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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切，他们也都只是猜测，包括风起时的去向也是如此。

林彦这段日子，也是够有想象力的，他每次找飘，都会有不同的猜测，飘每次也都会敷衍回复，而只有这次，飘觉得最为靠谱。

所以，飘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答应了。”林彦见飘点头，激动道。

“嗯，如果找到他，我就帮你问问他，你师傅去哪儿了。”飘说，突然察觉不对，随即迅速扭脸一看，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随即，林彦顺着飘的视线，同样扭脸一看，瞪大了眼睛，“欧阳晔。”

然而，飘并没有看出眼前的人是欧阳晔，所以听林彦这么一说，他也为之一惊，“你看错人了吧？”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彦。

林彦直愣愣的盯着那胡子拉碴的男人，坚定道：“就是欧阳晔。”

“...”飘皱了下眉头，将目光紧紧定格在了那人的身上，问：“你是欧阳晔？”他带着试探的语气。

“穆暗笑，见了吗？”那人忽然问道。

“你是不是欧阳晔？”飘不耐烦起来。

“是。”欧阳晔回复，两眼无神的盯着飘，又问：“穆暗笑没有死，对不对？”

三个月前，从穆暗笑在欧阳晔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之后，欧阳晔便没日没夜的用着那看破未来的妖术，各种寻找穆暗笑。

可是，结果却什么都没有。穆暗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开始，他认为自己能看到穆暗笑的未来，就一定能改变穆暗笑的未来，但经过这件事儿后，他意识到..那是穆暗笑的未来，他只能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无权改变。能改变她未来的，只有她自己。

在想通这个问题之后，欧阳晔将自己这项能力，废除了。

这一次出来，他也只是想散散心，遇见飘他们，也纯属巧合。

与此同时，飘上下扫视了一通颓废的欧阳晔，冷笑一声：“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问着，他有意上前一步，将林彦挡在了自己身后。

欧阳晔摇头：“没有。”

“没有..”飘皱起眉头，“那天，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欧阳晔听着飘的质问，眨了下眼睛，攥紧拳头，低声说道：“她消失了。”

“...什么？”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欧阳晔抬眼看向飘，“我说她消失了，和怪物，一起消失于世了。”

“不可能。”飘瞪大眼睛，因为他始终相信穆暗笑没死，所以他难以接受欧阳晔所说出来的话。

“我亲眼看见的，她和怪物同归于尽，然后..”欧阳晔忍着泪水，用力朝着一旁的墙上捶了一拳，“消失了。”

“风起时呢？”林彦趁机问道。

闻言，欧阳晔倒吸一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了林彦的脸上，“风起时跟着张岩，跑了。”

“跑？”林彦吐出一字，低垂下了眼帘。

“他就是个懦夫，那怪物是我给他准备的，他可好，将一切事情都交给了穆暗笑，让变成废物的穆暗笑，去承受一切，他，”欧阳晔咬牙，“真不是个男人。”

“那穆暗笑的师傅，没有帮她吗？”飘随口问道。

“要是帮她，我会这样说。”欧阳晔决定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来，她师父也是够了，起初看她有用的时候，把她当成宝贝徒弟，没用了..”

“不对啊，穆暗笑很厉害的，她怎么会成废物？”林彦有心打断，他倒要看看欧阳晔会说些什么？

“是我干的。”欧阳晔承认。

飘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咬牙，上前一把揪住了欧阳晔的衣襟。

欧阳晔对视上飘的眼睛，“我那样做，只是为了她更好的活着，只是为了让她看清楚她师傅的真面目，可，”他说，“可事实证明，我错了，她是个傻子，为了任务，她宁可牺牲自己。”说完，他低垂下了眼帘。

继而，飘一把推开了欧阳晔，“你滚吧。”他声音冷漠。

欧阳晔踉跄地退后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飘，说：“是风起时害死了穆暗笑。”

“我相信，穆暗笑肯定..”飘话说一半，意识到如果自己说穆暗笑还活着，欧阳晔定会跟踪自己去寻穆暗笑，到时候找到了，对穆暗笑而言，也定是一大麻烦，于是他便故作悲观地说：“穆暗笑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欧阳晔更加不敢置信，飘竟然会说出这话来。

林彦被飘的话吓到，伸手拉住了飘的胳膊。

飘看也没看林彦一眼，继续：“我说，死了也好，这样，”他冷笑一声，轻轻拍了两下林彦的手，“我也就不用在想着收她为徒了。”

“自私。”欧阳晔冷冷吐出两个字。

飘冷笑：“我是魔，心肠要是没有张岩他们恨，那我不就对不起我的身份了。”他说，瞅了瞅欧阳晔的脸，继续：“话说，你是不是喜欢上穆暗笑了？”

“我没有。”欧阳晔眼神闪躲。

飘故意说道：“还没有，穆暗笑死后，你都憔悴成这样了，不仅如此，还任由那些恶鬼在外败落你的名声，你也不管不顾，欧阳晔，你还真是个情种。”

“...”欧阳晔听出了飘的嘲讽，既而抬眼怒瞪起飘。

飘面不改色：“瞪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穆暗笑是我一直寻找的烂桃花，说实话，她死了，我确实不舒服，但你听清楚了，只是不舒服，你要是再胡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只是妖邪，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飘反问。

欧阳晔冷哼一声：“我对你没有兴趣，如果你是仙，我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说完，他狠狠瞪了一眼飘，转身走了。

飘淡定的看着欧阳晔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拿开抚在林彦手背上的手，说：“你看我干什么？”他低眼对视上林彦的眼睛。

林彦：“你说，穆暗笑不会真的死了吧？”他拿开手，退后一步。

飘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晔去往的方向，上前一步，又转过身看向林彦，“没有。”

“你怎么知道？”

“感觉。”

“感觉..”林彦说，低眼一想，“那这么说，我师傅真的回天了？”

“有可能。”飘微微点头，“看来，禁林我是不用去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林彦好奇。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我相信，我肯定可以找到穆暗笑。”飘一脸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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