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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问道：“这二十五年很苦吧。”

小蝶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两人先进去再说。

白九诀让她暂时拥有了实体，现在的她除了不能呼吸，其他都和活人一样。

她忙着给两人烧水沏茶，煮饭做菜。

好一会儿，她才忙完，坐下来回答了青玄的问题。

“谁说不是呢，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为了能在台上亮相，这些年来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好在都熬过来了，还用唱戏的钱买了这座小院。”

白九诀喝了口茶，说道：“那你可以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吗？”

小蝶点点头，缓缓开口道：“他叫楚天阳，是大军阀楚雄的儿子。

其实我和他认识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说道这里，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继续说道：“那一年，楚雄五十大寿，我们的戏班被邀请去他家里唱戏。

我当时已经是戏班里的大角了，也是大轴，楚雄点名要看我耍花枪，我自然也跟着戏班去了。”

“什么叫大轴？”青玄不解地问道。

小蝶笑着解释道：“大轴就是戏班里最后一个出场表演的，人们总说压轴好戏，可其实压轴只是铺垫，真正的好戏都在大轴。”

“原来是这样。”青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后来呢？”

“五十大寿要持续三天，我们也就要唱三天，于是楚家就安排我们住了下来。

戏班里两人一屋，因为我是女的，又是大角，所以楚家专门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

我也没有推脱，就住了下来。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开戏，我的大轴唱完后依旧是满堂彩。

楚家是大军阀，邀请的客人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唱戏的时候扔上台的首饰和金银就没有停过，但是唯独一个人，他静静地看着我，往台上扔了一支毛笔。

谢幕后，助理去收打赏，同时也把毛笔给带回来了。

她看着手里的毛笔嘟囔道：“真奇怪，头回听说有人听戏扔毛笔的。”

我当时也觉得新鲜，于是让她把毛笔给我看看。

我细细地端详着毛笔，发现在笔身上刻着一列小字：“楚天阳请小蝶姑娘湖边一叙。”

于是我问助理：“你可知道楚天阳是什么人？”

助理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了，就是本家的独子嘛。”

原来他是楚雄的儿子，我当时认为一定也是个二世祖，便将毛笔丢到了一边，没再理会。

当天晚上，我呆在房间里觉得太闷太难受了，就想出去走走。

刚走了一段，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抬起头看去，一个文弱书生正站在那里，一脸歉意地看着我。

好半天，他才说出一句：“姑娘，对不起。”

我被他窘迫的样子逗乐了，但是故意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没事！”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自己应该逗逗他，于是装作一瘸一拐地样子走路。

果然，他赶紧跑过来说道：“姑娘还说没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他急的团团转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玩。

我故意冷着一张脸说道“我脚崴了，你说怎么办？”

他一听更急了，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了。

“要不你把我背回去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将我背了起来。

回到房间没门口，我让他放我下来，他看了看房间，又看了看我，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是小蝶姑娘？”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就回答道：“是不是没扮上认不出来了？”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嗯，没有穿台上的行头，现在天又黑，还真的不好辨认。”

说完，他又说了句让我怎么也不想到的话，他说：“我给姑娘的毛笔姑娘可有看见？”

我惊讶地问道：“你就是楚天阳？”

他见我记得他，赶忙应到：“正是小生。”

我都惊了，我原以为大军阀的儿子必然也是一身杀气，再不济也该一身的痞气，但绝对没想到是一身的书生气，看着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身体还没我好。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他才离去。”

“嘭嘭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小蝶的讲述，也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敲门声依旧在继续，外面此时传来了喊声：“开门开门，巡捕房查案，再不开门我们可要破门了。”

白九诀拦住了正要起身的青玄，自己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的喊叫声依旧没停：“我是五个数，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破门了！”

“五、四、三、二、”

一还没有数出来，白九诀把门打开了。

他摇着扇子，笑着问外面的四个巡捕房警察，道：“四位有事吗？”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今天接到报案，称有一个穿红色唐装，约十五六的小姑娘杀了三个东瀛人，有人举报小姑娘就在这里，请把她交出来。”

“没有。”

“有没有我们一搜便知，让开！”

说完，他推了一把白九诀，白九诀纹丝未动。

正门被她死死赌住，想要抓人必须先解决眼前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强得离谱，短短几分钟，四个人全被干趴下了。

就在白九诀觉得无趣，转身欲回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叫住了他，他说道：“东瀛人抓了当时围观的所有人，给我们施加压力，让我们必须抓到那个凶手，如果抓不到，他们就会让那些人陪命。”

听完这人的话，白九诀点了点头，道：“红色唐装女孩没有，白色衣服大叔倒是有一个，你要不要？”

那人摇摇头，开口道：“你也是凶手吗？”

白九诀用扇子狠狠地敲了敲那人的头，说到：“说你笨你就不聪明，现在那些东瀛人无非就是有个面子，至于谁是凶手根本不重要，我跟你们去，先把同胞就出来再说。

“这能行吗？”那人看着我周围的同事，他们只在地上打滚，根本没回答他。

白九诀有些不耐烦地说到：“我说行就行，赶紧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