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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长门的身影出现在木屋之外。

他往窗内看了一眼，发现小南安静睡着，不由得松了口气。

无夜依然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血丝。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的长门已经没有了那种疯狂与暴戾。

也许只是掩藏在心底了吧…

“那个魔像处理好了吗？”

无夜和他并肩站在屋檐下。

“处理好了，先放在基地里。”长门说道。

无夜点了点头，随后若无其事的道：“你知道它的用处吗？”

“用处？”

长门愣了下，思索了下道：“我感觉那是一种特殊兵器，只有轮回眼才能召唤的兵器。”

“它可以吸纳尾兽，吸纳所有的尾兽，”无夜忽然道，“如果你能将所有尾兽收集齐，甚至能凭借它直接毁灭一国。”

“毁灭…一国…”

长门的眼神变得茫然起来。

此刻的他还没想明白要做什么，要不要追寻力量。

“老师，”他有些奇怪的看过来，“你怎么会知道外道魔像的作用？”

“因为这东西和木叶有点关系，我是火影，自然知道得多了点。”无夜道。

“和木叶有关？”长门皱眉。

无夜点头：“你身上有着漩涡血脉，轮回眼又和木叶宇智波一族还有千手一族脱不开关系…”

长门脑中一团浆糊。

但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听到宇智波三个字，他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起来。

“老师，我看到了那个吸走弥彦的忍者的眼睛，虽然图案很奇怪，但看起来就是写轮眼，木叶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长门转头盯着无夜的侧脸，一字一顿道：“老师，那是不是木叶做的？”

屋内的小南竖起了耳朵。

屋外无夜失笑：“你觉得木叶有必要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可那些戴面具的忍者也是你们木叶的人。”长门质疑道。

无夜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木叶，也许那是个宇智波的叛忍，就像团藏会私自跑来搞事一样，我没法保证所有木叶出来的忍者都是好人，小到一个家族，大到一个村子，人员构成是很复杂的，你没法掌控每一个。”

长门又变得沉默起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无夜问道。

长门毫不犹豫的道：“发动晓组织寻找弥彦的下落。”

“你应该知道，弥彦他大概率…”

无夜说了一半顿住，转口道：“时空间忍术没有痕迹可寻，你打算怎么找？”

长门的眼神变得茫然：“我不知道。”

“还有雨之国，半藏死了，雨忍们失去了首领现在肯定一团乱，你打算怎么做？”无夜又问。

长门更加茫然：“这些事…以前都是弥彦决定的…”

“但现在弥彦不在了，你打算让小南扛起晓组织？”无夜淡淡道。

长门忽然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也许…”

他抬起头来：“我可以继续按照弥彦想的去做。”

“怎么做？继续在雨之国寻找志同道合的忍者？”

无夜摇摇头道：“长门，相信我，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是很少很少的，而且大部分人不会理解你们，通过人与人彼此理解达到和平根本做不到。”

长门伸手扶住额头。

“是的…老师说得对…”

“这些年我们晓到处碰壁，很多人对我们的理想不屑一顾，光是半藏就联络了很多次，但他一点也不打算支持我们…”

“这么多年，我们的理想根本没有进展…”

屋内的小南同步露出迷茫神色。

“人与人的痛苦并不共通，没有体会过你们的苦痛，他们永远没法理解你们。”

无夜看着夜空默默道：“没有经历过战争伤痛的人，永远无法明白和平有多可贵。”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长门问道。

无夜吸了口气，缓缓道：“让世界感受痛苦。”

相比这个世界的理想主义者们，他还是更认同扛米理论。

“感受痛苦？”长门脸色骤变。

“失去伙伴亲人的痛苦，失去和平的痛苦，只有人们亲身体会过，才会迎来一段时间的和平，”无夜道，“而之后就要让新一代人继续感受痛苦，在这样的恐惧之下，所有人都会珍惜和平的日子，也就能理解彼此。”

长门讷讷难言：“好可怕的…想法…”

“但是比一味的相信人们能彼此理解更有实现的可能，不是吗？”无夜道。

“想想看你们从小的经历，想想看弥彦的遭遇，你真的不想改变这个世界吗？”

他看着长门道：“改变这个彼此伤害的世界。”

长门脸上神色忽然变得痛苦难言，许许多多的伤痕又浮现出来，尤其是弥彦的出事。

他失去了心底的依靠…

长门猛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蹲下去缩在角落，低吼着：“是的！要让世界感受到我的痛苦！”

无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愿意做那个所有人惧怕的存在吗？”

长门颤抖了会儿，终于放下手，重新站直了身体，看着他缓缓道：“我要收集尾兽，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那就合作吧，长门。”无夜道。

“合作？”长门皱眉道，“老师要帮我一起收集尾兽吗？”

“一尾、三尾、四尾、九尾，这四只尾兽你不需要收集，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会交给你。”无夜说道。

“为什么？”

长门道：“这似乎对木叶没有好处。”

“有好处的，”无夜摇摇头道，“就像万事万物都有光暗两面，你负责做这个世界的阴暗面，那么我就去成为光明面。”

“木叶…”他顿了顿，道，“会成为忍界唯一的忍村，火之国也会成为唯一的国家，而你就作为黑暗中的阴影，给予压迫，让世界保持和平。”

长门被他的构想震惊到了：“老师要一统忍界，就连国家也要统一？”

“大一统才能带来高速发展，避免内耗。”无夜道。

“可是…”

长门忽然犹豫起来。

“有什么顾忌就说，我们只有彼此信任才能走到那一天。”无夜道。

长门抬起头来，目光复杂。

“老师…我不敢完全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