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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想做咸鱼第81天送命题。

  • 作者:迟晚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11-04 10:49:32
  • 完书字数:10854

白雪朝?

他是白雪朝的外孙?

江倦:“??”

原文, 白雪朝并没有正式出场,他却又无处不,因为无论何人提起他, 都对这位老人敬仰不已,他就好似圣人一般的存。

到期, 就连主角受与安平侯也想请他出山,可白雪朝却始终闭门不见, 让主角受与安平侯吃一个闭门羹。

当时看见这一段,江倦还觉得挺奇怪的, 毕竟不应当有人抵抗得主角光环,况且安平侯还受到白雪朝的指点, 可白雪朝就是不理会他们。

现江倦好像知道。

按照剧情,与他同名同姓的角『色』之所以咬舌自尽,与安平侯、主角受脱不关系, 所以这位老人才没有出山, 更不肯见他们二人。

毕竟那是他的外孙。白雪朝再怎么像个圣人, 心也是肉做的, 不可能毫无芥蒂。

道理江倦都懂, 可是——

白雪朝居然是他外祖父!

他居然有一个这么大来头的外祖父!?

江倦还是懵。

他发懵,李侍郎也惊住。

“什么?他竟是……”

李侍郎连话也说不利索, “陛, 怎么可能?白先生不是……”

他先前借题发挥一大通,无非说王妃乡被养大, 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 更不懂什么规矩,德不配位,做不太子妃, 可是现——

养大他的外祖父,竟是白先生!?

白先生是何人?

弘兴帝问及之时,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白先生为人,高风亮节,冰魂雪魄。他之人,无论是出身与品行,必定也为上乘。

“……”

李侍郎哑然失语。

先前说的话,好似一巴掌,狠狠地打他脸上,李侍郎张张口,还是错愕不已,“怎么可能?”

“陛,您是玩笑吧?”

又有人颤着声音说话,这一次口的不是别人,而是江尚书。李侍郎错愕,江尚书的震惊也不比他,毕竟——

倘若江倦的外祖父当真是白雪朝,那么白雪朝岂不是他的岳丈?

他却一无所知!

当年他任职途,路遇劫匪并被砍伤,最终被一名农家女救。这女子生得颇为清秀,处一段时日,江大人动几分心思,女子也半推半就地顺从。

江大人心,这不是一段『露』水姻缘而已,所以来得知这女子因心疾去世,江大人并未放心上,连同她为自己生的儿子——江倦,女子的父亲要亲自抚养,江大人也不太意,反倒松一口气。

可现,弘兴帝竟说江倦是白雪朝的外孙!

那这名农家女,岂不是白雪朝的女儿?

怎么可能?

江尚书不可置信道:“陛,如此说来,白先生……其是臣的岳丈?可为何连臣也不知晓此?”

弘兴帝笑笑,本要说什么,结一张口就始剧烈地咳嗽,最终他只是摆摆,言简意赅道:“白雪朝入朝多年,树敌无数,辞官之,为安稳日子,他隐姓埋名多年。”

“爱卿,你可真是糊涂啊。”

江尚书愣愣地看着他,忽然之间,想起许多不曾注意的细节。

当初安平侯退婚,并让江倦改嫁离王,他也是出力的,他与安平侯一同进宫面圣,弘兴帝面上好似为难不已,答应得却无一丝犹豫。

——“既然如此,还是原定的日子送入王府吧。只是婚服来不及赶制,老五也来喜静,兴许要委屈这孩子。”

彼时,江尚书只以为日子是定好的,途更改不好,到日子离王不成婚也不好,弘兴帝这才迫于无奈松口,现想来……

陛,只是怕夜长梦多吧?

这个儿子,江尚书一度嫌弃不已。

嫌他生母不自重,嫌他乡长大,嫌他『性』情阴沉,更嫌他——

居然越自己定一门这么好的婚。

原来他的外祖父是白雪朝。

原来如此。

江尚书心情复杂不已。

他如今的岳丈,去他诸多帮助,也多次提拔他,这才让他官拜正三品,可他岳丈若是白雪朝——

他定会青云直上,更上一层楼!

江尚书忽然懊悔不已。

他当真是糊涂!

好似是一场闹剧,得知白雪朝是江倦的外祖父之,一切都重新步入正轨,弘兴帝也接着祭祖。

这一次,汪总管遣人取新香,倒也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年时祭一次祖,再加之此次祭祖是为宣布册立太子,是以仪式不算繁琐,一个时辰,祭祀完成。

江倦被带离祭坛,整个人却还恍惚。

“王爷……”

汪总管听,笑着说:“该改口啦。”

江倦眨眨眼睛,“太子?”

他叫惯王爷,总觉得叫太子奇奇怪怪的,薛放离瞥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一声,问他:“怎么。”

江倦喃喃地说:“感觉做梦一样。”

从王爷活前三章起,剧情一路崩坏,还总他惊喜。现可好,王爷做太子,他还有一个举世景仰的外祖父。

“我有一个好大的靠山。”

薛放离却误会,他语气平淡,“本王早与你说——”

话音未落,江倦喜滋滋地说:“王爷,日你太子当不去,就跟我回老家投奔我外祖父吧,他可靠谱。”

连主角受安平侯都得吃他老人家的闭门羹呢。

“……”

薛放离觑他一眼,掐住江倦脸上的软肉,似笑非笑地问他:“你当本王是死的?”

江倦茫然,“啊?”

薛放离语气不善,“本王不是你的靠山?”

江倦:“……”

他连忙改口,以一种无比真诚的语气说:“是呀,王爷你也是的。”

薛放离嗤笑一声,掐江倦脸上的并未松,只是嗓音淡淡地问道:“本王与你外祖父,谁更让你安心。”

江倦:“?”

这是一道送命题吧?

江倦幽幽地问道:“王爷,你们姓薛的,胜负欲都很强吗?”

薛放离微微一笑,“你说呢。”

不知道怎么回,王爷笑得倒是温文尔雅,江倦却总觉得危险,求生欲让江倦不假思索地说:“王爷,当然是王爷!”

薛放离颔首,似乎满意不,江倦也松一口气,汪总管看得乐得不行,“王——太子殿,您……”

走祭坛之前,薛放离他一个眼神,汪总管这才一同跟来,这会儿时机刚好,他忙问道:“您唤老奴,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薛放离取出一支香,折成两半,香芯却濡湿一片。

汪总管大骇,“这、这……祭祖关重大,竟有人胆敢动脚!”

薛放离没有搭腔,这是弘兴帝的情,他懒得『插』,只是问江倦:“回府?”

江倦却指一座高楼,“王爷,这是什么楼?”

“镜花塔。”

薛放离看一眼,语气平平地口,“想上去?”

汪总管也望去,他说得更为详细,“这是一座千年佛塔,供奉有舍利子,传说一路叩拜至第三十七层,会有真佛显灵。”

江倦瞠目结舌,“三十七层,好高啊,爬都爬不动,还要跪拜上去。”

汪总管摇摇头,“心有所求,别说三十七层,就是三百七十层,也有的是人叩拜。”

江倦想想就觉得可怕,他对薛放离说:“王爷,我想看看这座塔。”

他想去,薛放离自然会陪他,只是才抬起脚,薛放离就被人叫住。

“王爷!王爷!”

薛放离回头,来的是一名侍卫,他低声说些什么,江倦隐约听见几个关键词。

酒楼、说书人、乞丐之类的。

王爷应该还查说书人的故从何而来吧,江倦等一小会儿,有点待不住,他说:“王爷,我先去塔里等你吧。”

薛放离望他一眼,本来不想放江倦走,只是见他百无聊赖的,还是“嗯”一声。

江倦很乐意主动外出,尤其是爬塔,这座佛塔他真的很好奇,没一会儿,江倦就来到塔前,他仰头看看,一层一层地往上爬。

木梯狭窄,江倦又一路晃晃悠悠,他走得很慢,跟他面的侍卫也是走走停停,这么多人堵一起,江倦想一,说:“你们先上去吧。”

他把侍卫撵上去,自己到第五层,就不想再往上爬,江倦始闲逛,佛塔内部大多是壁画,『色』彩鲜艳,内容也是信徒一层一层楼地叩拜,江倦不太感兴趣,他往观景台走去,想试试能不能看见王爷。

“咚——”

还没走出去呢,寂静的佛塔内,脚步声突如其来,江倦吓一跳,回头望去,却是空无一人。

是侍卫吗?

江倦没太放心上,又往外走出一步。

“施主,可要摇签?”

忽然有人口,江倦再回头,楼走上来一位披着破袈裟、骨瘦嶙峋的老尚,他一捧着竹筒,另一只牵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尚。

“不……”

江倦并不想求签,老尚却低头与小尚说什么,小尚捧着竹筒小跑来,结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江倦连忙拉住他,又帮忙扶一竹筒,“啪嗒”一声,一枚竹签掉来。

老尚心满意足道:“施主,快些来,让贫僧为你解签吧。”

江倦:“……”

这是碰瓷吧?

江倦无语凝噎。倒是小尚,他还牵着江倦的,见江倦不动,小尚晃好几,江倦低头来,小尚小声地说:“师父解签很灵的。”

灵不灵的,江倦也不太乎,不这一老一小两个尚,都瘦得厉害,江倦叹口气,还是主动他们碰个瓷,从观景台回到塔内。

“好吧。”

老尚见状,笑得见牙不见眼,“施主,贫僧看看——咦,签啊,你近来运势不太好。”

江倦:“……”

好的吧。

“施主,你命格极好,称得上是富贵命,只是命注定有三场劫难。第一劫,你本已命悬一线,却又峰回路转,第二劫……啧,险啊。”

如此标准的骗局,江倦配合地问:“那要怎么化解?”

老尚眼珠子一转,“倒也不是不能化解,只是——”

“你一些银两吗?”

老尚却摆摆,“非也。”

“钱财乃身外之物,”老尚高深莫测地说,“施主,想要彻底化解,唯有一法——随贫僧一道修行去吧。”

江倦:“……”

江倦:“???”

修行那么苦,江倦才不要,不这老尚怎么不要他的银两,反倒要拉他去修行,江倦怪异地问他:“你们寺庙,就这么缺尚的吗?”

老尚瞄他一眼,还是笑,“贫僧话还没说完。施主若是贪恋红尘,还有策——”

他捻捻指,眼神颇为市侩,“花钱消灾吧。”

这才像话。

江倦觑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尚端详江倦几眼,谄笑道:“施主生得是富贵命,定为金枝玉叶、高门大户。”

江倦慢吞吞地问他:“还能具体一点吗?”

老尚好似被他问住,为难地说:“施主,贫僧这只能看个大概啊。”

江倦问他:“你只能看一个大概,那你我化解,是不是也只能化解一个大概?这样我岂不是白花银两?”

老尚振振有词道:“施主,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命里有劫难,就算只化解一个大概,那也是最为凶险的部分,余的,你自可安然度。”

江倦不信,觉得全是借口,“骗子。”

老尚急,“施主,你可不能平白污蔑人啊,贫僧虽然瞧不出你的身份,是瞧得出旁的东西。”

江倦又他一次机会,“你瞧得出什么?”

老尚问他:“你可是格外嗜睡?”

江倦一怔,他是挺爱睡觉的,便追问道:“然呢?”

老尚神神秘秘道:“此为体格虚弱,神魂不稳所致!”

江倦:“……”

老尚好像说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他先天不足,当然体格虚弱,有眼睛就看得出来,毕竟病恹恹的,脸上也没什么血『色』,至于什么神魂不稳,大抵只是这老尚故弄玄虚。

江倦敷衍地说:“嗯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老尚只听半截话,他沾沾自喜道:“贫僧就说,贫僧不是骗子。”

江倦不想跟他胡扯,问这老尚:“你知不知道离王啊?”

不提离王还好,老尚一听,立刻打一个哆嗦,他苦着脸说:“施主,好端端地你提这位活阎王做什么?晦气。”

江倦慢吞吞地说:“不好意思啊,你口的活阎王,是我夫君,你连这也没算出来?”

老尚:“……”

老尚:“…………”

他神『色』大变,当即拉起小尚就要跑,江倦慢吞吞地说:“不许走。你还没我化解,你若是现跑路,有你好看的。”

也不知道是王爷太管用,还是江倦说有他好看的,这老尚当即脚步一顿,愁眉苦脸地扭头,艰难地说:“原来是王妃啊,贫僧有眼不识泰山、贫僧有眼不识泰山。”

顿一,老尚又自己找补,他嗫嚅道:“王妃,你看,我说你是富贵命,当真应富贵命吧?”

江倦瞅他一眼,“你确定还要接着骗吗?”

老尚沉默几秒,老来,“王妃,贫僧这不是还得讨生活吗?”

说着,他拉小尚,“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贫僧这也是没办法,这小子老喊饿,贫僧只好……”

老尚嘿嘿一笑,努力表达他行骗是迫于无奈。

江倦看看他们,他本来就是觉得这一老一小可怜,才来让老尚解签的,并没有真的想要为难他,甚至还想日行一善,不该说的还是得与他们说清楚。

“以不许再行骗。”

江倦从荷包里掏出碎银,老尚眼睛一亮,伸就要夺,江倦却拿,“不你,你最不老。”

老尚讪讪地『摸』『摸』鼻子,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江倦里的碎银,江倦不老尚,却是把碎银交小尚,“你收好。”

小尚仰头看看他,愣一,这才慢慢攥紧。

“再让我发现你招摇撞骗,有你好看的。”

江倦蹙起眉,发起威来当真像模像样的,老尚被他唬去,忙不迭道:“贫僧知道,贫僧再也不敢。”

“你最好真的不敢。”

江倦瞅他一眼,总算放他,老尚见状,搓着问他:“施主,还有没有别的情,”

江倦摇摇头,老尚拉起小尚就跑。他虽然瘦,可跑得却快,小尚又腿短,没跑多久就跟不上,结这老尚一丢,竟自己先跑。

小尚面急急忙忙地追他,嘴上也大喊道:“师父,你等等我,师父——!”

“阿难师父——!”

阿难?

好熟悉的名字。

江倦一怔,扶着栏杆朝张望,可他还没看清什么,身突然有人把他大力往一推。

“砰——!”

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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