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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自由你说让爷娶回家那是打算镇宅还是……

  • 作者:遥的海王琴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02-18 22:55:42
  • 完书字数:9666

想的很开的刘珂完方瑾凌的主意, 一脸震惊,半晌无声。

“这你也想得出来?”

方瑾凌淡淡一笑,面不改『色』答:“临时发挥, 还算比较符合您的形象,如何?”

刘珂艰难道:“……挺好。”接着神『色』复杂地看着方瑾凌, “幸好老天爷你生成了病秧子, 否则这京城之地哪儿还有爷混账的时候。”

这话可不是在夸奖人,方瑾凌于是微笑送客:“您可以走了。”

嫌弃之意不尽言表。

刘珂哈哈一笑,不管这主意有多馊, 反正解决了他心头大事,终于他宽宏大量不讨人嫌, 准备挪尊脚。

不过才走了两步, 关闭的窗户上忽然传来“笃笃”两声。

介于方瑾凌卧床不了, 刘珂好奇之下打开窗子一看, 只见一只鸟扑腾地从他的耳边飞了进来,最后落在了桌面上,对着被刘珂随手一放的鸟笼低头梳理羽『毛』,细细一瞧, 头上一撮白,俨然是刚被他放生的白头翁。

刘珂纳闷道:“东西,你来干什么?”

白头翁自然不答他,它抖了抖羽『毛』, 跳进笼子里, 然后蜷缩来, 看子是不准备挪窝了。

刘珂:“……”

方瑾凌见此,顿时哈哈大笑来,差气岔了, 他说:“殿下,我忽然间想到一首诗。”

刘珂与白头翁正大眼瞪眼,很不死心,随口道:“说。”

“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温饱故,笼子也不逃,是不是别应景?”

刘珂最终还是没有带走白头翁,他了却心头大事,走路来脚步轻快,眼里带着兴奋的光,一副即搞事的模。

团子跟在他身后,瞧了眼在前面带路的长空,实在好奇,忍不住悄悄问:“殿下,少爷给您出了一个什么主意?”

刘珂没有答他,反而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你说京城哪个寺庙的和尚最多?”

“啊?”

“问你话呢,啊什么啊?”

团子想了想道:“那应该是保国寺吧,贵人们都爱去那儿。不过广化寺也不错,皇上还招过主持讲经呢,香火同旺盛。”

刘珂头:“行,那待儿就去这两个寺庙。”

“可是……殿下,您去寺庙做什么?”团子一脸懵,他是知道刘珂找方瑾凌是为了摆脱婚事,可难不成最后敲定的方案是出家?

出家的确不用娶妻,但这也太离谱了!

想到这里,团子紧张了:“殿下,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刘珂正琢磨着安排这件事,便心不在焉了一声:“嗯?”

团子诚心诚意道:“殿下,咱去想想办法,问问哑叔吧,像您这的去出家,佛祖也不敢收呀!”

刘珂顿了两息才绕明白这蠢货指的是什么,简直要被气死了:“爷玉树临风的出什么家!我是有事情找那群秃驴!”

“哦。”团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可是和尚能帮您什么呢?”

“超度。”

团子满头不解,他承认他笨,实在跟不上刘珂的绪。

刘珂见此深深一叹:“你咋就没有那子的一分聪明呢,过来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团子耳朵凑了过去,于是刘珂三言两语方瑾凌出的馊主意给说了。

“怎么?”

团子目瞪口呆,半晌都合不拢嘴:“……这也行?”一般人想不出这么坑的招,为不是坑别人,而是坑自己呀!

刘珂『摸』着下巴,一副经过深熟虑的模,拍了拍团子的肩膀道:“我觉得行,要脸的都不把儿嫁过来,真正一劳永逸。”

“可是……这也太……”团子委婉提醒,“您来不打算娶妻了吗?”

说到这个,刘珂难得有自知之明:“像我这种混账玩意儿,好人只要没眼瞎一般不嫁给我,可是坏人呢,我是傻了娶来找罪受?所以最好,全都离我远。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他感慨万千完毕,然后背着手绕过团子往前走。

前面还在纳闷怎么不走了的长空恰好到最后一句话,顿时垂下头,心道这个时候若是笑出声,被七皇子打死还是事,万一给自家少爷惹麻烦就完了。

长空忍笑忍得辛苦,可惜那对主仆压根不在意他。团子满脸不赞同,他看着刘珂,很认真地说:“殿下,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自己,团子跟了您这么多年,最知道您嘴硬心软了。做事是荒唐,可又不伤天害理,比二殿下和六殿下……”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长空,“强多了。”

刘珂难得给了自己的内侍一个刮目相看的眼神,很是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话你敢夸,爷还真不敢认。”

“殿下!”团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眼睛往周围一看,顿时想到了主意,“您要不干脆舍近求远,娶了西陵侯府的姐吧,像尚夫人这的,多好。”

闻言,刘珂惊叹地看了过来,团子一说出口顿时觉得自己好聪明,他还暗搓搓挤眼睛道:“西陵侯虽然没继承人,兵权早晚旁落,可是毕竟在西北盘踞那么多年,您娶他家姐不亏。”

“团子,我得收对你的评价了。”刘珂感叹道,“你不是笨,笨蛋至少还有脑子,你是压根就没有,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团子顿时委屈了:“有啥不好呀?”

“到这兵兵乓乓的声音了吗?”

团子闻言侧耳细细一,的确有隐约的铿锵声传来,他纳闷道:“怎么这儿还有人打架呀?”

长空闻言答:“可能是表姐们在校场却切磋武艺。”

刘珂也没废话:“去看看。”

长空一愣:“啊?不是,殿下,刀剑无眼,伤了您怎么办!”

可惜刘珂已经直接大步一拐,寻着声音走远了,团子跑地跟在其身边。

西陵侯京述职的宅邸,不大,不过校场却不,刘珂去找方瑾凌的时候就隐约看到过。

他们刚踏进校场的入口,好巧不巧前面打得正劲。只是还未站稳脚跟,刘珂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团子的衣领往旁边一扯,只见一束寒光嗖一声直直地『插』在了团子原本落脚处,定睛一看,是一杆剧烈晃的银.枪!

刹那间,团子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还不够,眼前一花,落下一个马尾长辫的矫健身影,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拔枪又冲了去,大喝一声,接着与对面的拥有一张一模一脸庞的姑娘,铿铿锵锵地打来。

速度之快,量之猛,带着无往不胜的气势,震得空气都一颤。

“团,您没事吧?”长空落后一步,赶紧团子给扶来。

“这……”

长空赔笑道:“这是六姐和七姐,她们切磋向来是不留情的,一般人还是不要靠得太近。”

刘珂看着已经僵硬的内侍,转头阴涔涔地问:“团子,你说让爷娶家那是打算镇宅还是镇爷?”

团子:“……”

刘珂说完,就没搭理他,脚跟一转,快步离去。

开玩笑,敢在冰天雪地里千里奔骑的人,那是一般男人消受得吗?

尚家的婿哪儿有那么好,看看云阳侯的下场吧。

而这边,刘珂一走,尚轻容便走进方瑾凌的屋子,后者正坐在桌前逗着已经乖乖进笼子里去的白头翁,不禁嗔道:“还生着病呢,怎么就下床来了?”

“整日躺着骨头酸,反正现在也没人来。”方瑾凌用勺子舀了一谷子放进了笼子里,白头翁在里头张望两下,才凑近啄了两口,方瑾凌微微一笑,“就你最识时务。”

尚轻容走到桌边坐下,问:“不是说拒不见客吗,怎么又见了七殿下?”

方瑾凌笑道:“娘,我若是不见他,又如何得知朝向呀?”

游离在朝廷之外,就是这麻烦,消息到手滞后很多。

“七殿下他……”尚轻容微微一怔,但很快想明白了,“这龙子龙孙,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方瑾凌深以为然。

“那怎么说?”

方瑾凌道:“端王正极保杨慎行,皇上至今未表态,也不曾去他大学士一职,而明日便是罢朝封衙之日。”

尚轻容虽早有准备,可此眸光还是寒了寒,“所以杨家不倒了?”

方瑾凌头:“杨家一直在流放之地,没有证据表明是杨慎行唆使杨映雪这么做,所以完全可以推给儿,单领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届时只要钱都还上,诚意给足,给天下一个交代便能平息此事了。”

“真是便宜他们了,十万两虽多,可对端王来说却不算什么。”

然而方瑾凌却摇头道:“但我若是杨慎行,我却不希望欠端王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还的代价太高了。”

“可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方瑾凌答:“有。”

尚轻容诧异。

“娘,三姐夫明日是不是就能云阳侯府搬空了?”

尚轻容头:“东西早在之前就已经整理入档,只是搬的话,很快。”

“那么那座宅子,内务府也要收走了。”

着这话,尚轻容不由地望向方瑾凌,然后握住他的手,问:“凌儿,你是在担心他沦落街头吗?”

这个他,便是方文成。

然不是,那种渣有什么好担心的,方瑾凌哭笑不得,然而尚轻容却软了心肠,温柔地说:“毕竟父子一场,你若想帮他,娘不反对。”

母亲真是世上最无私最伟大之人,哪怕那人恨之入骨,也能为了儿子宽容以待,方瑾凌又是窝心又是酸涩道:“我没同情他,我只是不希望他『逼』上绝路,从而连累我们。”

尚轻容一愣:“这怎么说?”

方瑾凌目光深幽,轻声却清晰道:“如果我是杨慎行,想从这场旋涡摘出去,那么最快最快的办法便是让债主深陷官司,钱财染血,不敢要!”

尚轻容的眼睛蓦地一缩,下意识地抓紧了方瑾凌的手。

“娘,这只是我的猜测,可就怕万一……”方瑾凌反握尚轻容的手,用平缓的语调继续道,“毕竟人的同情心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十恶不赦之人,一旦死亡,也得到一声可惜。更何况,方文成罪不至死,他活着,万人痛骂,可死了……这『逼』他和离,带走儿子,搬空家产的您就千夫所指了……咳咳……”

“凌儿!”

“我没事。”方瑾凌摆了摆手,就是说多了,喉咙难受。

尚轻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杨家能这么狠心吗,这让方瑾玉怎么办?”

“如今景王正盯着杨家,他们不敢手的。”

“那……”

“自是让人万念俱灰,自我了结,方瑾玉能怪谁?”说到这里,方瑾凌想离开云阳侯府时,方文成那万念俱灰的模,“其实说不定无需杨家推波助澜,他就活不下去了。”

穷困潦倒,妻离子散,还背负着骂名,自尊心若是过不去,方文成真有可能就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尚轻容坚定了眼神,站来:“我去找他。”

“娘?”

“我不在乎他的死活,可他不能连累我,连累你,连累尚家,大不了赏他一口饭,就养一条狗。”

她正要转身,却被方瑾凌扯住了袖子:“您别去,好不容易摆脱他,无需牵扯。”

“可是……”

方瑾凌笑道:“让六姐和七姐去吧,盯着他几天就够了,万一我想错了呢?”

晚时候,钱多金来,常年跟钱财打交道的他,最近几日虽苦虽累却很过瘾。

只是这资产虽然都要搬西陵侯府,却属于尚轻容独有,是以每晚他都账册交给尚轻容查看。

只是今日,方瑾凌也在。

“那大件的东西,搬实在太麻烦,侄婿就自作主张请了各行商家典,直接就地处理了。虽然价钱上有亏损,可与搬运,储藏,磕碰损耗比来,反而是赚的,毕竟年后我们就得启程西北,留着无用。”钱多金解释道。

尚轻容颔首:“极好,就这么办吧。”

“姑姑觉得可以就好,那贵重的字画件,我已经着人送到库房里,您和表弟看看,哪要带走,那另外搁置,我您的铺子,田庄都安排好,来处理这。”

“很是妥。”尚轻容笑道,“爹真是英明神武,派了一个好帮手来,否则我可就手忙脚『乱』了,未雪她们又对此一窍不通。”

何止是一窍不通,一看见账本一个比一个跑得飞快,如今她们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镇宅了。

方瑾凌问:“姐夫,我院子里的那间书房有没有整理?”

钱多金答:“还没有,我正要说呢,你的书房都是谁在打理,明日借我一天,去整理整理,都是字画我怕别人弄坏了。”

“是紫晶,明日让她同你一去。”

“好。”

去的路上,方瑾凌对紫晶道:“明日去的时候带上一百两碎银,交给文福叔。”

紫晶一怔,很快想明白了:“少爷还是顾念着老爷的。”

方瑾凌失笑:“我只是想给他一希望,免得真走上绝路。”

“奴婢明白。”

“另外,书房里值钱的东西都拿来,至于放在桌上,还有字缸里的字画,就都搁在那儿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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