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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再往后一点。”季忆站在送货车旁帮司机指挥，等车推到合适的位置，他立刻摆手向司机示意。

车停稳, 副驾驶座上魏虎先跳下来，先一步开始解用来固定货物的绳索。

魏虎在镇旁的一个小厂随便找份工作, 工作强度全工厂这个月接到的订单量有多少，一个月大约有一半时间是清闲的, 工资不可能高，但方便魏虎照顾他爷爷。偶尔季忆会让魏虎帮忙, 日结工资给他。

“车开得挺稳的，应该没有什么磕碰到的地方, 一会儿拿下来季哥你再自己。”魏虎说。

旁边司机，也是送货的老板本人也跟着搭腔道：“有问题可以直接找，肯定负责售后的。”

这次货运过来的是季忆订做的木料的台以及一配套的垃圾桶, 剩下还有一桌椅这趟还没能一起送过来。

魏虎有个亲戚就是老木匠, 家里开个小家具厂, 就木匠本人和他儿子经营, 规模不大, 但手艺的确不错。季忆订做跟着魏虎过去过，觉得价格也合适, 就敲定订货量, 那边优先给加班加点做出来。

家具厂老板卸货的时候还对季忆说，“讲真的, 其实这种垃圾桶网上买那种铁皮的更耐用一, 这个料子虽然说是有防腐工艺，但风吹日晒还是容易坏咧。”

道理是这样的，不过季忆抱着那垃圾桶到民宿门口的老树旁放下, 往后退两步对比一下，还是很满意道：“主要考虑木料和这边的自然环境更加搭配一点。”

说来也怪，季忆就是有这么点执念。可能是老宅本身和待山的影响吧，他待开的餐厅也好，垃圾桶甚至后面计划弄的路灯类的，季忆都想尽量在细节上做到返璞归真，和大自然更贴合一点。其他地方可以抠门，但这个地方季忆不想抠门。

季忆放好垃圾桶，状似无意自言自语一般对老树说：“这放这合适吧，不用愁别人往你身上扔垃圾吧。”

老树精若有似无地哼一声，但还算接受。

魏虎就在季忆身边，隐约听见那声哼唧，慌张张望，然后小媳『妇』儿似的站到季忆身后。这棵树给他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呢。

好在除那声若有似无的哼唧以后，魏虎再没听见其他声音。

家具厂老板和魏虎一起帮着把东西都扛下来放到位，季忆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老板只让季忆先给一半的钱就行，剩下的不着急，两个月半年内给都无所谓。

村镇小厂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况且算是间接的熟识，老板也盼着下回生意。

季忆热情留他们下来吃完午饭再，家具厂老板那边订单赶得紧，实在没有时间留下来，只说下次一定。

魏虎嘿嘿，他是从来不拒绝季忆留饭的邀请的，“没，要留下来吃，季哥让你们厨子做条红烧鱼呗，上次做得太好吃。”

“今天两条鱼都被客人预定，不过红烧肉应该管够。”

魏虎也不挑，“红烧肉也好吃，干个碗饭。”

两人一起进老屋，台原本简陋的小桌子已经被线条简洁但上去很古朴的长木桌取代，季忆把电脑什么的摆上去重新连接电源，摆弄好一会儿。

这期间季忆差点踩到旁边的猫窝，弄好电脑以后不由把猫窝也摆到合适的位置，还用手拍拍。

林照在还挺愿意睡这猫窝的，就是他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大爷躺一会儿。

魏虎刚自己溜达出去那边装修算完工的餐厅去，这会儿从侧门那里『露』出身影，问季忆：“季哥，有点渴，你给拿瓶饮料呗。”

厨房门平时都是着的，普通饮料和矿泉水平时都会给客人放几瓶在房间里，但是自己要喝的话都还是去厨房拿。

而且为防止灵异件目击发生，厨房门平时锁着比较多，魏虎这孩子也想法简单，还觉得是季忆人特好，每次他要喝饮料都不用自己手。

他在一喊，季忆果然起身，边往厨房还边问魏虎，“你要什么饮料？”

“来雪碧吧。”魏虎跟到厨房门口，已经闻见厨房的瓦罐里面煨着的红烧肉的香味，光闻一闻就能隔空感觉到那肉的香气四溢软糯可口。

“季哥你怎么不在外面放个自贩卖机啊。”

“想过啊，但觉得和外面的装修风格不匹配，正在考虑当中。”

季忆在冰箱里帮他挑拣『摸』上去比较冰凉的，听魏虎说：“刚去餐厅那边，见有个人在打电话，听他讲电话这个处长那个局长的，是咱这儿的客人啊？”

季忆随手把雪碧抛到魏虎手上，答道，“对啊。”魏虎应该是见胡显，转眼胡显也在这儿待天，他没提续住的情，估计工作上也不开太久，不多久就该提回去的。

“唉，当初怎么就没认真念书呢，”魏虎有点伤感。

季忆正踌躇着如何安慰魏虎一句，其实不全都是你读书不用功的问题，是人家本身就不算普通人。就听魏虎话锋一转，语气雀跃：“哎，咪咪啊。”

咪咪？

季忆先一『迷』糊，随后向魏虎手所指的方向，见坐在猫窝上正冷冷着魏虎指着自己的手指的魏虎。

季忆黑线，连忙一把握住魏虎的手保住他的五指。但魏虎的兴奋劲儿不散，他边往林照那边，便道：“几次过来见这个猫窝扔着，还以为咪咪它不喜欢呢，原来它喜欢啊，那没白花钱，一会儿再订点猫玩具。”

魏虎每多说一句，季忆就肉眼可见林照的脸『色』阴沉一点。虽然他『毛』形态的时候本来就黑乎乎的，但季忆就是本能有种大不妙的感觉。

他快步上用手拦住马上要尝试『摸』猫头的魏虎，“小心！”

几乎和季忆的话音同时响起来的是黑猫愤怒的低吼，黑猫并没有炸『毛』，甚至坐姿都没有改变，但它的吼声还是让魏虎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后站起身往后退几步。

那一瞬间魏虎感觉面的黑猫并不是黑猫，而是某一种野兽，尽管黑猫低吼的声音并不响。

黑猫吼完就站起来，没有跑开，而是向那块猫窝，抬起爪一爪子把猫窝拍飞出去？？

猫窝在黑猫的一爪子下呈抛物线形式飞跃过天井，一个信仰跃后啪叽可怜兮兮地掉到地上，生错付死在那儿。

“这，这猫的手劲儿？？？”魏虎满眼这种真的科学吗的恍惚感，当下不由更怵，好家伙这手劲儿给他脸上来一爪子，不得给他嘴拍歪咯？

季忆也没想到林照会是这个反应，他还以为林照挺满意这个猫窝来着，要不然也不会常睡上去不是。

他虽然不知道林照炸『毛』的点是哪里，还是上想要安抚他，“突然怎么生气？是因为叫你咪咪吗，哎去，”

季忆后半句没说完，就被林照在手背拍一爪子，而后黑猫不悦地他一眼，转身。

魏虎听见季忆哎呦一声，连忙凑上来问他：“季哥你的手还好吧？”没有断吧？

好在季忆抬起手给他，“还好，这回没用指甲，就是红一块。”

魏虎着那迅速红起来的一块痕迹，虽然是值得安慰的情，但魏虎忍不住惊奇地起来，“嘿，这红的还怪可爱的。”

季忆无言低头一眼，红的痕迹是一个爪垫围几个圆乎乎的指印，和季忆的肤『色』对比强烈。

季忆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与魏虎对视时一起发出痴汉猫奴，“哈哈哈，是好可爱哦。”

——

魏虎吃完午饭，赵康健出去跑餐厅的相证件去，季忆一个人坐在台算账，旁边田蜜坐着用季忆的手机追一部画片。

电脑上的账目显示一笔一笔十分清晰，但季忆到底是外行，没学过会计，虽然暂时还是能应付的，但是如果长远经营，他还是打算招收一个专业会计。

当然这不是季忆时思考的重点。上午给家具厂老板一半的工钱，虽然是折半的，但是真材实料的东西本身也并不便宜，即便是一半也快小一万，最近因为一个餐厅，出去的账目多很多，算起账来的时候格外触目惊心，让季忆贫穷的泪水常在眼眶。

他算得差不多，转头田蜜，见田蜜无忧无虑地盯着画片，季忆也凑过去，“几集，好吗？”

田蜜还想天线宝宝，季忆好歹给她推荐一部更加适龄的。

“好，”田蜜说，“能一口气一百集。”

“你能也不行，”季忆坐直道，“手机待会儿没电。”

他刚想伸个懒腰，田蜜忽然抬头往门口去，“有鱼腥味靠近。”

季忆抽抽鼻子，“有吗，怎么没闻到。”

不过季忆说完的确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没多会儿功夫，脚步声停在门，然后有个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圆脸小帅哥进来，橘『色』t恤和宽松短裤，手上还拿着一张荷叶似的东西，兜着点什么。

小帅哥和季忆个对眼，脸上立刻『露』出甜甜的容，他似乎有拘谨，“能进来吗？”

季忆感觉这小孩儿扑面而来的乖，不由自主也放软语气，“可以啊，进来吧。”

田蜜把画片暂停，“就说闻到鱼腥味嘛，原来是你来啊。”

小帅哥冲田蜜也点点头。

季忆本来还没忘别处想，不过听田蜜这样说，忽然明白过来，“你们认识，那你是……？”

鱼腥味……

季忆猜测道，“你是鱼精？”

季忆自己其实是依旧没有闻到鱼腥味什么的，可能妖怪的鼻子比较灵吧，所以季忆想就算对方是个身上有鱼腥味的妖精，他也不会歧视人家的。

不过小帅哥却立刻摇摇头，“不是呀。”他低头奉上自己拿着的荷叶，“鱼腥味应该是从这里来的吧。”

季忆低头向荷叶中心，发里面竟然是几条品种不明极其漂亮的鱼。

“空手过来不太好，这是给老板您的见面礼。”小帅哥害羞道。

“及时雨啊，”季忆快活地接过那荷叶，那鱼虽然没被水包裹着，但是还挺活泼的样子，“正愁天井旁边的缸里面少几条观赏鱼呢。”

这么漂亮的鱼去鱼鸟市场买应该也要不少钱呢吧。

小帅哥跟在季忆屁股后头他把荷叶里的鱼小心倒进缸里面，他问：“是要先养在这里晚上吃吗，那到时候和说一声，极会开膛破肚。”

季忆明显感觉自己刚放进水缸里的鱼在瑟瑟发抖。

他回头道：“不是啊，观赏鱼就是以后把它们养在这里给客人，这么漂亮吃多可惜，去外面买可贵。”

小帅哥道：“漂亮吗？老板你喜欢养漂亮的鱼啊，那下次给你带更漂亮的鱼吧。”

季忆听他乖贴的语气，不由，“好啊，不过还没来得及问你是什么变的？”

小帅哥兴冲冲地在季忆面化作原型，几根猫『毛』飞起来，他大变活人般一下变成一只胖橘，肉墩墩的，“就是这个，是来应聘的。”

季忆自己手上还没消掉的红『色』猫爪印，再面一变成猫形态就朝着他『露』出肚皮的胖橘，忽然有点感慨，同样是猫猫，差别怎么这么大。

季忆蹲下来『摸』『摸』胖橘脑袋，“那你先变回来吧，们聊聊工作。”

胖橘小帅哥名叫『毛』飞，据说是他一掉『毛』就会『毛』发『乱』飞，所以就取这个名字。

『毛』飞是来应聘服务员工作的，山里竞争激烈，他这两天打遍群小妖得头一个出来的机会。不过还是吃没文化的亏，跟着小猴们学简单的拼音，虽然算是有点启蒙，但和代人类文化不能很好接轨，暂时先只能做服务员的工作。

季忆觉得『毛』飞不错，外形条件好，少年的圆脸那叫可爱的婴儿肥，而且『毛』飞的脾气好很键。不能化形的物先不说，能化形的像田蜜这样的，季忆很多就不能让她去干，否则他怕威胁男住客的生命安全。

刚他问『毛』飞一针对『性』的问题，比如工作中如果遇见客人刁难怎么办，甚至情景模拟一下，『毛』飞都没有很冲的表。

“老板合格吗？”『毛』飞被问一串问题后，有点忐忑地问季忆。

季忆着对他点点头，“合格，然后和你说一下，咱们上班呢也是有工资的，就是期这个工资不高，后期咱们会酌情根据营收情况往上增加的，你觉得可以吗？”

虽然小妖怪们都是自愿过来帮忙的，可是季忆也不能真的让它们只付出没收获。而且这里本身是互惠互利，他给小妖怪提供一个跳板，以后小妖怪还是可以选择去大城市的。

到时候也不能让小妖怪身无分文勇闯天涯吧，这边攒点工资也是方便它们有选择的时候为以后打算。

『毛』飞抓的重点却好像错，他问季忆：“老板，咱们店里很缺钱吗？”

他刚听季忆说观赏鱼贵，听他说营收不行。

田蜜在旁随口道：“缺啊，今天新买回来的桌子还欠着一半钱没给呢。”她刚听季忆念过，时就说。

『毛』飞的脸『色』凝重许多，“这样啊，知道。”

“其实也没太揭不开锅。”季忆『毛』飞的表情，忍不住补充一句，生怕他觉得这里是贫民窟。

『毛』飞却郑重道：“既然已经成这里的意愿，一定会努力为老板分忧的！”

季忆闻言很欣慰，觉得『毛』飞这小孩儿真好，多一点这样的妖，老板们都会拥有美好的明天啊。

一旁的田蜜放下手机，“时间到。”

季忆尚且在高兴中，糊里糊涂地问，“什么时间？”

“接人啊。”田蜜撑着台的桌板轻巧跳出去，到门口喊一声，“驴小，。”

季忆这想起来下午好像是有两个女住客预约接送。

着田蜜的背影，季忆心想，田蜜这样的也不错。

“咱们在还缺一个服务员，你知道下一个什么时候来吗？”季忆问『毛』飞。

『毛』飞说：“应该明天或者后天吧，也快。”

季忆闻言点头道，“这样啊，也行，因为有两个服务员，到时候等到齐再一起接受培训吧，这两天你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先熟悉一下环境，就是有一点，”季忆对『毛』飞勾勾手指，“在见到外人的时候千万不可以用原型说话，或者用人形态做出人做不到的情，否则会吓到别人的。”

『毛』飞乖乖点头。

季忆他这乖劲儿就觉得安慰，“好，你随意活吧，等晚上再给你介绍咱们店里面的其他同。”

——

『毛』飞从民宿里转悠到餐厅后面。猫咪本身就有强烈的好奇心，他本来是人形态地行着，忍不住想飞檐壁时想起季忆说过不能用人形态做奇怪的，便转身变回橘猫形态，从屋顶吨吨吨跑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瓦片上望天。

『毛』飞一边晒太阳一边思考猫生。他出来时母亲曾经嘱咐过他，听说老板在林照大人那里很是得脸，如果他想要有出息，务必要抱紧老板大腿，学会为老板分忧。

他是家里化形最好的一只猫，后面还有许多弟弟妹妹都是猫崽子，他势必要给弟弟妹妹们做出表率。

老板在忧的是什么？老板忧的是没钱。

如何为老板分忧？肯定是为老板赚钱。

逻辑很清晰，但是赚钱两个字却不容易，缺乏社会经验的『毛』飞想到头秃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

午后太阳很热，『毛』飞晒一会儿就忍不住从瓦片上跳下来，决定这一时急不得，还是先一步一步吧。

『毛』飞到民宿门，正想要进门，忽然听见后面有一个惊喜的女声，“哎呀，这里有只猫咪。”

很快响起另外一道女声，“怎么不是黑『色』的，是一只橘猫呀。”

她们两个就是刚田蜜接过来的女住客。因为订民宿的主页上就有季忆抱着黑猫的照片，所以她们本来以为民宿有黑猫来着，没想到转一圈拍照片，黑猫没有找到，却先找到一只胖橘。

『毛』飞回过头，对着两个年轻女孩叫一声，“喵~”这喵的一声十分软糯，把女孩子叫得满眼放光。

“管他呢！这猫好可爱！”

另一个女孩子也捂着脸上逗猫，“你是给钱就能『摸』的小猫咪吗？嗯？”

面还在思索如何赚钱的『毛』飞迅速抓住键词，“给钱然后『摸』”？

他火速对着那个问是不是给钱就能『摸』的女声喵喵喵叫一串，然后在女生面躺下来『露』出自己的胖肚皮，示意女生不要大意地随便『摸』。

女孩子没想到这只猫真的这么软，而且刚它一愣后喵喵叫的样子，有种人『性』化的感觉，就好像是这只胖橘在思考她的问题以后做出肯定的回应。

嗯！就是给钱就能『摸』的小猫咪哦。

两个女生上来对着『毛』飞一顿『揉』搓，『毛』飞眯起眼睛呼噜噜像个小发机，他觉得这个赚钱法子真不赖，这么舒服躺着就把钱赚。

他被撸一阵，女生们还没吸够猫，掏出手机打算拍一下。撸猫手一停，『毛』飞从『迷』醉中清醒过来，以为女生去要拿钱，没想到只是掏手机。

其中一个女生掏手机的时候顺带从小包里拿出钱包，包太小，不拿出来不好掏手机，『毛』飞眼疾手快，一爪子按住女生的钱包，抬头叫几声。

给钱啊，怎么『摸』不给钱呢。

女生先是一愣，而后有反应过来。

另一个女生见状也是哈哈，“它真的要你给钱哦。”

她们得热闹，季忆听见出来，刚好见那个女生往外掏钱给『毛』飞，季忆有点疑『惑』：“怎么？”

『毛』飞用嘴叼住那张二十块钱，闻言回头，冒着骄傲的步伐到季忆身边把那张二十块放下，然后喵一大声。

赚钱啦！

两个女生时也分别解释，“哈哈哈，面问它是不是给钱就能『摸』的小猫咪，然后它就让们『摸』。”

“然后它见钱包就上来拿工资啦，哈哈哈，老板你这里的猫也这么有灵『性』的吗？”

两个女生在网上有评价说这里的猴子驴子都很灵『性』，没想到猫咪也这样。

季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哈，哈哈，这样啊。”他感觉复杂，着两个女生说着话在『毛』飞身上『乱』『摸』的手，总有一种自己是拉皮条的，赚某种黑心钱。

毕竟即便是猫形态，季忆也很容易想到那个圆脸少年的样子，如一想就更加有点不对劲。

“这个钱你们还是收好吧，”季忆捡起那张二十，觉得有还是要后面再和『毛』飞说一下，民宿的经营其实还没有心酸到这个需要他卖身赚钱的地步。

那个拿钱的女生却摆摆手说，“老板你帮它收好，就算们给它投食好啦，买个肉罐头吃，它上去有十分钟没吃饭哈哈哈。”

季忆见她玩梗，忍俊不禁。

旁边举着手机拍『毛』飞的另一个女生则问季忆：“老板，民宿照片里还有另一只黑猫，那只黑猫也是给钱就能『摸』的吗？”

季忆按住自己还发红的手背，一本正经道：“那个给命也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