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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工作需要的话，会。”冯海铮见她表情有异，警觉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小心身边人。特别是，周景妍，”苏棠将手机递回，“虽然我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但我总感觉她好像有问题。”

“说起周景妍，我其实对她也有怀疑。”冯海铮话说到这，起身道：“给你看个东西。”

苏棠被他牵住手，尾随着进入了他的书房。

电脑打开，冯海铮在键盘上陆续敲击了几下，点开了两张照片。

苏棠与他对视了一眼，目光转向电脑屏幕，若有所思道：“你在暗中调查她们？”

“我其实一直有怀疑，我哥的车祸不是一场意外。”冯海铮似说了个题外话，道：“外头传言我哥是醉驾，古怪的是，他主驾驶位的车门都撞烂了，车里滚出来的那半瓶酒却没见半点磕损。”

“就好像是，有人在车祸发生之后，特意把酒放到了他身边，伪造成意外事件？”苏棠听出了他话中的疑点。

冯海铮掏出烟盒敲出根烟，又很快把烟推回了盒中，点头应了声：“嗯。”

“监控呢？有拍到什么特别的画面吗？”

“巧就巧在，那个路段上的监控当天刚好都出现了不知名的故障在维护，什么都没拍到。”

“那可真是有够凑巧的，”苏棠皱了眉，“行车记录仪呢？有拍下什么吗？”

“我仔细看过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冯海铮道。

突然与她提及他哥哥车祸的疑点。苏棠略沉吟，猜测道：“是有可疑的对象吗？”

“起初我以为是集团争权。”

“所以，不是？”

“大概率不是。”

如果不是集团争权？那会是什么原因？

苏棠托腮撑脸，视线又转向了电脑屏幕。盯着桌面上刚打开的那两张照片怔了片刻，恍惚间两张照片的五官好似重叠在了一起。

她想到了点什么，匆匆直起身，一手遮住两张脸的下半部分，比对着辨认了一下。

旋即又挡住了两张脸的上半部分，仔细比对了一下。

一个戴眼镜素颜，平日里总以发遮面，如果不是现在这么直观地看着照片，很难让人对她的五官有具体印象。

而另一个束发全妆，光鲜亮丽，厚重的妆感完全盖住了原本的样貌，细看她的五官，有微调过。

风格差异过大，怪不得之前没觉出这两人之间的关联。

冯海铮歪过头看她，见她表情有异，了然道：“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之前她们的风格太不一样了，我没能认出来。”苏棠微微眯眼，记起个事：“怪不得我之前总觉得面熟。我在德顺福利院的走廊上见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孩子跟她们很像。比对着拍照日期，那两个孩子差不多就是她们现在这个年龄段。”

“你的意思是，或许陈院长能给我们解惑？”冯海铮推测道。

“或许吧。”苏棠没把话说满，拿起手机翻了翻近日的档期：“下周三我有空，到时候我亲自跑一趟邬桐市，一定把答案给你寻来。”

“如果真是我们想的那样。”冯海铮话音稍顿，带着点询问的意味看向了她：“你有什么想法？”

“之前没想法，是没想到你哥的这层关联。如果你哥也是因为这个事受了牵连，或许……可以利用一下？也算是个试探，如果能坐实，就算没证据也能钓出幕后的那个人，”苏棠斟酌道，“不过，这得看你的想法。可能会有一定风险，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说看。”

“暗渡陈仓。”

窗外的烟花爆竹声不断。

苏棠换好礼服正对镜戴耳环，听身后在整理换衣间的阿姨提了一嘴：“小小姐，你的手机在震动，好像有消息。”

她“嗯”了一声，拿起手机划开屏，接起了冯海铮拨来的视频电话。

“新年快乐。”冯海铮话音带笑道。

苏棠往后看了看，目视着阿姨出去了，她才转回视线冲手机莞尔一笑：“新年快乐。”

冯海铮走到了光亮处，隔着手机盯着她仔细看了看：“打扮的这么漂亮。又有应酬？”

“我哪天不漂亮了？”苏棠与他贫了一嘴，把手机搁置一边，对镜戴上另一侧的耳环。她很快又拿起了手机，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提起裙摆，款步往外走：“你在哪儿呢？”

“刚从年会现场回来，到我哥这来看看。大过年的，总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在医院。”

“那你今晚还回去吗？”

“不回了，留这陪我哥过年。”

“晚饭呢？吃了吗？”

“还没顾上吃。喝了点酒，暂时还不饿。”

走廊外，管家迎面走了过来：“小小姐，少爷让你过去一下。”

“我哥？”苏棠停步看他，诧异道：“他找我什么事？”

“不清楚，只交代了我把小小姐叫过去。少爷在书房。”管家道。

冯海铮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道：“你先忙吧，等空了再联系。”

视频挂断，苏棠转了方向往哥哥的书房方向走。

书房的门虚掩着，苏棠没敲门，径直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盯着相册正愣神的苏棣闻声抬头，与她目光撞上，他立马把相册合上收进了抽屉里：“难得回次老宅，进了屋门除了饭点都见不到你的人影。”

“找我有事？”苏棠问。

苏棣弯腰从柜中取出一大一小两袋东西，一并给她递了过去：“爸妈给你的新年礼物，托我转交给你的。”

苏棠兴致缺缺地接过袋子，随意看了一眼，搁置一旁：“今年他们又都不回来过年了？”

“嗯。”

“他俩倒是真能躲清闲。”

“过年了，有去冯家拜访的打算吗？”苏棣换了个话题。

苏棠拉开他书桌后的椅子，坐了下来，左翻翻右看看，不快道：“怎么说起这个？”

苏棣走去窗边点了根烟：“冯家的老爷子想约你上他那儿吃饭，听海铮说，你一直挺忙没时间？”

苏棠没听冯海铮提起过冯老爷子想请她上家里吃饭，有些意外：“他说的？”

“你不知道？”苏棣看了她一眼，“看你的表情是真不知道。海铮不错，知道你的性子，会替你挡事。”

“啊。”苏棠心不在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