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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 作者:夜行焉
  • 类型:玄幻奇幻
  • 更新时间:12-21 03:45:18
  • 完书字数:10718

一夕无话。

第二日。

曹小树找来了一些家无余粮,饥肠辘辘,懂的建造装饰房子的乡邻,在不挪动老房子,影响家人吃住的情况下,给他家里扩建房子,装修房子。

而他给邻人的报酬就是几斤大米。

曹家在很多邻人都吃不饱饭的饥荒年景,却要建房修房,这种逆势的行为,实在是太扎眼了,也让很多的人惊诧不已。

咦!这曹述生曹家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先不说曹小树那个废物小子,突地就变成了一个,就连三水一霸胡家都斗不过的狠人。

就是他家怎么突然就从一个穷光蛋变的这么有钱了,不但不愁吃穿,而且,居然还有余钱建造房子。

呃!他家是不是捡钱了,是不是盗墓了,是不是跟人赌博赢钱了,怎么突然就发达了呢?

稀奇,稀奇,真是稀奇啊!

邻人瞅着曹小树家里那种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景象,又是疑惑,又是嫉妒,感慨不已。

曹述生家里建房修房,一家人按照曹小树的吩咐,各忙各的,这般地,一天又过去了。

一日之后,复又一日。

新的一日又来了,而这天对于三水镇来说,可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那便是三水一霸胡有财胡老爷子在家停尸半月之后,终于要在这一天出殡下葬了。

有些学过新学,知晓天下大势的学生,待得这一日的来临,满怀欣喜,私下感慨,他们说,随着三水一霸胡家胡老爷子的逝世,平民曹小树的强势崛起,这将标志着三水镇一个旧时代的结束,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胡老爷子下葬的这一天,他的的灵柩才刚刚出门,便有一支十几人荷枪实弹的军队,顺着大路,长蛇似的,一路小跑着跑向了胡宅。

当军队迎面碰到了胡家的送葬队伍,距离十丈来远,军人们脚步一顿,停止前行,随着领队的喊了一声口令,他们冲着胡老爷子的灵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原地分成了二队,列队站在二侧,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他们目不斜视,神色肃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杀气。

胡守贵见到了骤然出现的军队,先是一愣,即儿,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连忙举起手臂,做出了一个送葬队伍停止前行的动作。

一个眉目硬朗,五官端正的三旬汉子,穿着一身威武神气的戎装,骑着一匹纯白的战马,走在军队的后面,他经过军人们让出的通道,径直冲上前来。

汉子纵马待得冲到胡老爷子的送葬队伍面前,距离五丈之远,他猛拉缰绳,收束脚力,战马人立而起,停了下来。

汉子待得坐骑四蹄着地,稳如泰山,侧身跃下战马,看也不看,将缰绳扔给了身边的一个副官。

他快步上前,紧走几步,突地停下了脚步,眼睛定定地盯着胡有财的灵柩,神色呆滞,嘴唇抽搐,一脸的悲伤。

几息时间。

他眼眶渐渐泛起了泪花,愣了一下,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冲着胡有财的棺材,磕头如蒜,嚎了起来:

“爷爷,爷爷,新儿来迟了,新儿来迟了啊!”

原来来的乃是胡有财胡老爷子的三儿子胡守礼的长子胡新民。

因为胡有财的老三胡守礼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长大了便去了大城市打拼,后来进入了仕途,当了大官。

而他的长子胡新民对政治也很有兴趣,便走先军后政的路子,在军队里谋了一官半职,跟随军队四处镇压反叛军与革命党,待得得到祖父的死讯,于是,从万里之遥,赶来治丧,因为误了时日,这会儿,方才赶了回来。

胡守贵亲自上前,扶起有威风堂堂的侄子,抹着眼泪,吸吸鼻子,控制一下激动的情绪,柔声道:

“新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今日就是你爷爷入土的日子,你跟我们一起送爷爷一程吧!”

胡新民点点头,待得手臂与身上被人系上了丧标,便扶着祖父胡有财的棺材,哭着给祖父送行。

胡老爷子出殡的当日,这可是三水镇的一个大日子,前来送行的的人很多,即使百姓们缺粮少食,饿着肚子,也挡不住大家看热闹的热情。

此时此刻。

而他们最想看的热闹,就是在胡老爷子出殡的这个档口,曹家那个狠辣狡诈的三小子曹小树会不会出现在葬礼现场。

如果曹家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真的出现在胡老爷子的葬礼现场,届时一定会引起一场大骚动,甚至是一场大血战。

现在胡家最有实力的三房长孙胡新民居然带着军队回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曹小树还敢现身,那么,情况就更复杂了,简直要炸翻天了。

当然,曹小树气死了胡老爷子,枪杀了胡为民,炸死了胡家的佣人,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可算是把胡家得罪死了。

而按照胡新民等人一贯强横残暴的本性,就算曹小树没有出现在胡老爷子的葬礼现场,回头胡新民也去会找曹小树的麻烦的。

总之,无论早晚,胡曹两家都会上演一场真枪实弹,拳拳到肉的生死搏杀!

胡家庞大的送葬队伍在揪心扯肺,凄伤幽怨的哀乐声中,以及邻人复杂的心情之中,缓缓地前行着,但是,队伍走了一会,突然就停了下来。

所有人愣在了原地,就像就冰雪冻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而那些嘈杂的哀乐,随之戛然而止,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了一般。

所有人的眼睛都定定地盯着前方,目光发直,神色呆滞,念头闪烁,心情各异。

有人震惊,有人愤恨,而更多的人,则是即将看到一出好戏的兴奋与激动。

原来自路边的草丛里,突地冲出一个人来,跳到了大路中间,拦住了胡家的送葬队伍,而这个拦截的人,便是三水镇现在威名赫赫的曹小树。

所有的人见到了叉开双腿,大马金刀地拦在大路上的曹小树,不管出于什么仇恨,还是出于看戏,皆是精神振奋,激动不已。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

不畏强权,果断狠辣,敢打敢拼,勇斗恶霸的三水小霸王曹小树,终于还是来了啊!

曹小树弯腰自裤管里拔出了一把手枪,一手叉腰,枪口冲着胡家的送葬队伍点了点,唇角一扯,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痞里痞气,朗声叫道:

“诸位,你们好,咱们又见面了哈!”

大部分的邻人都没有见过手枪,面对曹小树的枪口,不以为然,但是,胡新民与以及走在送葬队伍里面的杨小兵等人,可是从枪口下过活的人。

杨小兵见曹小树的枪口指着他们,吓了一跳,心口一颤,条件反射,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但是,当他的手掌按在藏着手枪的衣兜上,念头一闪,神色舒缓下来,手掌缓缓地离开了衣兜。

杨小兵冲着身边的同伙,使了一个眼色,再冲着路口的曹小树努努嘴巴,压低了声音,耳语道:

“大家小心了,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打死二当家的,就是前面的那个小子!”

几个土匪一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曹小树,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点了点头,那瞪着曹小树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寒芒。

胡新民自诩胡家在三水拥有强横的势力,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片地界上,居然还有人胆敢拦住他老胡家的送葬队伍,因此,当他见到突然出现的曹小树,神色一滞,震惊之极。

他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拔出手枪,越众而出,枪指曹小树,眉头一竖,目露凶光,厉声呵斥:

“小子,你这是干嘛?”

胡新民的十几个属下,列队站在长官的身后,端起长枪,拉开保险,将枪口瞄准了曹小树,做出射击的架势。

那些借着给胡老爷子送葬的邻人,其实,就是想来看一个热闹的,现在,他们见到曹胡双方拔枪相向,一触即发,好戏正式开锣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那个乐呀!

但是,一些有见识的人,瞅着曹胡双方对峙之时,那黑黢黢的伤口,知道手枪的危险,脸色微变,不由自主地退后,悄悄地找地方躲藏起来。

曹小树枪指胡新民,与对方对峙着,嘻嘻一笑,朗声叫道:

“嘿嘿!胡新民,本小爷是来给你爷爷送行的,乃是一片好心,你们可不要会错了意思,此时此刻,要是闹出什么血案来,那可就不好看了啊!”

胡守贵越众而出,与侄子胡新民并肩而立,目光凌厉,脸色阴沉,盯着曹小树,恨恨地道:

“曹小树,你休要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你气死我老爹,杀死我儿子,绑架我侄子,炸死我佣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此起此刻,你居然跟我说什么好心,你不觉得有些讽刺吗?”

胡新民收到祖父与兄长的死讯之时,只是觉得亲人死的突然,但是,却不知道这一切的悲剧,却是曹小树制造的。

因此,此刻,当胡新民听得伯父胡守贵对曹小树的呵斥,得知了真相,神色一滞,震惊不已。

他扭头盯着伯父胡守贵,目光凌厉,声音发颤,沉声问道:

“大伯,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爷爷与为民哥哥都是被眼前这个小杂种给害死的吗?”

胡守贵用噬人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曹小树,缓缓地点了点头。

胡新民双眼冒火,复又怒视着曹小树,咬牙切齿,厉声怒吼:

“小杂碎,原来我的爷爷与兄长都是被你给害死的,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连我老胡家的人都敢动,你真是活了!”

曹小树耸耸肩,瘪瘪嘴巴,脸色恬淡,缓缓地道:

“姓胡的,你要搞清楚,是你姓胡的故意截断我家的水源,想要谋夺我家的田产的。

而且,你的兄长曾经用锄头袭击过我,差点把我打死,这事整个三水都知道。

正因为如此,我方才会对你们进行反击的,总之,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胡新民眉头一竖,目光冷冽,脸肉抽搐,蛮横地叫道:

“小子,这个世界一向是弱肉强食,强者通吃,没有什么公理可言,我家就算想要兼并你家的土地,让自己活得舒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曹小树点点头,叫道:

“姓胡的,你说的很有道理,活在这样的乱世,早就没有法律与秩序,要想活下来,一切都靠实力说话,既然你想谋夺我家的田产,那么,我也可以依靠实力守住我的利益,对你们进行反击,不是吗?”

胡新民见曹小树面对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居然神色自若,能够侃侃而谈,暗自诧讶,那瞅着曹小树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凝重。

几息时间。

他眉头一挑,哼了一声,唇角一扯,冷冷地叫道:

“小子,耍嘴皮子没有用,你害死了我的爷爷与兄长,老子想要问问你,这笔账你要怎么算呀?”

曹小树定定地瞅着胡新民,眉头一跳一跳的,神色轻佻,进行反问:

“你想怎么算呀?”

胡新民神色淡漠,道:

“小子,敢向我老胡家动手的人,也可算是一个狠人,老子敬你是一条汉子,这样吧,你就在我爷爷的灵柩前拔枪自裁,以死谢罪,自此曹胡二家,恩怨两清,一笔勾销!”

曹小树仿佛听见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就像瞅见了怪物似的瞅着胡新民,愣了一下,即儿,哈哈哈地,仰天大笑,笑的很是癫狂。

几息时间。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斜睨着盯着胡新民,撇嘴冷笑,带着一丝不屑,冷冷地道:

“嘿嘿!姓胡的,老子还告诉你了,这个世上能够杀死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你想要杀我,下辈子吧!”

胡新民耷拉着眼皮,语气又冷又硬,道:

“可惜,我就是这个世上,那个能够杀你的人!”

曹小树眼中寒芒闪烁,撇嘴冷笑,一字一顿,昂然叫道:

“胡新民,你可得想清楚了,只要你胆敢向我与我家人开枪,三水胡家必将惨遭屠戮,人间除名!”

曹小树虽然只是冲着胡新民说了一句狠话,但是,他目光凶狠,神色淡定,浑身充满了自信,让胡新民瞅着,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种不详之感,有些忐忑心慌。

胡新民定定地盯着曹小树,失了一下神,待得回过神来,对于自己心里所滋生出的慌乱与惊惧,感到一丝的羞耻。

他队对于自己心中所露出的怯意,而感到懊恼沮丧,无意识地点点头,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小子,老子枪林弹雨,南征北战,什么样的狠人没有见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真是开眼了,开眼了啊!”

曹小树呵呵一声,道:

“胡新民,其实,老子也是一个温和的人,而我现在之所以变成这样,那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胡守贵见胡新民与曹小树手持凶器,互相对峙,他倒怕双方擦枪走火,发生火拼,要是打死了曹小树,也就罢了,但是,老胡家的人都在这里,万一伤着了自家的人,那可就划不来了。

他犹豫一下,叹息一声,拍拍侄子的肩膀,道:

“新民,天大的事情,都要放在以后再说,今天是你爷爷的出殡的日子,还是先让他老人家魂归乐土,安心上路吧!”

胡新民听得伯父的提醒,回头瞥了一眼,见到胡氏家族的至亲都在这里了,投鼠忌器,心中杀意瞬间消减了不小。

他复又瞪着曹小树,愣了一下,突地放下了手臂,收起了手枪,沉声叫道:

“收枪,归队!”

他的那些属下刷的一声,立即收起了长枪,将长枪挂在肩膀上,退在一旁。

胡守贵神色沉凝,向前挥了一下手臂,命令大家扛起父亲与儿子的灵柩,继续往墓地走去。

曹小树见胡新民等人不敢妄动,身子一闪,退在路边,让出道路来,间隔一段时间,朝天放着空枪,扯开了嗓子,昂然叫喊:

“胡老爷子,我曹小树送你来的,你老人家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啊!”

砰!

砰!

砰!

……………………………

曹小树的枪声伴随着胡家的送葬队伍,在空旷的乡村,清脆响亮,传之悠远,显得有些空灵。

而胡家人听得曹小树的枪声,是如此的刺耳锥心,感觉枪枪打在他们的心口上,枪枪见血,痛入心扉。

而杨小兵待得见识了曹小树的嚣张与自信,很是符合他心中英雄的形象,躲生敬佩,那些瞅着曹小树的眼神,瞬间变了,变得柔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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