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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窍

  • 作者:弄酒
  • 类型:经典文学
  • 更新时间:09-30 14:45:15
  • 完书字数:14038

第76章

房间里只

谢知棠看, “姐姐,那是你新买的相机吗?”

辛歌泠看过去,拿下来,“嗯, , 本来就是想拍拍照, 记录一下。”

谢知棠一愣, 紧接到懊悔,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们原本。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谢知棠安慰自己, 抱起小猫,“姐姐, 给我和小棠拍照吧。”

辛歌泠疑惑地嗯了一声, 似乎是没听清,看到她抱起小猫, 反应过来, “好啊。”

她打开相机, 调节光圈和焦距,直到画面里的人和小猫清晰成像, 挑了个她喜欢的构图,拍下这一张合照。

又换了好几个角度拍,当然,谢知棠也配合她做不同的姿势。

“好了。”辛歌泠对自己的技术还挺有把握,于是倾身过去,让谢知棠看一眼。

谢知棠怀里搂着猫,脑袋靠过去, 有些忐忑地看向相机。

第一张好像还行,第二张也还可以。

连看了好几张,谢知棠都觉得蛮不错,正想夸,谁知道下一秒突然快速地跳过一张。

谢知棠敏锐发现不对劲,“刚刚那张为什么按那么快?”

辛歌泠咳嗽:“没有啊。”

谢知棠眉头紧皱:“姐姐你是不是有点心虚?”

辛歌泠面对被抓包,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谢知棠干脆命令:“调上一张让我看看。”

辛歌泠不得不老实给她调,许是有亏,她解释起来:“就是不小心把你拍糊了,刚好那时候你开口说话……”

谢知棠一看到这张鬼一样丑的照片,气血一下子逆流到脑门,伸手猛然捂住,娇声道:“不准看!”

辛歌泠拿着相机的手被她压了一下,情不自禁笑起来,“你怎么那么在意?”

谢知棠看她还在笑,忍不住锤她胳膊,小猫从她怀里跳下去了,“你把我拍得那么丑,很过分!”

辛歌泠试图闪躲,可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她的捶,即便如此,谢知棠的力度看起来小如绵羊,不痛不痒。

“那我删了?”

“赶紧删。”

辛歌泠举起相机,准备看,但谢知棠又不肯了,她再一次把细白的巴掌伸过去,挡住屏幕,努力平息火气,“我来删。”

让姐姐删,那不就让她又看了一次丑照么?

辛歌泠把相机交给她,“好,你来你来。”

谢知棠拿着相机坐回到床边,确保姐姐不会看到,她再仔细地摸索相机上的按键。

辛歌泠背靠着桌沿,将她认真的神情收入眼底,发现这样的谢知棠有些可爱。

她双|腿并拢坐在床边,因为不懂相机的构造,她摸索了一会,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和右边的按键,看来是真的很在意形象了。

辛歌泠哑声失笑。

谢知棠找到删除键了,却找不到刚刚那张丑照了,估计是左右按了太多,已经过去了。

她一张一张地往后翻看,忽然翻到泽鹿山的风景。

本想往回翻,可她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又按了一下,突然跳出来一张山顶游人照。

那棵树下的人有点眼熟,身上穿的衣服她也熟悉,不就是她新买的登山服么?

那样打扮的人显然就是她,坐在树下难过发呆。

没想到被姐姐拍到了。

还正正好拍到她掉眼泪的刹那……

谢知棠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爬山第二天后她就过来找自己。

姐姐应该是心软了。

怪不得每次自己掉眼泪,姐姐总是帮自己擦。她对女孩子的眼泪没抵抗力吧。

谢知棠嘴角轻轻勾起,当作不知道,往回翻,直到翻到那一张丑照,果断删掉那张,没好气地把相机还给她。

辛歌泠好笑问:“这下满意了?”

谢知棠:“下次不准拍这么丑的照片。”

尤其还是模糊到变形的。

辛歌泠放好相机,两人陪着小猫玩了一下午。

没想到六点多的时候,下起了雨,雨势越来越大。

辛歌泠给烧烤店的员工打去电话,让他们把新买的伸缩雨棚拉起来,这样可以完全把外面的桌椅全都罩住,不影响客人消费。

一旦下雨,烧烤店的营业额会骤降,但是拉了这种伸缩雨棚,起码能保住平日百分之五十的营业额。

因为够大,还能躲雨,桌椅也允许路人坐下休息,反而会促进他们下单。

交代好事情后,辛歌泠给林怀兰打电话,问她这么大的雨要不要接她回来。

谁知道林怀兰说:“不用,我已经回到凤珠那里了,今晚就不回去了啊。”

“你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挂断手机,辛歌泠望向窗外的大雨,回头和谢知棠无奈相视一笑,“雨太大了,要不在我家吃个饭吧。”

谢知棠只能同意,六点多,两人在家里简单吃了个饭。

到八点钟,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谢知棠看着外面的雨,隐隐有些期待起来,兴许她可以继续待在姐姐家里。

多一刻钟也是好的。

辛歌泠从阳台进来,问她:“要不,今晚先在我这休息一晚吧。”

谢知棠略微矜持:“不会麻烦吗?”

辛歌泠:“怎么会,我去给你收拾衣服,先穿我的。”

谢知棠在客厅逗着小黑猫,金色的猫眼又圆又亮,像一颗宝石,璀璨夺目,虽然才四个多月大,但已经开始有小煤气罐的体型了。

谢知棠慢慢地、温柔地揉着它的毛发,但她很清楚,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在房间走动的人影上。

过了一会儿。

辛歌泠走过来喊她:“好了,你先去洗澡。”

谢知棠嗯了一声,放下小棠,进去洗澡。

辛歌泠从冰箱拿出些水果,洗干净放在桌上,好让谢知棠出来就能吃到。

“姐姐?”

“姐姐你在外面吗?”

“姐姐?”

好几声温柔的叫唤从浴室传来,辛歌泠赶忙放下手中的水果,走到浴室门口,问:“怎么了?”

“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花洒突然从管子中间漏水。”

“嗯?”辛歌泠疑惑,紧接着她开始想办法,“你现在穿着衣服吗?”

“裹着浴巾。”

辛歌泠想了想,“应该是没有拧紧,松了,你拧一下试试。”

“好。”

辛歌泠站在门口没有走,等了一会,里面传来一声低叫,以及水流哗哗流动的声响。

她赶紧问:“怎么了?”

“姐姐,我拧不回去,它好像坏了,一直拧不紧。”

“可能是滑丝了,方便我进去修一修吗?”

“……好。”

随着这声落下,浴室门被缓缓打开,辛歌泠看到了裹着浴巾的谢知棠,肩头锁骨白如凝滞,一头长发低扎成一团,白色浴巾下双|腿又细又长。

辛歌泠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挪开视线,迈步进去。

花洒直直垂落,她拿起来,利落拧开花洒和花洒的连接处,重新拧回去,发现果然是滑丝了,永远拧不紧。

“你等我一下。”辛歌泠走出去,从杂物篮扒拉出一个全新的花洒和不锈钢软管,把原来的那一套卸下来。

边装边说,“这一套是有点旧了,刚出狱的时候我就修过一次,还好家里买了增压的花洒备用。”

换上新的花洒套装,出水细密,水压增大,柄子的手感不再是老旧的塑料质感,而是磨砂质感,整个质感上去了。

辛歌泠测试新花洒的功能,“没问题了。”

谢知棠嗯了一声。

辛歌泠收起原来的旧花洒,准备拿出去,就在她从谢知棠面前经过时,不知怎么的,手肘碰到了谢知棠。

下一秒,一块布落到她脚背上。

辛歌泠意识到发生什么,猛然转过头看向谢知棠,只看到谢知棠惊慌失措地捂着胸,满脸难堪。

辛歌泠有些慌,手忙脚乱蹲下来,捡起浴巾,面对着谢知棠摊开,试图帮她裹上。

然而谢知棠双手交叉搭在肩上,细眉微蹙,原本垂下来的眼眸轻轻抬起,和她对视,有些嫌弃地说:“姐姐,它掉地上有点脏了。”

“那、那……”辛歌泠不敢和她对视,怕看到不该看到的,索性把头看向门口,稍微冷静下来,“我去给你重新拿一条,你先洗。”

谢知棠看她这不敢看自己的反应,、以及红起来的耳根,看来是已经看到了不该看的,唇角若隐若现勾起,心下了然,淡声说:“好,姐姐出去吧。”

辛歌泠拿着那条脏掉的浴巾脚下慌乱走出去。

谢知棠松开交叉的手,缓缓关门,在浴室等了一会,辛歌泠很快就拿了新浴巾过来。

“棠棠,你开门一下,浴巾拿来了。”

谢知棠躲着半个身体打开门,门外的女人侧着身,连门口都不敢直面。

目光落到她手上的浴巾,谢知棠伸手取过来,“谢谢姐姐。”

辛歌泠在她关门前解释一句:“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心上。”

“嗯,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故意的,谢知棠心底再清楚不过,“姐姐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沉默了两秒。

一个心虚的嗯从某人喉咙里发出。

谢知棠看到她越发殷红的耳根,倒也没有戳破,浅浅一笑:“那就好,我相信姐姐的为人。”

辛歌泠有些懊悔地闭了闭眼。

淋浴声混杂在雨声雷鸣声里细细地响起。

辛歌泠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到厨房,继续洗水果。

洗的是一串深紫色的巨\\峰葡萄,洗干净后,有两颗从枝干上脱落,辛歌泠顺手就放到嘴里,打算吃掉这两颗。

刚咬下去,甘甜的葡萄汁就在口腔洇开,漫进喉咙里。

咬了两口后,辛歌泠停止咀嚼,定定地望向碟子上洗好的一大串巨\\峰葡萄。

片刻后,她把嘴里的葡萄吐到掌心上,扔到垃圾桶里。

她的思想……好像出了问题。

辛歌泠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掌心上的汁水,捧了一捧水,弯腰往脸上泼去。

冷静下来。

“姐姐,我洗好了。”随着浴室门打开,谢知棠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辛歌泠身体一顿,拿来毛巾擦了擦脸,把葡萄端到客厅茶几上,“吃点水果吧,我去洗漱。”

晚上十点,两人在客厅看电视,谢知棠指尖捻了一颗又一颗的葡萄,忽然发现辛歌泠似乎一颗也没吃。

“姐姐,你不吃吗?”

辛歌泠坐在沙发一端,瞥了眼黑得发紫的饱满葡萄,摇了摇头,“你吃吧。”

谢知棠有些疑惑,她想不通,也就不管了。

但也不好意思再吃下去,这不礼貌。

外面斜风骤雨,越下越大。

甚至雷声轰鸣,没想到下一秒黑暗袭来,电视电灯一下子全熄灭。

“姐姐,停电了吗?”

“应该是。”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辛歌泠打开手电筒,往总开关走去。

开关是往上翘着,说明不是跳闸。

她又走到阳台,往外看别的租户是不是也是一片漆黑。

“整栋楼都停电了。”辛歌泠折返回来,看着坐在沙发上抱着小黑猫的谢知棠,“要不今晚早点休息吧?”

谢知棠:“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辛歌泠带她去洗漱,给她准备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又给她铺好床,在谢知棠摸着暗光来到门口时,说:“今晚你睡我的床,我去林女士那边睡。”

辛歌泠从旁走出去,刚要经过谢知棠,就听到她低落说:

“姐姐心里到底还是想和我避嫌的吧。”

“是我今晚不懂事了,应该在姐姐提出来你家的时候就该拒绝的,我还傻傻当真了。”

话一落,谢知棠转身就往外走,辛歌泠赶忙拉住她,“不是这样的,我没和你避嫌,只是一张床怕不够我们两个人睡。”

“哪里不够两个人睡?”谢知棠反问她。

“……”辛歌泠哑口无言,“两个人一起可能有点挤。”

谢知棠继续往外走,辛歌泠把她拉回来,“你别生气,两个人一起睡吧。”

谢知棠这才勉强高兴了一点,往床上走去,脱下鞋子,主动往里面墙角靠过去。

辛歌泠没辙,躺在床的外侧,这床确实有点挤了,因为这是林女士七年前给自己买的单人床。

心头叹了口气。

谢知棠背对着她,伸手摸向面前的墙,思绪在那一瞬间飘得遥远。

“姐姐,你知道吗?”

“嗯?”

“这堵墙的另一边就是我曾经住过的房间。”

辛歌泠诧异:“真的假的?”

她们两家格局一样的话,那对应的不就是她们家的杂物房么?

辛歌泠回想她家杂物房的空间,很小,但是也能放进一张床,当初黎凤珠没地方去的时候,她就把杂物房改造,放了一张床进去。

谢知棠笑了下:“真的,两个弟弟和我换了过来,我原本住你这个房间,但弟弟大了,没办法和爸妈一起睡,就把我的房间搬到小的那间。”

那间房见证了她太多的委屈。

刚搬进去的时候,杂物房的东西一时半会腾不出来,她的床头床脚堆满了杂物,只有一条小小的过道能走出来。

晚上还有蟑螂飞扑过来。

她吓得只能盖住被子偷偷哭。

后来实在受不了,跟爸妈哭诉,他们才把那些惹虫蚁的杂物清出来,给她买了一张小书桌做作业。

有年生日,她得到了一双新鞋,高兴地穿出去上课,然而却忍了一整天的瘙痒,回来发现脚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疹。

因为过敏了。

妈妈随便给她涂了一点药水,说能好。

她想过提出是鞋子过敏的问题,却被呵斥“就你娇气”。

她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坐在床边哭着抓挠自己的双脚,看着它一天比一天丑陋。

辛歌泠听到她平静诉说不公的经历,心倏然被揪了一下,紧接着密密麻麻心疼起来,她没想过当年一墙之隔的房间,会有个比她小的妹妹在无数个日夜里独自在房里忍受各种委屈。

把她搂到怀里安慰,“你爸妈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厚此薄彼,你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谢知棠枕在她肩头上,想到那些,黑暗里热泪盈眶,用俏皮的语气反口说:“我只是说一下而已,姐姐就当真了吗?万一我骗你呢?你不要总是相信别人。”

“我相信你不会拿这种事骗我。”

这话一出,谢知棠忽然哽噎得忍不住,紧紧抱住辛歌泠的腰,破涕为笑:“姐姐,你要是我亲姐姐就好了。”

辛歌泠:“为什么?”

谢知棠:“这样我小时候就不会受到那么多委屈了。”

如果和姐姐一起出生在阿姨的家里,她会得到的爱有多少她简直不敢想象。

辛歌泠揉了揉谢知棠的肩头,安抚道:“以后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谢知棠听着跟情话一样的安慰,那些伤痛似乎正在离她远去。

柔柔地嗯一声,谢知棠抹掉眼尾的泪,无比心安地睡去。

怀中的呼吸逐渐平稳,辛歌泠却罕见地失眠了。

由于软玉怀香,她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闪过谢知棠浴室裹身的模样,以及今晚吐露心声却又装作坚强的语气。

虽说只有语气,看不到人,但她能想象得到谢知棠是怎样的难过。

窗外雨疏风骤,辛歌泠闻着外面潮湿的雨水气息,宁静悠远,没来由地从心底衍生出一股温馨的感觉,传遍全身。

谢知棠从她身上获取暖意,像小猫一样,让她产生会永远怜爱谢知棠的错觉。

翌日清晨,云淡风轻。

这幢有了几十年的老小区恢复了电力。

谢知棠被窗台的阳光刺到,慢慢睁开眼,有些许迷糊,但很快被怀中的小猫吸引了注意力。

小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床,就睡在自己胳膊旁边,毛茸茸的毛发蹭着她的皮肤。

谢知棠伸手去摸它,瞥到空空如也的床位,顿时清醒过来,摸来手机,显示八点钟。

姐姐早上六点要去后厨那边弄早点,怪不得她一早就起来了。

谢知棠从床上坐起来,走出房间,看到姐姐在阳台晾衣服。

她打了个哈欠,过去说:“早上好。”

“早。”辛歌泠示意她去洗漱,“早餐在桌上。”

谢知棠看了眼早餐,是阿姨卖的早点,她有些高兴,赶紧刷牙,吃上阿姨做的早点。

吃完早餐,辛歌泠和她说:“等下我要上班了。”

谢知棠:“上门维修吗?”

辛歌泠:“嗯。”

谢知棠:“那我就先回家,阿姨十点左右才会回来吧。”

辛歌泠:“对,等下走的时候把你的衣服一并带走,不要漏,我晾起来了。”

谢知棠嗯了一声表示知道,没一会,忽然想到她的内|衣岂不是也被姐姐洗了么?

九点多,两人出门,辛歌泠送她到公寓楼下,因为要赶单子,她就不上去了。

方向盘一打,她就开着面包车准备开往客户家里。

客户家是经过薛茵的酒店那条路的,辛歌泠在老远的距离就看到了酒店那华丽的牌匾——维纳斯酒店。

酒店在路口尽头的拐角,车子前进,就在她准备拐弯开过去时,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激烈的画面,下一秒,脑子犹如被人狠狠砸下一记重锤。

维也纳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白色的轿车车窗只摇上了三分之一。

而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她身上被一个有着羊毛卷的女生骑着。

白衬衫叠穿红开衫这样搭配的人,她只见过一个人这样搭配。

薛茵。

就是薛茵。

她双手捧着那个女人的脸,吻下去,像是要把那个女人亲死一样,那个女人推都推不开她。

直到半晌后才放开她,薛茵懒恹恹睥睨女人,“你要补偿我,可以,咱们领证,我要当你妹妹的嫂子。”

女人嘴上被亲得青一块红一块,有些头疼,“不可能。”

薛茵拉着她的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笑说:“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做过了么,我凭什么不能当你妹妹的嫂子?”

不远处的辛歌泠看到她这个动作,脸色微微一变,尽管面色和平时无异,但心中早已大骇,受到不小惊吓。

就在她想细想什么嫂子,什么该做过的不该做过的都做了时,后面被人按了一下喇叭催促。

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回来,赶紧开动车子向前。

车子从维纳斯酒店经过,且越来越远,辛歌泠开出一段距离后,又鬼使神差望了眼后视镜,那两人似乎争吵了起来,车窗被女人摇上去。

而薛茵那头羊毛卷也再看不到了。

辛歌泠看向前方的路况,手莫名握紧方向盘。

她们的对话怎么那么惊世骇俗?

两人的关系不像友情、不像亲情、不像同学情……

却暧|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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