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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你当初还吃了那些下到湖里深水区那些人，岛民们自然怕你，对你动手的理由就更充分了！”李牧云分析道。

“这叫什么话？别瞎说好不好？”悲若又不干了，“早跟你说过本王从不吃人！”

“那他们哪儿去了？总不能是穿越异世界了吧？”李牧云道。

“你看你，又说胡话！”悲若笑道，“哪儿有什么异世界？他们全进本王肚子里了！”

“那你还说没吃？”李牧云没好气道。

“那是他们自己跑本王肚子里的！”悲若解释道，“本王在湖里睡得好好的，睡着睡着就感觉到喉咙痒，就忍不住吞了一口，这一吞就尝到了人肉味儿，然后本王就醒了。”

“怎么？你那时知道人肉什么味？”李牧云道，“那你还说你不吃人！？”

“没有，是最开始岛上有个不长眼的，潜到湖底想偷本王的鳞片，本王一不高兴就给他吃了，一点儿也不好吃！所以本王就决定再也不吃人了。”悲若解释道。

李牧云想了想，又提出疑点“那也不对啊，那些人是先后潜入水的，怎么会你一吞就全吞了呢？”

悲若又道“本王在真身形态时，完整的一呼一吸，至少要两个时辰，那帮人一拨一拨下来，全堵在了本王喉咙，堵多了才搞得本王喉咙痒，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把他们全吞了。”

“真的？”

“当然了，本王有必要骗你么？”

“既然你不吃人，那你平时吃什么？”

“鱼虾啊！直接转个身，把头伸到海里，张嘴一吸，就能吸一肚子鱼虾，直接就饱了！”

“那些是你的同族啊！你之前不也为同族的凋零而悲伤么？”李牧云疑惑道。

“你们地上的人，不同样分三六九等么？这个是皇帝，那个是国王，贵族平民奴隶，分的多清楚！”悲若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无非是你们不吃同类，显得温情脉脉些罢了。”

“呃……好像也是……”李牧云一时语塞，不再多言。沉默片刻后，他问到了眼下的问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若是贸然上去，只怕又会有一场恶战！”

“唔……既来之，则安之，先在本王这里住一阵吧！”悲若挼着下巴道，“别的不说，先带你们参观下本王的宫殿！”说罢，便打开石室另一端的门，头前带路，引着二人进洞，往更深处行去。

先前的石室中，尚有荧光水草点亮其中，而此时在水底更深处，则无丝毫光亮。对悲若而言，这并不算什么；而李牧云只能在双眼聚起阳之力，以烈阳光灯看清前路；林景之更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紧紧抓住李牧云的手。

游了约半个时辰，这才出了洞口。

这一下豁然开朗，竟是大海深处！

只见眼前有座巨大的水晶宫殿，势如山岳，金碧辉煌，水光朦胧摇曳折射，各种事物都有一种奇异之感，如梦似幻。二人只顾凝望，忘了呼吸，一时说都不会话了。

“别愣着啊，进去瞧瞧！”悲若笑道。便带着二人往宫殿门口游去，没一会儿，便见前头悲若身形如在陆上坠落，二人不明就里，往前游去，却一下失去了水的托扶，径直往海底地面坠落下去。二人一时来不及调整姿势，吓得哇哇大叫。万幸悲若闻声及时回头，一条龙须缚至，将二人接住。

两人这才发现水晶宫周围并没有水，悲若是此间主人，自然对此明了于心，却忘了告诉李牧云和林景之，也难怪二人会摔下去。眼见转危为安，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李牧云奇道“这宫殿怎么周围一点儿水都没有？”

“怎么没水？”悲若道，抬手朝那水晶宫一指，“这宫殿就是水构成的呀！再说了，你看这周围的水草，长得多旺盛！”

李牧云奇道“水构成的？”

“没错！厉害吧？”看着他惊讶的样子，悲若得意道，“这水晶宫既是宫殿，同时也是个水元素力阵法。这阵法周围没有水，但依旧有着充沛的水元素力！”

“悲若大人，我能问个问题吗？”林景之忽然开口问道。

“可以啊，随便问！”悲若道。

“如果没有这个阵法，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

“那干嘛还开着这个阵法？不费力么？”

悲若哈哈一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这里跟那木牢中情形一样？”林景之点了点头。悲若摇头道“若是这宫中只有我一人，那这阵法不设也罢，但这地方并非只有我一人，所以这阵法是不能撤掉的。”

“难道不是水族？”李牧云问道。

“没错，是岛上的人。”悲若答道，带着二人往宫里去。

殿前台阶有三层，每层三十三级，每次踏在上面，都会泛起一圈圈波纹，波纹次第碰撞，在台阶上碎裂开来，荡出阵阵水纹，折射了宫殿无处不在的夜明珠光，摇曳生辉。

二人心中一阵惊叹，啧啧称奇，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大殿门口。便见殿中盈盈走出十来个女人，都穿着艳丽的宫装，肤白胜雪，气质优雅，美貌非凡。

这些女人在三人面前站定，只向悲若行礼，齐声道“恭迎主人回宫！”悲若点点头，随手拉过两个搂在怀中，对身后二人道“走吧！”便一道进了殿。

殿中自是富丽堂皇，悲若边走边道“嗯？这宫里面又变样了？”他怀中左边女人娇声道“主人觉得怎么样？您要是不喜欢，奴婢这就把它变回去。”

“无所谓，花样多些也没什么不好。”悲若道，“除了本王的住处外，其他的随你便吧。”女人欢欣道“是，主人。”

悲若又放开怀中右边女人，吩咐道“安排几个人，伺候二位客人。客人怎样要求，就要怎样照做，若照顾不周，唯你是问！”女人诚惶诚恐道“是，主人！”

“本王先去更衣，二位且在客房稍候。等下晚宴，本王会派人通知。”悲若笑道，与二人暂别，带着怀中女人回了自己房间。

方才得了悲若吩咐的那名女人，对二人盈盈一礼道“奴婢珊瑚，见过二位客人！”然后朝身后挥了挥手，招来五名女人道“依着主人的吩咐，紫贝、青葵、银沙，你们伺候这位先生！”便朝三人拨到李牧云身边。又将另外二人拨到林景之身旁，道“玉鳐、音螺，你们伺候这位小公子！”五个女人齐声道“是！”

“等等！”李牧云忽然开口道。便叫过珊瑚，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问道“珊瑚姑娘，悲若大人说的伺候，是怎样一回事？”珊瑚笑道“就是字面意思，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什么都行？”

“当然，只要是您需要。”

李牧云基本确定了，跟自己想的差不多。便又对珊瑚道“那小子年纪还小，有些事做不得，你跟那两位姑娘说一下！”珊瑚明白他的意思，道“能行吗？”李牧云道“当然！我是他叔，我的话大于他的话！”珊瑚点点头道“是！”便叫过玉鳐和音螺一通嘱咐。

走了一小段路后，到了两个房间。珊瑚道“二位就先在这里休息吧，宴会开始时，奴婢会来请二位！”说罢，盈盈一礼后离去。

“这儿有换洗的衣物吧？”李牧云问道。

“有的，先生。”紫贝道。

“好，给我俩一人拿一套，洗个澡先！”

女齐声应道。

水晶宫后的石壁上，有个泉眼，热水从中涌出不息，宫中女人便将泉水分流引导，流入各处房中又流出汇入海中，很是方便。李牧云一丝不挂，泡在流水不断的浴池里，三个女人同样一丝不挂，在池中细心为他清洗，舒服得他差点儿睡着。

“听悲若大人说，你们都是岛上的人？”李牧云怀抱着银沙，上下其手，跟三女闲聊道。

“嗯，我们都是犯了死罪，被扔到海里的。如果不是主人大发慈悲，我们就都没命了。”银沙轻轻抓着他的毛手，似拒还迎，两眼迷离，柔声答道。

“什么罪？”李牧云奇道。

银沙道“奴婢嫌弃自己的丈夫没出息，便将他杀了。治安司将奴婢抓捕后，判了死刑，绑上手脚，扔进了海里。”

“奴婢是勾引她人丈夫通奸成性，被抓后判了死刑。”紫贝也平静道。

“奴婢在岸上便是女奴，偷盗不成，杀了物主。事发后被抓，判了死刑。”青葵也如是道。

银沙接着道“奴婢被扔下来那天，正好主人醒着没有睡觉，看到奴婢快要溺亡，便将奴婢收了过来。这水晶宫中所有女人，都是这么活下来的。”

“莫非在他看来，你们做的这些事都不算什么？”李牧云有些恼怒道。

“请不要这么说！”银沙当即起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李牧云的唇上，“主人是净水龙王，主宰着这片海域，他只要将手按在我们的头上，便能知道我们的所思所想。”

“是啊，主人对是非分得很清楚。”紫贝补充道，“主人将我们救下后，赐予了全新的名字，严格调教，并签订契约——让我们能与主人同寿，永远生活在水晶宫中；相应的，我们将终生为主人奴仆，不得违背主人的意志，未经许可，不得私自上岸，但若是有朝一日觉得活着了无生趣，可走出水壁，解除掉水中呼吸便是。”

“这样啊……”李牧云若有所思道。

“所以，您还有什么需求吗？”银沙放下手指，又偎进他怀中，腻声问道。

“你们是能在水里呼吸吧？”李牧云问道。

“是的。”银沙答道。

李牧云点点头道“好！”便一把将她按进了水里，两腿搭肩架住，再拉过紫贝青葵，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