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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月国世代相传的传说，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老人家说，入了这迷雾万万是逃不开的，此刻躲进水底方可躲过一劫，午时过，迷雾散，百鬼退。”

“水底？”凤臻疑惑，“可是我也听说这忘川河在入夜后不可触碰的，你也说了冥域之门打开百鬼行走于这水上，阴气甚重！”他这说法算是哪门子鬼？

“你不可在水上，但是可以在水下！”说来好笑，这忘川河亦是冥域之河却也是母亲之河，哺育了月国人民。可生亦可死！

又也许不过是白日水源，到底是没有冥域来的阴冷黑暗。相传那里的忘川河亦有清澈无比之处，亦有肮脏血腥之段！多的自然是后者。

“那会憋死的！”他她虽会水性，可估计撑不过多少的，这百鬼穿行，什么时候结束？

“不过短短一会儿，午时已过方可！”

午时已到，迷雾四起！若非还有气息根本感受不到不过咫尺地方还有个人的存在。温度对方可还有尚存？并不！周围的温度仿佛让人掉进冰窖一般。五官闭塞，若非他拉住了她的手。

大雾蒙蒙，看不见任何光亮，月光早已经消失，偏生这水面上的远处有些光亮飘来，显然不该是什么照明之光。

一时之间，凤臻愣住了，这......莫非真的有鬼魂？冥域亦不是传说？

“准备好了吗？”

“扑通！”二人纷纷落水！

水下，两人运功闭气，只等着上面的百鬼快些过去。可再高的武功也不能坚持多久，何况是本就是精疲力尽的两人？

凤臻扭脸去看看慕容澈可还好。方才厮杀中他帮她挡了不少，不，不是不少...他，以命相护。

她到底是担心他了！眼睛到底是忍不住也去望向他那一处，可......

人家这吸竹管加持是几个意思？一时间骂人的字眼儿全都一股脑涌向嘴巴出，“Σ(⊙▽⊙“a...###”泡泡冒的可厉害了。

反正慕容澈看不出也听不懂这姑娘说的什么，不过这呼吸困难倒是真真看得出来了。

挂着好心好意，大发慈悲的脸，一把把人家姑娘家给搂过来，以唇渡气，倒也是一副正义凛然，大道秉持的模样！

起初凤臻还挣扎了一小下下，后面完全就不挣扎了！别误会啊，不过是人家死命地把气给整过来，接着也趁着慕容澈那张“食髓知味”的脸还没有褪去赶紧抢过来竹管子，接着嘛......当然是一脚踹了这家伙喽！

瞧瞧这家伙，这会儿连掩饰都不带的，啧啧啧！真的是坏到骨子里去了！黑得很！

凤臻叼着竹管，呼吸着岸上的新鲜空气，欣赏着水底的皇子乱舞，美滴很！美滴很！

逐渐乱舞皇子可就是没劲儿了，还是...没气儿了？任凭在水下漂浮一般的藻类，凤臻有些着急起来了，她不过是想要回以故意。武功内力他可比她来得强多了。

这就......还是她惊慌失措的！

拉过一臂之距的人，依旧是以唇渡气。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奏效了，男子不过是刚刚被覆上，睁开双眼，更是一片清明。捞过女子的后颈，主动权已然在他手中，两人的长发皆在水中漂浮游动，多了些许美感。

“哗啦~”或许是百鬼已过，又或是水花太大，这河上的白雾已然消退殆尽，留下的只有满天星辰和皎洁明月。

冒了头的两人依旧贴紧彼此，倒是比湿衣黏在身上来得还要紧一般。男子一手扶着她的后颈，一手握住她的腰，可也没有停留太久便在女子的后背来回的游动，停在女子腰间的腰带上，不过他倒是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女子被他搅得乱了一池春水，如今被他捧起脸一脸的迷茫和意犹未尽。瞧她眼中的迷离和情欲，他不由得笑了，手指磨挲着她的脸颊，未见过如此的她！

“你笑得比星星好像要亮。”

他惊了，不知道是她鬼使神差了，还是自己耳朵出错了，“凤臻，你说的是谁？”他受宠若惊，这番话岂会是凤臻口里的话语？

凤臻眼眸似乎清明了些，“慕容澈，这地儿除了你就是我。”她可不似他这般自恋的人，犯不着夸着自己。

男子大喜，“得你一句夸奖真是难！”

女子嘀咕道，“说的我好像每天都骂人一样！”不过歪头一想，似乎也是。倒是他作为慕容澈以来，她没有给过他几分好脸色。

男子突然拦腰抱起女子，引得女子大叫，“慕容澈，你干嘛！放我下来1”

可惜男子走他的路，直到到了一处大树的下才放下女子，“瞧瞧你，就只会对我这般恶语相向。午夜虽过可到底也不好待在那里。”

轻声叹息，“你什么时候对我才可以放下戒备？”敛下的眼角也尽是失望和难过。

她脚步微动，她似乎感受到他的难过。因为什么？她对他不好？不好好说话？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是因为什么？

可是他如此的难过还是因为她，而她也心里......不愿意这么——不愿意他的难过是因为她！

她低头，“我何时对你戒备了？”大实话，她根本没有对他有多少的戒心，最多也过是怕他毛手毛脚的。

她顿了一下，又嘀咕道，“不过是你想要轻薄于我，想要对我不规矩的时候。”她自己很清楚，她没有将慕容澈当过外人，即便是月川是慕容澈以后。

“以后不要戏弄我了......”

“唔唔唔~”她被他篡夺了双唇和呼吸。

“我没有戏弄你，是我故意的！”

她眉头一皱，那拳头说来就来，“你还敢说！”你大爷的，这倒是坦白的实诚人!

可是被他握住了，“我若是不故意，你怎么注意得到我？你怎么会为我心烦？臻儿~”

“臻儿，我说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凤臻扭过头去，其实心中早就豁达起来，偏生内里过不了他的身份。他到底是皇子，更别说他是慕容澈了，帝王之相，野心，抱负，才能他都有，这一点她不能否认也不可否认。

皇帝？她要不起这个身份的夫君！至于夫君？大多少女懵懂初心之时她中意的是如何练好刀剑，在战场上能够多杀几人。

是，她未曾想过自己还能有朝一日会嫁人！

偏偏遇见了他！

“慕容澈你知道的！”手指磨挲着自己的双刀，“凤臻不过一介武夫，沙场疆土驰骋惯了的。女子的身份也不知道保得住多久，没准哪日就被人嫌弃地回家去了。”能拿刀剑的机会多一刻就多一刻吧！

她笑笑，“回家后，志在四方，做不得什么名门闺秀的，下半余生，也许江湖中，也许人海里。终归和二皇子您殊途的！”父王说了，回家后，仗着皇族那点老本他还是养得起她的，做个散人乐得自在。

“殊途？”他却笑了，“你是锦国将军，我是月国皇子，本就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偏偏你来了月国，偏偏就在这里四目相对，偏偏你成为了我的妃子，殊途的确，同归也是事实。”

一言不合就抱抱，“你是个直爽的人，我不轻易和谁做朋友，更别说花心思了。你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的心思一向都是花在对我有利的事情上。”

他弯唇，“就像是你说的，我是真小人！”

“说过的话就别忘记了！我花费了心思，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感情在你身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这话换个人来说，凤臻只会觉得恶心，说一半此人早就被他打得三等残废了。奈何偏偏是他，神奇的是竟然觉得这话如此的动听！本该是喝了满肚子的河水，这会儿却觉得是不是被换成了糖水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月亮皎皎，美人更甚！挂着甜滋滋表情的凤臻，不过是在告诉他，这“果实”很甜才是，任由他采撷！

勾住她的下颚便掠夺攻城，长驱直入！她一向不胜这般蛊惑，更不擅长情爱之事。原以为她混杂在男人堆里面，即便是洁身自好这耳濡目染的总归是知道些那档子事儿的，偏生她皎洁如月。

“臻儿，应了我可好？”他大事在即，诚如成功在即。而她，唯独是离弦之箭，难以掌控，唯有抢先一步重新夺回放在弓上，不，该是箭筒，掌握之中。

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燃情，挑起她本能和对他的欲望，“臻儿，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两情相悦，天下又有多少？”

“若是抛弃，你不会后悔吗？你说了，你最怕的不过是后悔二字！舍弃了我，你会不会后悔？”他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眸下不过是割舍不断。

她终是舍不得的！

“我......”他的眸满是她欢心的深情，可...什么时候她也会如此的不决断，优柔寡断了？

“说不出来就是会后悔！那就牢牢地抓着我就好了！”柔情似水，男子温柔起来怕是比女人还要来的致命诱惑。

凤臻！将军之职，女身男心，如她所说军营战场她见的多了，血性男儿，杀敌冲锋，粗鄙庸俗，大咧粗鲁这些个男子她见的多了，不说多么夸张，至少对男子她还真是少有挑起兴趣来了。

凤臻，若是要夫君，要得无非是比她强大比她更有男子气概的人，或许是另外一个将军，或是元帅之类的。

慕容澈贴紧了她，覆上她的唇瓣之后除了间或喘息的机会，便没有离开过。

她力气大，可终究大不过他；她武艺高，可依旧输他几招。论样貌，论身份有几人又是抵得过他？

他了解她，知晓她，故此，他势在必得！

月色撩人，美人撩心。到底是搅乱了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