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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几个？”莫渔转了个弯拐入小巷，看着三个混混拿着刀抵在一个上班族的脖子上。

领头一人光着膀子，上身被纹身纹满，下半身穿着有些残破的牛仔裤。

他的左手小指被金属义肢取代，整条右臂也被金属义肢取代。

他右臂的金属义肢看起来十分老旧，虽然一层又一层的厚重涂装遮盖着义肢，但即便是远观也能感觉到一种残破。

他的左耳处有一道大大的伤疤，整只左耳也被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器取代，就像半只海胆糊在那里。

他站在最前，用一把狭长的刀抵住上班族的脖子，后边两个站在后面看戏。

“你我都知道除非是上面压下来，否则执法者只会做做样子。你猜....事后你惨兮兮的去报案，他们会不会....谁？”前一秒还笑盈盈的头领，下一秒变了脸色看向巷口。

莫渔也没再躲藏，他从阴影处走出，言语间充满了疑问：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人的？按理来说我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看到他右臂了吗，那个金属义肢，里面附带热源扫描功能。】

一串字幕显示在莫渔的眼睛上。

在来这里做任务之前，莫渔顺路领了一个战术目镜给自己升级了一下，目镜带有分析、沟通等功能。

其实莫渔相中的是另一些东西，通过飞升改造让终端与身体融合，到时就算只被砍的只剩个头也能发挥终端的作用。

完全不用担心终端丢失问题，同时沟通也更容易，字幕可以直接显示在视网膜上，或者是直接投影在大脑内。

专员就会直接“知道”自己的终端想表达的什么。

但可惜....正式专员才能进行融合。

所以莫渔只能顺路拿一个战术目镜，虽然目镜看起来十分帅气，但不管怎那么想都有种老旧过时的感觉，就像它应该出现在博物馆里而不是被专员戴在眼睛上。

【如果真的放入博物馆，那它只能和化石那些东西去作伴，对于我们来说这个战术眼镜实在是太古老了。

你看你所在的21世纪就已经有战术信息链接目镜的雏形了。】

“那为什么还给我们发这种古董？”

【因为这些目镜是原本打算下发到各世界的临时工身上的。

如果用更先进的，他们会比较难理解，还可能会产生恐惧，就如同你身上的那件东西一样。】

终端指的是吸在莫渔后脑处的一小块强吸力贴片，它可以侦测一个人的表层思维活动。

莫渔想说什么话，只需要把这段话在自己的表层思维过一遍，终端就能知道莫渔想说什么并作出回答。

这个贴片名为“表层思维侦测模块”，管理局最初将它从古董堆里翻出来的时候本来是打算下发给各世界的临时工。

但最初几次实验都表明临时工对这个装置极为抗拒，后来不了了之干脆堆仓库了，莫渔查询列表时看到便申领了一块。

“一般人可不会把自己的脑袋给人看，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是他们极力避免的，有些甚至能延伸到哲学的范畴上。”

【是，我知道。如果将一个人的全部想法、性格写成代码。然后给和他一摸一样外表的人搭载，那这个克隆人到底是什么？

如果将两个人给他的身边人辨认，到底能不能认出真假？】

“一个一摸一样的人出现在面前，那最可能有的情绪就是恐惧，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人造人的情况下，不过....”

莫渔想了想，不明白既然管理局都能直接人造人，而且人造人可以比自然人更优秀。

为什么不使用人造人作为专员？

【没错，我们的人造人技术几乎完美无缺，但缺少了源点。】

“源点？”

【如果你升为正式工自然会知道，现在你还只是个临时专员，再怎么问也不会得到结果。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该忙现实的事了。】

虽然一人一机的交流速度很快，但毕竟不是直连神经的交流，而那几个混混呢，也不是蠢人。

眼见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冒出来，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他们三人的心里毛毛的。

按照预定的程序机械臂刷了一个炫酷的刀花，头领伸出右臂将刀尖指向莫渔。

接着他做出一副自认为威武无比的样子，喊道：“喂！你是哪家....”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做出打断行动的并不是莫渔，而是那个看起来文弱的上班族。

看到他从西装下做掏东西的样子时莫渔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莫渔大步一跨，直接从巷口旁离开，接着就听到了有规律的点射声。

哒哒哒！哒哒哒！

数声后，枪响渐息。

就在莫渔犹豫要不要进去的当口，那个上班族走出来了，在昏暗的灯光下莫渔能看出他的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连发手枪，对你毫无威胁。】

闻言，莫渔正要闪身进去，却发现一只胳膊拦在他的面前。

上班族盯着莫渔，言语间充满冷意：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乖乖回家，而不是去看一看捡个漏，即便是小帮派也不会有我这样好说话。”

没等莫渔做出辩解，他的身后也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哈，好说话？我可不知道一心会的前会长是个好说话的人呢。”一个上身深蓝色并佐以淡金条纹，下身全部都是单调深蓝色的人这么说着走了过来，是1276号。

上班族听了抬起头，露出刘海下的死鱼眼吐槽道：“是求进会而不是一心会，一心会听起来就像是那些日裔才会用的名字。”

1276号笑道：

“求进会？得了吧，求进会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79人。反倒是那群日裔雀占鸠巢并改名一心会后，倒是规模越来越大，甚至打出了在米里一复国的口号。”

这么说着，他忽然转头笑盈盈的对着莫渔说道：

“为你介绍一下，你面前这位是求进会前会长山田正一，一个会把人剁碎当肥料埋蘑菇田的狠人。”

上班族“嘁”了一声，反驳道：

“我的蘑菇田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杂碎肥料了。而且，我需要纠正你，我早已不叫山田正一了。在我摆脱掉我的日裔养母后，我换了新名字，请叫我林改之。”

莫渔忽然插口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吗？挺好的立意，不过二位叙旧拉上我做什么？我就一路人而已。”

“真的是路人吗？”1276号闻言，嘘声道：“那我怎么在本地星球的户籍库中搜不到你的存在呢？入境记录中也查不到你？我想你该解释一下，亲爱的偷渡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