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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神色变得严肃，冷冷的盯着萧渊：“我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是敢和我如此没大没小的后辈，你还是第一个！”

萧渊自然知道刚才的话极其不妥，可这女人得不到就毁掉的性子，比他说的话干净不了多少，若非有竹无涯、竹无为两人在萧渊的身后，恐怕他已经死了。

当然还因萧渊乃是少有的，掌控了特殊力量的人。

萧渊也认真的盯着她：“这就是您的底线了吗？”

“原来你在探测我的底线啊？”女人仿佛恍然大悟。

从萧渊进入缥缈学宫的第一刻起，他的所作所为，包括肆无忌惮的言行，给缥缈学宫众弟子表演灵戾之气、出言不逊等等的事情，都只有一个目的。

便是要探测出这位宫主的底线。

若是知道了一个人的底线，那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便容易得多。

萧渊道：“如宫主这般大人物，难道没看出来我的用意吗？”

“说实话，真的没有。”宫主摇摇头，微微蹙眉叹道，“在高位久了，我所遇见的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我已经习惯了，似乎所有人都该这样，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想起来，高高在上的并非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权力。”

萧渊直言：“您谦虚了。”

宫主起身下地，拖着长长的红色长裙，漫步在大殿之中，轻轻一挥手，整座大殿的灯石，便发出了赤红色的光芒。

接着她将长袖往后一挥，整座大殿便被一道能量包裹，这时她稳坐卧榻之上道：“不用担心，我只是怕别人听见，接下来咱们两个的谈话。”

萧渊知道该说正事了，他也是收回笑容，正经的说道：“您直言便是。”

宫主道：“你觉得红雾来临之后，有几人能活下去？”

萧渊微微一愣，没想到第一句话，她就抛出了这么大的命题，思略了几秒方才说道：“那就要问一问天道了。”

“天道？”宫主摇摇头，已是满面苦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觉得天道有一点点的仁慈吗？”

萧渊道：“那您觉得呢？”

宫主笑了笑，又向萧渊问道：“你觉得竹无涯怎么样？”

“我师父？”

“对！”

萧渊没有丝毫犹豫的道：“很好。”

宫主毫不避讳的说道：“你以为他收你为徒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你可以使用戾气，他看中了你的潜力，这个世界上能掌控十大混沌之力的人很少，起码在大荒域之内很少，所以从一开始，你只是他的一枚棋子，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竹无涯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当然还有竹无为，他这个人更不简单。”

萧渊明白，宫主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似她这般的强者，也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她只是在说事实讲事情，想让萧渊认清自己。

而萧渊也直言道：“您说的可能对，但是我师父从未有过害我的心思。”

“我也没有！”宫主快速的说道，“所以你会加入我缥缈学宫吗？”

萧渊摇摇头道：“宫主您知道的，我喜欢自由。”

“自由？”宫主大笑道，“若是红雾吞没了大陆，命都没了，何谈自由，所以你不如加入我缥缈学宫，如此才能发挥你最大的能量。”

萧渊道：“您说了，红雾来临后，谁也活不成，所以我加入缥缈学宫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贪图一时的自由。”

“不，你错了！”宫主认真的盯着他，“如果有你的加入，或许能抵抗红雾，我们会帮你变得更强。”

萧渊微笑了笑，他明白了宫主的用意：“即便我加入缥缈学宫，届时红雾来临后，我也无法守护缥缈学宫！”

传言中，红雾会吞噬一切，萧渊自保都是个问题，岂能守护的住缥缈学宫？

“你可以！”宫主凝视萧渊，“你是被十大混沌之力选中的人，现在你又得到了念力，舍你其谁？”

萧渊站起身委婉的拒绝道：“我最了解自己，抱歉宫主，若无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宫主叫住萧渊。

萧渊就知道，这个老女人还有别的事。

“还有事吗？”萧渊转过身。

宫主淡漠的道：“既然你不加入我学宫，那么便把念力留下吧。”

念力！

萧渊就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抱歉。”萧渊拱了拱手道，“这念力乃是用很多人的性命才换来的东西，我岂能给你？”

“不！”宫主笑道，“我没说让你给我，只是留在学宫一段时间，到了期限我自会还给你。”

借？

就怕到时候，借了不还啊！

宫主似是看破了萧渊的想法：“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萧渊将矛头转移：“此事重大，我一人做不了主，不如你去和我师父商量吧，如果他同意的话，那么我也同意。”

“罢了！”宫主一阵惋惜的道，“看来林羽这小子与念力，乃是有缘无分喽。”

林羽，念力？

恍惚间，萧渊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这时，宫主见缝插针的说道：“你以为我为何阻止林羽脱离缥缈学宫，是因为他有掌控念力的潜质，所以我不能让他离开学宫，要不然他岂能活到现在？”

听到此话，萧渊还是有些震惊：“林羽能使用念力？何以见得？”

宫主道：“林羽拜入我缥缈学宫，凭借的并非修者天赋，而是感知力，他自幼感知力就极强，只是这个事情，没有人知道罢了。”

“不可能！”萧渊震惊的道，“为何此事，我竟一点不知。”

宫主神秘的一笑：“莫说你不知道，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当时我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便在悄然无息中封印了他的感知力，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十大混沌之力，并且也知道了念力的存在，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着念力之源的出现。”

萧渊道：“你封印他的感知力，是怕他的感知力受到污染，而保持一张“白纸”的状态，便可更好的领悟念力之源吗？”

宫主深深的点了点头：“你很聪明，所以现在你改变决定了吗？”

“可我又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萧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