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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踏马也可以啊？

原谅秦云硕，以他那不怎么高的文化底蕴，此刻除了“卧槽”，也只能想到这一句话了。

他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姜渺与剑魂想的那么复杂，什么善意恶念的，不至于。

刚刚他忙着突破之后的巩固，此刻终于结束，可以仔细看看自己的剑意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别说，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了几分端倪。

如果说，系统所赋予的那道剑气，是纯粹的“恶”字的代名词，那么自己领悟的这道剑意，就比较奇怪了，它的特点是浩瀚宏大。

仿佛无物不包，意欲连同整个天地都囊括其中一般，平心而论，这样的剑意绝对不算弱，可问题是，这和自己的心境有什么关系？

还是系统看不下去了，幽幽出声提醒道。

“宿主还记不记得在决定放弃之后，您说了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

“您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做选择题。”

“是啊，这句话有什么问…呃，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秦云硕话说了一半，突然像是反应过了了一样，满脸古怪的问道。

“就是那样，用宿主穿越前的一句话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不愿选择，是因为全都想要，可正是因为实力不够，才会被迫做选择。这种心态，符合了剑意的激发条件。”

秦云硕：“……”还能更离谱一点吗？总觉得因为这种操蛋原因领悟剑意，感觉好羞耻啊！

“另外，友情提醒您一句，一个人不能领悟两种剑意，这是此方世界的规则。所以，如果不想被人当成猴子来看，您最好将系统奖励的剑气，融合进您的剑意之中。”

“这也能融合吗？”

“别人不行，你可以，因为你的剑意包容万物，再加上这道剑气本就已经认你为主了，自然可以随你操作。”

“行吧，不过先不急，这种事回去之后有的是时间去做，直觉告诉我，如果再不睁开眼睛，现在我就要被当成猴子围观了。”

缓缓睁开双眼，秦云硕果然看到了徐涛等人均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那种热切的目光，分分钟能让自家社恐师尊原地升天。

除了这些，还有不远处的姜渺，在和自己眼神对上时，那一双眼中闪烁的复杂感情，简直能做成扇形统计图了。

惊喜、崇拜、欣慰以及一抹淡淡的担忧，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坚定。老实说，秦云硕很好奇一个人的眼神中，是怎么传递出这么多复杂情绪的，更好奇的是，自己竟然能准确无误的读懂。

“恭喜师兄成功突破神台境，大道可期。”

大道可期，是这个世界的一句祝福语，或者说是客套话。就好像前世，人们互相说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话，都知道不可能，说出来也不过是图个吉利而已。

其他人听到姜渺所言，纷纷恍然大悟，下一刻，便整齐划一的躬身道。

“恭喜秦师兄成功突破神台境，大道可期。”

“不必多礼。”

习惯性的矜持了一句，秦云硕站起身来，眺望了一眼飞舟之外，随口问道。

“行至何处了？”

“回师兄，再有十里，就到青阳城了。”

“既如此，便在这里停一下，青阳城乃是繁华重镇，你们若是有意，可去随便逛逛，记得今夜回来就好。”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立刻面带喜色。看起来，秦师兄心情甚佳啊，居然主动提出让我们去玩。

要知道，青阳城可不是什么普通城镇，它虽然名为“城”，却不属于任何一方凡间皇朝。在这里，聚集着无数的修者，互相之间做一些生意。

散修没有宗门弟子那么好的待遇，功法、丹药以及法器等，通常难以遇到绝对合适自身的，这种时候，就体现出青阳城的重要性了。因为人流量足够大，在这里，不论是想买还是想卖，都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到。故而，此城又被称为“散修天堂”。

不止如此，青阳城中更是时不时就会传出“某人在青阳城的小贩手中低价买到了宝物，从而一飞冲天”这样的传言，连不少大宗弟子都被吸引，纷纷来此地淘宝。

事实上，包括白沅晴在内，有不少弟子都偷偷求过姜渺，希望她能和秦云硕说说，让大家在青阳城停一天。反正此次任务完成的很快，稍微玩两天，宗门知道了也不会怪罪。

姜渺本人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况且她也不认为师兄会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不过，同门都来求自己去找师兄，让她心中有些窃喜，仿佛自己对师兄来说，是不一样的人。怀着这样的喜悦，姜渺觉得同师兄说说也无妨。

只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师兄呢，师兄居然自己先提出来了。

“进城之后，不可故意闹事，若遇到什么突发事件，随时用玉简联系我。”

淡淡的对几人交代了两句，秦云硕大手一挥，控制飞舟落地，由于还有两个俘虏和一个伤号，他并没有将飞舟收回，而是启动了其上的防御阵法。

另一边，得到允许后的徐涛等人，在飞舟落地的瞬间，便犹如听到放学铃声的学生一般，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白沅晴本想拉着姜渺一起，却被她以“不喜吵闹”和“飞舟还需人看守”两个理由拒绝了。白沅晴本欲再劝，却瞥见了正朝此处走来的秦云硕，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白沅晴暧昧的一笑，转身便走。

“师兄。”

白沅晴突然的笑，让姜渺有些奇怪，但秦云硕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姜渺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想法，开口打了声招呼。

“方才白师妹与你说什么？”

“哦，沅晴她想让我陪她一起去城里逛逛，不过我不喜吵闹，而且飞舟无人看管也不太合适，所以就没去。”

“这飞舟之上的阵法，可挡凝魄境，不需操心。至于吵闹，毕竟是修者的城市，你当如凡人商贩那般，还需高声吆喝吗？”

说着，秦云硕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措辞，姜渺见状，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师妹见识浅薄了，只是不知师兄说这些做什么？”

“嗤，渺渺你真的是没救了，身为一个人类，居然还没有我一个剑魂懂。你师兄这话，很明显是想约你一起进城，再说直白点，就是在同你约会啊！”

姜渺神情不变，无视了剑魂的聒噪，虽然刚刚她心中也隐隐闪过了一丝这样的想法，但转而便被掐灭了。以师兄的性格，就算…就算真的想和自己独处，最多也就是留在这里，不至于约自己去…

“我想进城买点东西，师妹可要一起？”

…逛街吧？！

姜渺：“啊？”