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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光接住艺莲，清雪接住薇若汐，各自观察了伤势后都松了一口气。

回程途中，众人坐在赤菟驾驶的飞船里，清雪看了看都陷入昏迷的两人，似是自言自语：“这两可真是别扭，明明都超在意对方还可劲互相伤害，虽然一副恨不得杀死对方的姿态，最终不还是互相的下意识避开了要害。”

萤光也玩味的看着躺在一起的两人：“嘿嘿！这次不知道她们醒来怎么面对彼此，要不我们把她们放在一起用阵法困起来？”

清风翻了个白眼：“你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艺莲的状态一开始就不对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

萤光收起笑容，摇了摇头：“还是别让她两继续误会下去了！如今她两要再动起手来，别等着远古巨龙苏醒，她两就把世界末日给提前了！”

……

当艺莲的剑刺入薇若汐身体那一刻，艺莲脑子里就是一懵，接着腹部一痛，失去意识的瞬间只有一个念头：“不是幻象！”

无尽的黑暗淹没了自己，黑暗充斥着无边冰冷，啊啊！又一次伤害了她，简直不可原谅……

“嘿嘿嘿！对啊！你又一次伤害了她，她一定一点也不想见到你了，你简直不可理喻，所以乖乖去死吧！你被她杀死，或许还能因为杀死你的愧疚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是法则礼赠的声音，艺莲在黑暗里没有丝毫力气，法则礼赠的每一句话都往艺莲的心上扎，艺莲听着就是在积累自己的罪恶感，直到最终，都已经听不清法则礼赠在说什么了！

看着宛如彻底死去的艺莲，法则礼赠一边维持着恶毒的诛心之言，一边开始吞噬融合艺莲完全无心掌控的光系法则节点。

缓慢融合了一半，法则礼赠不满足融合速度，反正艺莲现在也完全没有了半点反抗意志，干脆放下了所有戒备全力进行融合。

还差一点点，法则礼赠超级兴奋：“马上就要完成了，等抹除了这具身体的意识，我将彻底自由，这具少女的身体也将是我的了……”

“哦！是吗？！可是你要失望了呢！”艺莲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法则礼赠下意识向声音方向注视。

三头身的艺莲虚弱的出现在旁边，法则礼赠却完全动不了了，最后一点点未完全融合的法则节点如同镜花水月。

“果然我没猜错！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彻底摧毁我的意志后，让我乖乖放弃抵抗，我最爱的薇若汐无疑是唯一、也是最致命的弱点。

前面的一切行动都不过是在刻意误导我，只是在为今天的假幻象真事件布局，而你以蓝雪鸢出现数度出现在薇若汐面前，就是在不动声色加深薇若汐的误会，不得不说你可真的一点也不像本该单纯的器灵。”

法则礼赠颓废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你早就看穿了？所以你一直没上当？”

艺莲以意识控制着神格的反向同化，她要以法则礼赠重组构筑法则节点，动作不停也分一分精神一边整理思维一边对法则礼赠进行演说。

“你的计划很完美，直到最后也一样完美，你就是最强的策划，一直以来我都在你的节奏里，或者说不只是我，连我身边的一切也都一直在你的节奏里，不得不说你的策划能力跟你的强大简直相形益彰。

可惜……就是你最后话太多了！”

法则礼赠表示疑惑：“话多？”

艺莲：“没错！你的那些话的确对摧毁我的意志有着决定性作用，可语言作为武器它很脆弱，反复使用很容易崩坏！”

法则礼赠：“你的意思是说，同一句话，第一遍甚至第二遍能对心灵造成冲击，而后面就会渐渐免疫甚至习惯，最后或许还会起到反向的效果？”

艺莲：“对！智慧生命的劣性之一，逆反心理虽然是一种不好的东西，但正因为它，让我从你的话里重新复苏，并且开始抱着恶意揣测你的一切举动。”

沉默了一会，感受着渐渐加深的反向同化，法则礼赠轻声的道：“我想听听你反推我的计划经过。”

“你被迫与我融为一体，起先有着我的备份意识彻底的压制你，当我融合了我的备份意识以后，虽然恢复了记忆，但也失去了实际压制你的手段。

虽然我作为你的主人，你也与我意识相融，我可以绝对的控制你，你也离不开我，但你却可以在我意识空间里与我躲猫猫，让我找不到你，更不不用谈抓住你，抓不到你也就没法控制你，这也是我没办法的事！

可即使那样状态你也是绝望的，因为你除了被动还是被动，可因为我分出去的永恒之枪出现意外，你发泄似的小题大做，意外的让我和吞噬永恒之枪的目标双双被反噬。

你因为与我意识相融而又不得不救我，但你又不耐烦，所以只胡乱的给我意识里弄出一些杂乱的封印，我还未曾彻底了解你就再次失忆，这让你看见了希望！

当众灵圣所面对喻红堇，你屏蔽了我的危险感知，让我贸然对他出手激怒了他，本来只是想让我更依赖你和信赖你，可我的意识封印被喻红堇彻底摧毁出乎你的意外，但薇若汐带我回茴音城让你重新策划了方案。

你面对我装单纯，甚至感受到我在意永恒之枪事件，你主动提出并解释打消我的疑虑，却不动声色引导薇若汐误会。

修复身体和给予传承都是计划的一部分，你所给的那个构筑神格的方案，最终将会彻底把你摘除在外，这看似为我好，神格独属于我，可那样你就能绝对压制的神格，拥有与我抗衡的资本，甚至能逐步蚕食最终达到彻底融合我的神格，然后反向支配我的意识甚至直接抹除。

但我意外的只是因为好奇而并没有按你说的做，我新构筑的神格并没把你摘除在外，让你不但期望成空还打草惊蛇让我知道了你的恶意。

还好你又有备用方案，看似认命的放弃，实际上在伺机而动，在我最后时刻看似发泄不满恶作剧，却是引导我把真实当成了幻象，而我们的战斗肯定早晚得引来薇若汐，连薇若汐和我的反应你都算计进去了！

只是薇若汐的实力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并没让我一个照面杀了她，但你的计划却还是成功了！要不是你话那么多，我还真得完蛋！”

又沉默了一会，法则礼赠声音更弱了：“你想多了！我没那么远的策划，变成蓝雪鸢的样子是你的要求，我只不过是为了增加你的好感而应允，我的计划止步于传承陷阱，那失败以后我就放弃了，至于你说的幻象陷阱，虽然它的确是个幻象陷阱，但并没有那么长远的布局，只是临时起意。”

艺莲：“……”

好尴尬怎么办！

法则礼赠：“你也别同情我了，按原计划让我消失吧！这种状态存在着真累，你要是真留下我，我必然有机会坑你绝不放过，一体两魂和睦相处？怎么可能！”

艺莲清冷的声音道：“你看我像是会想要同情你的样子吗？别说你坑过我，就是为了实力提升也会毫不犹豫消除你，毕竟你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概念，我与法则礼赠相融后的阻碍。”

意识空间里，当法则礼赠的气息彻底消失，琉璃色的符文散布开来到处翻飞，艺莲直觉它们像是一块块拼图，可以随意拆分拼接，艺莲努力的想要把它们全部拼接在一起，但却发现难以撼动。

不断减少目标，最终在减少到五分之一的时候才成功把那五分之一拼在一起，组成一个大一点的符文。

外界，行使的飞船里，突然又以艺莲为中心诞生能量漩涡，萤光皱眉：“她这是又要吸收能量？”

清风眼神闪烁：“附近有两个时空裂缝，你们快去用阵法护住它们，别让艺莲弄出的能量风暴影响了它们！”

这一次的能量漩涡持续时间比之前长了几乎一倍，萤光和清雪不断布置阵法都快把能量消耗一空，毕竟在什么也没有的宇宙空间，只能以纯粹的能量组合成阵纹。

艺莲睁开眼睛，看见就是眼前几双好奇的眼睛，巡视了一圈发现躺在一边的薇若汐，松了一口气。

清雪首先出声询问：“你的状态好奇怪！为什么吞噬了那么多能量，现在看上去像个普通人似的？”

清风翻了个白眼：“她这是主神级了吧！刻意隐藏气息的情况下，你一普通神级眼里当然是普通人。”

艺莲迎上萤光疑惑的目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境界，但我有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清风：“你试试把我们全部一起用空间移动送回微光艺卉？”

艺莲眨了眨眼睛，手指翻飞的刻画出几个铭文飘于四周，众人只觉眼里环境一变，就出现在了微光艺卉的上城区，萤光的宫殿内部。

清风了然一笑，萤光则是日有所思，赤菟翻了个白眼：“你把飞船落下了，很贵的！”

艺莲打了个响指，手掌中出现一个飞船模型，递给赤菟：“在这呢！”

清雪目瞪口呆：“这……这根本不是主神级能做到的……” m..coma

清风摇头：“她这状态有些奇怪，能级应该是不到主神级的强度，但对法则的掌控却远远高于主神级，综合实力应该也算主神级。”

萤光点了点头：“你之前那个铭文很有研究价值，我想你的羿卉剑和微光剑有了新的提升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