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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晋白任凭香秀求饶却丝毫不为所动，过了一会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方道:“不把你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相反，如果你听我的，我不但可以让你进我的院子伺候，还能让你赚到一笔你这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但你若是不听我的——”

姜晋白拉长声音，阴测测的看着香秀:“我也不赶你走了，干脆把你买到最低贱最下作的楼子里去，让你一辈子都伺候那些恶心的老男人，你，意下如何啊？”

姜晋白这么一说，香秀的心情顿时七上八下，既惊且惧。先前说到‘不但可以留在自己院中服侍，还能赚钱’的时候，她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但是后面跟着的那句‘若是不听话就卖到楼子里’，则是让她吓得肝胆俱裂。

香秀直觉，姜晋白并不是在吓唬自己，万一她真的触怒了他，搞不好更恶劣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她不过是个奴儿，自从签下卖身契的一刻整个人就已经是主子的了，是死是活还不全凭主子的一句话？她有什么底气去赌人家不会责罚她？

别说有原因的责罚，就算没有任何原因她也只好挺着！

不知为什么，香秀忽然有一种预感，比起朱氏，姜晋白更可怕，也更不能违逆。

很明显，姜晋白更年轻，更聪明，前程远大，父亲还是高官，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比朱氏的条件好，而且朱氏只会打空头支票，人家姜晋白却明确的许诺让她‘赚到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两边谁更可靠，立刻高下立见了好吧？

香秀快速的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便立刻下了决心，与其一直不明不白的接受朱氏的暗中差遣，回报还不知道怎样，还不如趁现在为自己寻找一个更好的靠山。

“婢子愿意听您的。”香秀连滚带爬的抱住姜晋白大腿:“您说什么婢子无有不从，可是婢子的卖身契还在胡管事那里……”

“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帮你拿回来。”姜晋白温和一笑:“现在你可以说了，夫人千方百计把你塞到我身边干什么？”

此时银莲正在对苏蔚然汇报昆仑打探来的消息。

“少夫人您真说对了，原来栾婶子从前真是姜二公子亲生母亲的丫鬟，还是陪嫁丫鬟，从小跟着长大最心腹的那种，可是姜夫人自从嫁给姜远洲大人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最后早早就故去了。”

“然后姜家的中馈落到朱氏身上后，栾婶子就被派到了二门外当差，与姜二公子见面的机会极少，直到后来姜家大房带着姜老太爷去别庄居住，二房的内务才交回给管家，对了，最近姜家大房回金陵之后，朱氏又带了一批人进了姜家，其中就包括一个姓胡的年轻管事，还有旺财媳妇的两个侄女。”

苏蔚然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栾婶子一定是怕有人对姜二公子不利，所以才拐弯抹角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

水莲诧异道:“难道栾婶子是想向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