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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别的办法？一定要死一死才行？”

虽然很想得到魔药，可毕竟是以自己的死亡作为前提，洛曦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他可不能无限复活，一枚复活币好歹价值一百论坛币，就这么浪费掉，心疼死了。

“不然呢？我向来都是讲道理的，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不逼你了。如果不能，那就老老实实照做，别让我动手。”珊奈一动不动的与之对视，但脚下的影子却蠢蠢欲动。

又特么的“以理服人”是吧！

想了一圈，洛曦发现自己没得选择。

想要证明不死，就只能以死证明。

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珊奈的想法。

就像在游戏里抽到了极品角色，争强好胜的玩家会倾尽一切资源去培养。

看着自己的角色成为最强，这就是养成的乐趣所在。

可当自己真的成为那个被培养的角色时，洛曦才体会到他们的悲惨。

虽然被玩家老公老婆那样亲昵的叫着，但是让老婆下副本的时候，玩家们可不会有任何的不忍。

如果实力不济死在里面，玩家不仅不会感到心疼，而是马上点下再次挑战，用无数次死亡来背板，硬生生闯过去。

只因为这些角色能复活，所以他们的死亡不值得怜悯。

“我明白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拿走吧。”

洛曦紧抿嘴唇，然后在自己手腕划了一刀。

随着一阵锐痛，血珠迅速渗出，然后连成一条血线。

“一刀捅进心脏，干净利落，痛苦也最少。”珊奈皱起眉头：“傻子才会割腕自杀，不仅不容易死，随着鲜血流失还会感觉很冷，就像冻僵了一样，最后则是因为大脑缺血缺氧变成傻子或植物人，那不是比死了更难受？而且你割得这么浅，是想流到什么时候？”

洛曦看着她难受的表情，忽然感觉心情愉悦。

作为一名暗杀者，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他这样做，无法就是想验证一些事情，顺便折磨一下这个女人罢了。

“我试试这刀锋不锋利，不然待会卡在肋骨里捅不进去痛死了。”

说起来，珊奈的这把仪式匕首还真不错，锋利异常，滴血不沾。

“你不会横着从肋间捅进去吗？”珊奈直接撕掉洛曦破烂的上衣，娇嫩的手指贴在他心口上，指着左侧敏感点下一个肋间轻揉慢捻：“感觉到了么，这是心跳最明显的地方，把刀对准这里，捅进去。”

淦哦，这女人又在犯罪！

反正难逃一死，心痒难耐的洛曦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拇指摩挲着手心。

如果对方不是在教他如何自杀，接下来的发展一定很刺激。

“我割腕是为了试试复活后非致命伤会不会也消失。”

看见洛曦忽然胆大起来，珊奈莞尔一笑：“你现在心跳得很快，待会血会喷得很远。”

“还不是为了满足你。”洛曦没好气的说：“其实我也想知道不死奇迹有什么限制？要什么条件才能复活？复活后和死前的状态有什么不同？我想知道匕首一直插进心脏里能不能复活，刀伤烧伤内伤以及缺胳膊少腿这些在复活后能不能复原，不如借着这次机会一并弄清楚吧。”

他想通了，反正躲不掉一死，不如就在这里弄清楚复活的限制。

最好对着尸体实验，一次性全部试完。

因为尸体是不会痛的，能少受点罪。

然而尸体也是不会动的，这件事最好让珊奈代为完成，让她自己告诉自己结果，省得洛曦为了测试一直自杀一直死。

把匕首重新塞回珊奈手中，他说道：“要做实验的话，还是由小姐来动手吧。”

“行吧。”

洛曦提的几个问题让珊奈觉得很有研究价值，便答应了他。

不然的话，让小白鼠自己把自己解剖了，那要求也太苛刻了。

洛曦的建议最终为他争取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死法。

珊奈让他在湖边躺下来，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的注意力全被转移走，被虚怀若谷蒙蔽了双眼盲目不见刀剑之利，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死在我怀里，是多少人的梦想，你应该感到荣幸。”

洛曦确实很荣幸，他将这历史性的一幕照下来，准备留着以后独自欣赏。

占有欲在作祟，这么刺激的内容，他是不可能发表的，而且要是把帖子搞没了那就蛋疼了。

“珊奈小姐，动手吧。请对我温柔一点，等我死后尸体再随你蹂躏。”

因为怕死，他提前兑换了三个复活币，就怕没有触发自动兑换导致无法复活。

“哼，口花花的，我待会就切开你的嘴。”

没有半分怜悯，下一刻匕首就插进了胸膛。

————

“你醒啦？”

“呃……嗯。”

当洛曦再次醒来时，心口被刺穿的幻痛仍然留在身上，他下意识的把手按上去。

掌心全是暗红色的血迹粘黏，看起来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一定时间了。

“死亡是什么感觉？”珊奈问。

“就像……做了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提起这个词，洛曦仍是感觉到一阵心悸，明明在游戏里没少死过的。

“听起来很绝望。”

“还好，过去多久了？”

时间来到夜晚，奇异的菌类在月树的根部聚集，发出柔和的白光。

在神陨之森，白昼和夜晚没有明显的区分。

“两个小时有吧。”珊奈蹲在湖边，双手浸泡在湖水里搓洗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这让洛曦联想到不好的东西，这女人居然不戴手套不消毒就蹂躏自己的肉体。

“复活居然需要这么久吗？”

“因为匕首一直插在你心脏里，直到我把它拔掉你才活过来。”

洛曦呼吸一窒：“致命部位存在异物不能复活？那岂不是一根钉子就能把我钉死？”

“就算没有致命伤，只要把你丢进水里，或者封进棺材，你也会因为缺氧环境而无法复活。”珊奈补充道。

这让洛曦倍感头疼，没想到复活的居然限制这么多，不仅要在身体能忍受的环境下，而且致命部位还不能有异物。

“也不是那么没用。”珊奈问道：“你知道你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洛曦摇摇头：“我失去意识了。”

“原来死亡的时候对外界是没有感知的。”珊奈点点头记下：“我用火烧掉你的头发，用强酸腐蚀你的皮肤，在你体内放进病菌和寄生虫，以及用魔法打上了一些标记。除了做不了的事情，基本上都试了一遍。”

“好恶毒……做不了的事情是指什么？”

珊奈看他还有心思开黄腔，便直言道：“看看身上有没有缺什么重要部件，我刚才好像把什么东西丢去喂鱼了。”

“什么？！”洛曦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摸遍身体，但却没有找到任何伤痕。

身体很完整，手腕的淤青和刀伤全都好了，完全看不出来被这女人残忍鞭尸过的证据。

“事实证明，只要你能成功复活，身上的所有伤病都会消失。能够不带任何副作用的复活，已经很强大了。如果你身负重伤，就可以利用这点恢复体力，治疗伤病。”珊奈就像一个学者，以十分认真的口吻跟他说这些。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能少死点还是少死点吧。说不定是有代价的。”

洛曦暗示珊奈节制点，死一次就少一个复活币，心疼着呢。

不过，饶是又死了一次，他也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决。

比如在自己身上划一刀，等伤口愈合留疤后死掉，再次复活时那疤还在不在呢？复活时的身体状态是以为什么为标准？

这些都不是很紧要，也没有必要故意去试。

“自杀的时候注意别把匕首捅进身体，割喉才能保证顺利复活。”珊奈洗好了手，轻轻甩掉手中的水珠，掏出一条手帕仔细擦拭干净，反反复复擦了三遍。

明明对居住环境的卫生条件毫不在意，但对身体洁净又很讲究。

“我才没那么傻。”

“这把圣银打造的匕首就送给你了，它会自动净化刀刃上的污秽，你可以放心拿它捅自己。”

珊奈把滴血不沾的银白眼镜蛇匕首隔空丢给洛曦。

原本以为洛曦会怕被割到手而等其落稳后再捡起来，但没想到他似乎是害怕匕首发生磕碰，伸出手在半空中就将其接住。

他的动作轻松写意，甚至还在手里翻转了一圈，卸掉余力稳稳抓在手中。

转刀……珊奈眯其双眼，猩红的光芒内敛。

“我又不是受虐狂，没事捅自己干什么。”洛曦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目光全部集中在手中的匕首。

“原来是圣银打造的，难怪滴血不沾。”

这把仪式匕首造型精美，独具匠心，银白眼镜蛇雕刻得栩栩如生，握柄处蛇鳞的触感很舒服，摩擦力也够不容易脱手。

作为艺术品的同时也是杀人利器，还能用来主持神秘仪式，能用到的地方很多，洛曦还是很喜欢的。

出于礼貌应该他说声谢谢，但现在洛曦已经无法正视珊奈了，这女人刚才逼得自己死了一次。

洛曦感觉自己似乎被带进去了，为什么一直说复活的事情？没有力量复活起来还不是再被杀一次。

力量……超凡力量……他终于抓住了重点。

“等等，说好的魔药呢，别以为赔了把匕首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