质问。

所有人都埋首于地，大气不敢出，包括胡院正。

他理解他的怒气，任何人都惜命，何况还是一代帝王，长命百岁通常是他们的毕生愿望。

但他身体确实无恙啊！

胡院正对自己的医术还是自信的，遂头皮一硬，斗胆建议道：“皇上若是不放心，要不微臣请两个民间名医给皇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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