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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无论何时，你都不信我！”神夜霍然起身，“正因如此，我穿梭世间寻你时，便下定决心，将你彻底占有！可......”他眼中的凌厉又变得柔和，“见了你之后，我又做不到了！我想着只要这一世你能站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哪怕你想要他们！”

他指着轩辕珏，竟如一个委屈的孩童一般，质问玄明道:“这一世，他不过一个废物而已，你为何还是对他旧情不灭？”

玄明垂眸，“前世种种我不记得，我只知今生今世，他愿意遭受天下的冷眼和唾弃，忍辱负重在我身边，唤起我的人性，将我救赎！”

“呵呵，只可惜，你的手又一次沾染了鲜血，又要升阶了！”神夜残忍笑道，“小玄，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杀了轩辕珏和白泽，回到我身边可好？”

“绝，不！”玄明冷笑一声，从皓齿之间挤出了两个字。

神夜深吸了口气，“好！”

说罢，他转身离开。

········

银湛在努力攻向中普，花鸢中的三人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绝望。

终于有一天，玄明杀光了不知第几批人后，身上的妖煞之气已然浓厚到足以掩住她的身形。

神夜知道，时机到了！

趁他兴冲冲离去，白泽突然抓住轩辕珏的手臂，问道:“轩辕珏，若你能获得永生的岁月，你可愿用来在万千世界中寻找她，守护她？”

轩辕珏抬起无神的双眼，虽不明所以，却仍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好！”白泽眼中透出坚定，“万年前皆是我一己私心才酿成此祸，今日便叫这一切回归正途！”

轩辕珏正欲相问，脑中突然一痛，一道淡淡的白雾从眉心涌出，竟然是一个人的精魂。

在轩辕珏与白泽的注目下，那精魂悄无声息地飘出了石室。

“这是......”轩辕珏有些惊诧，但眼下来不及深究，“明儿如果升至九阶，会怎样？”

白泽苦涩道:“她会遭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然后成为九尾玄天狐。”

轩辕珏望向正在吸收精气的玄明，“那她是否有机会逃出去？”

他满怀希望，等来的却是白泽的摇头，“天雷之后的她最是虚弱，莫说逃了，醒着都难！”

“那......”

神夜在此时又疾步走进来，打断了轩辕珏与白泽的对话。

“小玄，小玄，你看我带谁来了！”

玄明抬眸，却见神夜打开铁笼，提着一个女子扔了进来。

定睛一看，却是锦瑟。

锦瑟被甩在玄明的脚边，转头颤声问神夜，“神尊，这是做什么？您不是说让锦瑟帮您一个小忙吗？”

神夜残忍笑道:“当然！锦瑟，你只需待在这里，等着小玄杀了你即可！”

锦瑟登时花容失色，她拼命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神夜面前，隔着铁笼扯着他的衣袖，“神尊，我不能死，我死了......我死了谁帮你平息冥火眼的躁动啊！”

“好锦瑟，你放心，很快本尊便不需要平息它了！”神夜轻抚着锦瑟的面庞，猛地一把将她推回了玄明身边。

看着玄明那满身的血迹，锦瑟尖叫着向后退。

“呵呵。”玄明嘲讽的笑声响起，“仔细想想，我与你还真是没什么深仇大恨，可也是怪了，无论谁要找我不痛快，你都要插一手！”

锦瑟颤抖着，哀求道:“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玄明漫不经心地向她靠近，“不过，眼下除了你和神夜，我还真的没有其他仇人可杀了！”

神夜依靠在铁笼边，“所以，才需要锦瑟来替我去死了！”

“神夜！”

恐惧到了极致，使人爆发莫大的勇气。

锦瑟知道玄明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她嘶吼着爬起来，拔下自己的簪子向身后的神夜刺去！

神夜也不闪躲，任由锦瑟的簪子刺入他的手臂。

玄明漠然看着，直到神夜又一次将锦瑟甩到她的脚下。

此时，锦瑟仍满心不甘，“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能多看一眼心爱之人！”

说着，她望向不远处的轩辕珏，这个男子的心，她机关算尽也没能沾染半分！

玄明蹲下身，捏起锦瑟的下巴，将她的目光转回自己面前，“没法子啊，你实在太过碍眼！”

她的手猛地向一边一转，锦瑟的脖子便被轻而易举地拧断！

轩辕珏转头，不忍再看对面的情形。

毕竟曾是自己的徒弟，对于锦瑟，他还是心怀恻隐的！

以锦瑟的生命为祭，玄明渐渐化为玄狐本体，开始了升阶。

升阶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轩辕珏始终关切地望着，直至玄狐周身的妖煞之气缓缓向第九尾处凝聚。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妖煞之气消散之时，第九尾并未延伸出来，而是只露出小小的一截狐尾。

难道是因为锦瑟与玄明的仇恨不够深？

他疑惑地转向白泽，却见白泽并无讶色，只是再次以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而神夜，此时也望向他，似笑非笑。

最终，玄明重回人形，显然也对自己第九尾的形态感到诧异。

“意外吗？”神夜走向玄明，“你的第九尾就在这里，用你的灵魂召唤它，它就会出现的！”

玄明将信将疑地闭上眼，以玄狐的精魂召唤。

很快，玄明的赤眸蓦然睁开，内中红光大盛。

紧接着，奇异之象在轩辕珏身上发生了！

只见一团黑雾从他的胸口浮现，化为了一副玄甲。

轩辕珏与玄明对望一样，明白了什么。

那玄甲一出现便脱离了轩辕珏的身体，重新化为一团黑雾飘向玄明，最终落在她的身后。

然后，玄明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剧痛，同时第九尾缓缓生长出来。

“怎会......”轩辕珏的眼眶登时红了，一直以来他皆庆幸自己有这玄甲守护玄明，却不想着玄甲竟来自她！

白泽幽幽道:“玄狐的每一尾皆可以幻化成一种兵器，第九尾则是一副玄甲，当年她为了不叫你魂飞魄散，自断第九尾，护你魂魄血脉不灭！”

轰隆隆！

恰在此时，石室的上空骤然出现了一片暗空，暗空中电闪雷鸣，笼罩在玄明的头顶。

“来了！”神夜向后退了两步，低头看向笼中的玄明，眼中终于有了些许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